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言兵连气向北望（1/2）
“胡人要大举进攻？”
耳中还回荡着那太监的尖细嗓音，但邱言的心里却已经开端分析起这道标题的背后韩含义了。
这时候，又有随从给给张桌子发放考卷，上面写着的就是此次标题。
从口吻来看，出题自然便是天子李坤，洋洋洒洒的几百字，邱言通读一遍，从里面看出两个信息——
一个就是北疆有战事，另外一个，则是天子有心改革兵制！
这北疆战事，民间并没有多少流传，由于通信手段等因素的制约，不要说边境战事，就算是国内的政策变更，普通大众往往也不懂得，又或后知后觉，他们最多对方圆几里略有所知，那诸多的信息都控制在乡绅、宗族手中。
不过，在士林书生阶层之中，有关北疆战事的消息却有不少，而且版本众多，有说大胜的，也有说损兵折将的，又说追敌北上的，更有说割地求和的。
这些消息里面，不少都会影响国朝士气，所以官方并无表现，甚至隐隐禁止，只能在私下里流传。
如今，看着眼前考卷，读着上面的文字，对北疆局面有所交代，算是确定了消息，只是照着上面说法，双方各有输赢，只是大瑞毕竟农耕为主，是以稍微吃亏，很多荒芜、分歧适耕种的土地，都被丢弃了。
“这个消息，就算不颁布给民间，只是公然给在场考生，等殿试之后，诸考生离往，消息很快就会流传出往，对于士气和民心都会有影响，甚至被有心人利用，如此看来……”
邱言眼力下移，看着余下文字，若有所思。
“天子对军中改制的决心很大。这是要用公然北疆战事，制作舆论，以此造势，终极逼迫诸多利益团体做出让步，即是是在刀尖上舞蹈，倒是有些魄力。”
想到这，邱言动机一转。开端在心中构建起天子的性子特点。
一个人的特征，往往可以从他的一举一动里总结出规律，然后配合盘算，就能在必定程度上，猜测出对方将来的行事可能。
正在这时，李坤的声音从前传来：“诸位都是人才。是我大瑞未来精英，这篇策问，乃是朕问策于诸位。”
这话并不是随便说的，而是发出信号，标记着殿试正式开端了。
“学生自当努力而为！”
诸生回了一句，便都投进之中。
科举测验，一旦上榜。当场的考官便可称师，或是座师、或是房师。而这殿试，理论上的主考就是天子，是以进士又叫天子门生，自称学生，也是正当。
安静的大殿上，很快响起笔墨在纸张上划动的声音，在座三百多人。是真正的大瑞文道精华，出口成章者不知凡几，只是审题思索一会，不少人就下笔如神。
里面也有三两人的笔下，隐约有神韵味道，虽未真个成型，却也在身边形成一片气味。在感官上给人以不同寻常之意，引得几名考官注视、惊奇。
连李坤这位天子，在纠结邱言之事的时候，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往。忍不住问道：“那几人是谁？”
自有负责解答的考官过来：“回禀官家，那三人，一名为高靖，剑南道人，一个名叫叶运，来自岭南，还有一个是燕赵之人，名唤杨彦，乃是杨家后裔。”
“高靖？看他行笔，四平八稳，倒是个郑重之人。”
李坤说着，眼力落到叶运身上，缓缓点头：“这个叶运也不寻常，动笔之时行云流水，有股随性潇洒之感，至于这杨彦，他是杨家的人？”
低语声中，李坤眼中一亮：“难怪那根笔被他拿在手里，就似乎拿着一根长枪，手上一动，纸上刀光剑影，朕很是期待他能给朕交上来一份怎样的考卷。”
说着说着，李坤的眼力便又落到邱言身上。
殿试开端后，考生要么通读文章，要么在草稿上总结卷上所言，以此收拾思路，更有那胸有锦绣的，干脆下笔书就，可邱言却是将考卷往桌上一丢，闭上了眼睛，表情安静。
“那邱言这是在做什么？”
见到这一幕，李坤不由好奇起来，低声询问，可负责答疑的考官又如何能够知道，便要过往提示邱言，被李坤叫住：“不要往打搅他，他也许是在心中思索，打着腹稿。”
这便是名声的利益了，邱言低调之时，很多人认为他名不副实，要将他当做那踏脚石，可现在经过会试，得了会元不说，更有异象相随，不要说在寻凡人的心里，就算是天子、大臣，哪个又敢疏忽？
即便他们知道邱言修有神通的事，也只会对他的目标有所猜忌，而不会往质疑其才学。
不光李坤，连马阳、张链、徐进，乃至始终关注着邱言的王甫，都关注着邱言的动作。
其他考生，不管表现的如何精彩，笔下文章如何顺畅，都不如邱言闭上眼睛这一个动作，更牵动人心。
“这个邱言，莫不是在想如何写出一篇文章，技惊四座，然后顺势得了状元？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机密已经裸露，皇上一清二楚，那前三甲已经和他无缘了！”张链冷笑一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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