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欲闻道，世家寒门暗战（2/2）
起！”
“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毕竟要一试。”
“说起来，你们感到本日讲学，修撰真会将精华学说拿出来，让我们参悟么？若他要开辟学说，不是只有亲近之人和进门弟才干得学真理么？”
说着说着，话题又落到了对邱言能传授多少的猜测上，事到临头，没有人不关心这个问题。
“听说修撰年幼时，与父母相依为命，家贫穷，逐日凿壁借光，以此苦读，也是清贫出身，必知道我等为学不易，不会敝帚自珍。”说这话的是名冷门学。
却有一衣着华贵的青年笑着道：“这可未必，从为官之道上就能看出上品与冷门之别，世族出身的官员，本身底蕴深厚，不会轻易被钱财诱惑，多有建树，倒是那冷门官员，从小清贫，一朝得志，立即就捉住一切机会敛财……”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讽修撰？”打断他的，是名面容英俊的青年，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儒服，浑身打理的利利索索的，给人以清新之感。
“本来是张顺，”华服青年循声看往，露出笑脸，“不要给我扣帽，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是影射修撰，只是要提示你们，不要抱不切实际的理想，人能得到多少，出身时就已经注定了。”
这话一说，立即激怒了不少冷门学，就有人说道：“胡业，你也不要嚣张，还大言不惭的谈出身，咱们代州城哪个不知道你祖上的营生？发国难财起家，做无本的买卖，要不是恰逢机会，如何能翻身？现在竟看不起我等清白人家了？”
“清白人家？”华服青年胡业嗤之以鼻，“是贫乏人家吧？循分遵法又如何？比得上我等么？说我的祖上做无本买卖？那又如何，那也是要魄力的，捉住了机会，阐明了本事，是靠着自身拼出来的基业，我等孙引认为豪！你们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祖上，没有这种眼力和魄力！”
“大言不惭！”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人群立即响起了各种不屑之声，很多人羞与胡业这等人为伍，却也有富朱紫家的学，虽不认同胡业的话，却也不愿和冷门混为一同，平白跌了身价。
如此一来，院气氛慢慢凝重，有一触即发之态。
不过，却也有人能沉住气，这其就包含了昨日在孟家晚宴收拾碗碟的小厮。
这小厮独自呆在一角，神态略显倦怠，眼满是血丝，脸上还残留着几块墨迹，额头上流着汗水，轻轻喘息，他是刚才才促赶来。
与旁人不同，此时的小厮心无旁骛，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最里面的座位，等候邱言到来。
终于，在看到邱安当先过来收拾之后，小厮动机一跳，收摄思绪，凝神等候。
“要来了。”
果然，几息之后，邱言就在孟非凡的陪伴下，从后院走出，来到院。
院众人一见此景，立时就停下各自话语，把注意力集过往，只是那股凝重气氛，一时半会还挥散不往。
孟非凡也注意到了气氛上的不同，他久居城，是世祖传人，对阶层对峙的事，自是心知肚明，也不说破，只是对邱言道：“修撰讲学时，不用管那很多，这些人能凝听一些，已经是福分了。”
邱言听了，不置可否，眼力扫过院学，进目标是众人头顶上，隐隐显露出来的一道道粗细、色泽、高矮各不雷同的思气柱，不由心一动
“这次讲学，可作为人神道正式流传开端……”
这样想着，他迈步朝阶上座位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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