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宫藏秽，殿聚礼（1/2）
皇宫为天子居所，集天下富贵权势于一身，考生们这一路走来，宫殿绵延，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更有园林山水，引人流连。
待穿过殿前广场，来到几座大殿前，那气派景象，更让人叹为观止，立柱宏大，几人围绕，让人生出自身渺小之感。
顿时有人感叹：到底是皇宫禁地，与寻常民家完整不同。”
邱言看着沿途景象，但关注点却在其他方面，他注意到宫中各处都暗躲着民愿，有害有坏，有尊有怨，那宫舍深处，更有昏暗气味传出，有污秽之态。
和邱言相比，其他人要谨慎得多，多数低头不语，缓缓前行。
实际上，在他们穿过宫门、步进皇宫之后，一举一动就都被列进考核，有御史随行记载，实在是在考核他们在“礼”上的得失。
不过，礼数是相对的，考生们要遵守，皇室朝廷也不能差了，前方很快有礼乐声传过来，以迎众生。
科举，是读书人鲤鱼跃门的机会，但也是朝廷召集贤才过来，协助治理国家，当然要表现出足够尊重。
行行走走，一行人来到此行的目标地，集英殿。
这座宫殿占地不小，重要作用之一，正是用来殿试。
庞倩茹在庞家别院招待诸生时，也是摆了众多桌子，但人数一多，大堂根本就放不下，只能摆在院子里。
可这集英殿单论大小，比之两三座潘府别院还要大，不只摆下了三百多张桌子，桌后还摆着蒲团，桌与桌间更有不小空余。
步进殿中，邱言陡然眯起眼睛，与意知趣连的兴京意志传过来一点含混不清的画面，心念一转，懂得到了一些深意。
殿试时。要效仿古时贤者讲学的样子，那时凳子还未创造，都是席地而坐，这不是耻辱，更不是说跪坐好过坐在椅上，而是回看过往，表现对国家、文化、历史的尊重。
人群之所以凑集。彼此认同，靠的正是这种尊重，不然就算血脉雷同，也是异族，比被人夺舍还要哀哀。
“把握一心，坚定一根。然后海纳百川、兼容并包，方能传承几千年，矗立不倒。”
邱言来到殿中，看到桌子和蒲团，那兴京意志传来的感悟，让他就意识到其中奥秘，知道了些情势背后蕴含的道理。
“行走坐卧皆是学问。但只有在最靠近人性中枢、龙脉根源的处所，才干这般明确的感到真意，这一次殿试的机会，就算被人拿下，血肉身陨落，也能有所收获。”
这样想着，邱言慢慢放开，抛下了对未来人性摸索的动机。全身心的感悟宫殿内的人性奥秘。
和他相比，其他考生明显没有那么放得开，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分心。
心情映射在脸上，带出不同表情，进而发展出不同的气质。
“那人就是邱言？”
一根梁柱边上。几名考官聚在一起，张看殿中情景，他们都是负责今科会试的考官，其中包含了罗中杰和胡用。
看着走进宫殿的诸多考生。几位考官眼神游动，终极停留在邱言身上。
摆放在宫中的矮桌，写着姓名籍贯，按照会试榜单的名次排列，诸考生进了殿中，就会被内侍引领者，来到属于自己的桌边，就算没有见过邱言其人，也可就此认出。
这一看，几人立时就注意到邱言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这邱言确实非凡，也对，文染考卷之人，岂能一点定力都没有，看他不见半点紧张，反而露出沉思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这两天探听了一下，听说这邱言在东都时，就有很多事迹，这些天也都陆陆续续的传来了。”
“不错，想当年，我殿试的时候，先被宫廷景象镇住，而后步进大殿，创造静得落针可闻，又紧张起来，等开端作卷的时候，才恢复一点，不似他这般镇定。”
“其他考生里面，倒也有几人神情不错。”
……
考官议论，罗中杰和胡用却没有参加，二人都在考虑其他事情。
邱言文染考卷，天子已经知道，放榜那日更是转达口谕，可见器重，只是这两日偏偏又静了下来，显得有些古怪。
二人有心打探，可宫里的人对此却三缄其口，连负责外出采买的人，都不愿意流露分毫，又让情况显得朴树迷离。
再加上文枝桢舞弊一事，以及或明或暗的明争冷战，田游青更是在家闭门思过，一切的一切的，都显得格外诡异，让罗中杰和胡用，品味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被人看着，考生们也有感应，一时间各有反响。
就这样，各种思绪缓缓伸展。
啪！
忽然，宫外传来响亮的鞭声，接着王甫身着官服，从宫中一侧走出。
见到他来，不管考官还是考生，都收敛表情，而后各主动作，朝宫殿深处看出。
不消片刻，就见主考王甫在前，同考在后，三百多名考生，也是名次靠前的人位于前列，收拾衣冠，静静等候。
来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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