第七百五十九章 因势知行，格物致知（2/2）
是困扰着他的困难，全部午都在思考，却无成果，哪还能不在意，立即竖起耳朵，静待下。
“实在，要害在于心与眼，居心往想，用眼往看，还说张顺提问，他若没有透过心往思考，如何能有怀疑？邱某则是在草原上用眼往看，才干总结出一些东西。反过来，单是他提问的这个事情，里面也躲着践行的道理，而我在草原上划分原、草原两派的事情里面，一样有很多道理……”
“心与眼？”华舍看着手上的羊毫，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要时常用眼往看，居心往想，再辅之践行，则处处都有疑问，问难愈多，则精微愈显，古圣谓之……”
“格物致知！”
………………
“格物致知……”
回往的路上，华舍还在重复思量着这个词。
对这个词，但凡有些见识的儒生都不会感到陌生，由于很多学派都曾提到此言，语出《大学》，只是各有注解，当今又以两陈之说最为风行，可称之为“格物穷理”。
就这一点而言，邱言本日所说的，与两陈学说很是接近的。
所以，在邱言吐出这个词的时候，当时那院里的儒生，都联想到两陈的学说，但很快就创造了一点差别，潜心记忆。
“难怪都说邱修撰集了两陈与马相的大成，听他讲学，古人事迹都是信手拈来，寥寥数语，就能直指核心，定就是史家的功底，而这格物致知的说法，看样就是脱胎于大小陈先生的学说了，只是和我从前所看的还有不同……”
回想讲学时的情景，华舍默默思索着。
他白天在孟府做小厮，晚上就往孟家的刻书馆帮工，除了想要赚钱贴补家用之外，就是想要借着地利，能多接触些书本，多看看书。
这刻录雕版，首先要有摹仿的对象，华舍写得一手字，平时除了帮工，有时还会帮着抄写，一来一回，自然见过不少书籍章，那两陈的学说章，也是在那时候接触的，因而听了邱言的讲述之后，才干有感而发。
不过，在讲学告一段落后，他却不能如其他儒生般，向邱言提问，而是简略吃了一点，就促赶回刻书馆。
白天的做工，因有孟威等人的帮忙，可以告假，但那刻书馆的工作，是他好不轻易求来的，不能轻易错过。
回到工馆，华舍立时繁忙起来，不敢有一丝懈怠。
待得月上天，他才算有了喘息的工夫，脸上满是倦色，但兀自不肯回往，而是贪婪的看着屋的众多书册，逐一盘点，心里想着邱言所说的事情。
“细微之处见真章，世间处处都有章，格物致知、穷物明理，不知我身边的事物、事情里，都暗躲着怎样的道理？”
说着说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鼻里被墨香布满，却还在思索着，想从身边找出什么道理来，印证本日所学。
在本日讲学的最后，邱言提议让与会的儒生在回往后，试着从身边小事寻些端倪，尝试一下。
而今，华舍对邱言所言，已然奉为圭臬，又怎么可能不往尝试？
不过，他这般高低看了看，却是一头雾水，最后又想到邱言说的一句“不妨从最熟悉的事上着手”，心里又有了主意，便转身穿过书库，回到印刷大堂，转了一圈，时而拿起纸张，时而又闻闻墨汁，却还是找不到头绪。
“唉！我的资质太差，脑太笨，就算得了秘诀，还是无从下手啊。”他却将邱言所说的那些，当成了某种诀窍，感到自己难以领悟。
越想越沮丧，华舍低着头走到桌前，眼力垂落，正好落在桌上的几块印版上，怔怔的出神，忽然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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