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言兵连气向北望（2/2）_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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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言兵连气向北望（2/2）

眼缝中有冷芒流露出来。

这幅样子容貌，被旁边的徐进看到了，后者暗自摇头：“张链几朝元老，深谙权利之道，如今却被党争给迷了眼睛，看人看事已经非黑即白了，这样的心思，难免给他张家建立敌人，埋下隐患，对于那些年轻又前途的人，不能总想着打压，打压得了一时，还能打压一世？”

这样想着，他又转头看向邱言，注意到后者脸上的安静表情，也在嘀咕。

“看邱言的样子，他这篇文章应当不会简略，只是毕竟真龙心疑，不是轻易能够打消的，就看他能否在北疆战局上提出不错见解了，那样或许能打消圣上心中疑虑。”

在这些宰执看来，兵制不是小事，指看考生提出切实可行的主意，并不实际，这不是小瞧他们，而是眼界所决定的，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大象样子容貌的瞎子，再怎么摸，也无法描写象形。

考生们没有坐到那个地位，能够控制的消息十分有限，对全部天下尚且没有概念，又如何深进军制，言谈得失？

宰执们都很明确，天子在考卷上拿出这个标题，不是为了得到考生的回应，而是用来表明态度，加以利用。

马阳对此同样懂得，但另一方面，他亦十分在意邱言的应对：“乡试的时候，慎之也曾写出一篇兵策，里面并没有多少战法，更不涉及兵制，却是料敌于先，乃是谋全局之人，盼看他能靠这次策问，再有佳文奉上，以此打消官家的犹疑，化解眼前的危难，不过，福祸相依，经过此事，多少能让他脱离党争漩涡，又是一喜了。”

这样想着，联想新旧党争，马阳眼力微动，视线落到王甫身上，随后一愣。他竟是在后者脸上，看到了专注和期待之色。

王甫正盯着邱言身影，面色凝重。

人在官场，必备条件，便是要学会暗躲心中想法，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他们走到了如此地步、位极人臣之人，一言一行、一个色彩，都会被人揣摩、利用，更要时刻注意，似这般表露心中之情的情况，要么是刻意做出，要么就是情难自禁。

“难道……”

想着想着，马阳视线重新回到邱言身上，只是这转头的工夫，再看过往，邱言已然睁开了眼睛，并拿起了手中的笔，笔尖落在纸上，轻飘飘的写了起来。

那一枚枚字不断成型，将其心中想法浮现在纸上，这些字骨血饱满，内含神韵，但奇怪的是，那神韵仿佛被什么气力抽取出往，每当一个字成型，神韵就迅速暗淡，只留下一个看似普通的文字。

如此一来，倒显得邱言行笔的时候，气态颇为平常，更无半点气势，不要说和高靖、叶运、杨彦比，就连其他书生书写时，那种挥毫泼墨的舒服之态，都未必能比得上。

他人观字的时候，写字人的神态、气势很重要，李坤、马阳等人，要么是见多识广、要么自身就是书法大家，当然注意到了邱言下笔后的奇怪之处。

但他们并未因此鄙弃，反而越发好奇，由于邱言能文引异象，那篇染纸策问，也都被他们看过了，知道是字有神韵之人，现在却涌现这等情况，尽对有着古怪。

想着想着，李坤起身站起，迈步向前，明显想要走过往看看，只是身份在那，要有自持，是以没有直奔而往，而是状似随便的在考生中游走，仿佛巡考。

马阳等人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但知道天子心思，不好争先，便都站在原地。

不过，没过多久，几人就察觉到一点无声变更，不知在何处产生了，细细探查，却又找不到缘由。

他们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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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言兵连气向北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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