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无惧无悔，惟恶惟私（2/2）
大智大勇的人，才干迅速定下心念，抵抗住对未知的本能畏惧，做出决断，念定无悔。”
看着老人的面貌，邱言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这么说来，老先生对三关之险的描写，都是杜撰？或者夸张？”
“老朽并未杜撰，也没有夸张，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要闯过三关极难，可能不经意间的决定，就会导致功败垂成，就像刚才，但凡你有了一丝退缩之念，选择退缩，这第一关就失败了。”
听到这一句，即便邱言心志坚定，也难免生出冷意，他弹了弹手指：“这么说来，邱某踏进这屋中之后，就已开端闯关，老先生以胆怯激发邱某心情，建议我回往平息心弦，假如我答应了，就是失败，会被士林破碎魂体，融合意念？”
“不错。”老人的脸上还带着笑脸，流露出观赏之色，连话音语调都没有半点变更，给人以慈爱、安静之感，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邱言有些不冷而栗，“这正是生逝世成败一念间。”
心念一转，邱言的眉头皱起了起来。
“这简直让人无从戒备，而这老人更不是善茬，他比那赵游要可怕的多，赵游的阴狠、嫉恨，都表现在脸上，而这个老人却是一副和气可亲的样子容貌，但所行所言堪称狠辣无情，短短时间，我几乎在魂灭门前转了一圈……”
士林之力，邱言自问无法抵挡，就在他思索之际，那老人又道：“第一关已过，那么就该开端第二关了，这第一关考的是你的勇气，而第二关，就要考验你的决心了。”
说到这，他的声音转而低沉，给人凝重、隐秘之感：“第二关，需要你突破此间限制，返回士林阳面，一阴一阳谓之道，故老传言，士林本是道的一种体现，也有阴阳之分，你我如今所在的，就是士林阴面。”
“我尚未知晓此老虚实，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邱言收敛心中之念，问道：“如此说来，有书山、疑霜、历史长河的就是阳面？”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靠一人之魂，不足以突破限制，还需要一些外力。”说着说着，他转头向外看往。
“外力？”邱言顺着对方眼力看往，看到的只是窗外竹林，接着心头一震，“你指的外力，难道是……”
老人笑着说道：“以一人之魂，难以突破阴阳隔阂，但凑集多人之魂，却另当别论，第一关，你慧剑断愁思，而这第二关，却需你挥剑斩外魂！外面有诸多儒生，你将他们的意识幻灭，魂体融进自身，就能继续所学，他们滞留了几百年，受老朽教导，不少人凝结了文心，即便没有，也相差无几，对你赞助很大。”
这话一说，邱言的心底的冷意越发浓郁，那老人慈爱的表情，在他眼中显得格外狰狞。
斩他人之魂，以证其心！
“怎么？生了恻隐之心？”老人摇摇头，“这样不好，很可能因此而闯关失败，下场哀凉。你因他人心软，遭殃的却是自己，而他们根本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领情，只会庆幸你的失败，你和赵游接触过，当知老朽所言不虚，人性惟恶惟私。”
邱言的心念泛起波涛，他转头朝门外看往，思绪起伏。
“斩他人魂？这岂不是邪道？不，等一等，三关若如此险恶，而我又不知道具体内容，那如何能够断定，自己已经过关？焉知眼下之语不是假话？而且，我真的开端闯关了么？”
想到这，邱言猛然创造，自己的心情有些乱了，而造成混乱的，正是老人的一连串话语。
“虚实真假……”
再看老人，邱言心头闪过一点灵光，遂道：“这些儒生被困百年，邱某再斩其魂，必生罪孽，便是因此过不了关，邱某也不会做。”
“哦？”老人轻咦一声，并未表现出意外之色。
这时候，邱言忽然起身，朝老人走往，同时开口问道：“有件事，邱某有些不明，阁下的这双眼睛可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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