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六章 左眼入，右眼出（1/2）
老人并未回应此言，而是摇了摇头道：“屋外那些人，与你并无深交，何以由于那些人，而放弃自己的生路？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群儒生被困了几百年，意志早就已经扭曲了？”
“那些人所求的，无非就是离开这里，”邱言看着老人，从容道，“饥而欲食，冷而欲热，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你方才也说了，人性惟恶惟私，他们被困了，当然想要逃脱，这本无可厚非，嗯？”
当邱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忽然心头一震，感到有种玄妙感应传递过来，隐隐与自魂相连，意识中浮现出一颗苍藤古树的景象。
但这种冥冥感应却被老人的笑声打断——
“饥而欲食，冷而欲热，这是孙圣的话，既然你也明确这个道理，就该知道自己所为毫无必要，只有对他人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才会记住，老朽如若不说，你本日在屋中所为，他们根本不会知晓，众人之所认为善者，是欲让人传颂，多是伪者，孙圣曾言，善者伪也。”
邱言眯起眼睛，回应道：“‘伪’这个字，本意可不是虚伪，而是指‘人为’，所以这个字，左边是‘人’，右边是‘为’，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并不是说仁慈的人虚伪，而是说正由于人性为恶、才要往寻求善，本性源于天生，人不能创造本性，却可以改良，不然何以要建立秩序？若无秩序，世间只有弱肉强食。”
说到这里，刚刚平息的心情越发清明，魂中红色越发浓郁，其意识更有凝结起来的趋势，而那古树远感亦越发明确，让邱言渐渐有了猜测。
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行事出自本性，阁下之所以说出这么多假话，更想让邱某出往，将山上儒生魂斩杀殆尽，应当也是出自本性，是为自己打算，你……”
说着说着，邱言朝四周看了几眼，吐出一句话来：“你应当是被困在这间屋子里。难以出往吧？”
这话一说，老人的面色骤然一变。
邱言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士林依托人性而生，即便危险，依旧留有活力，士林阴面很有可能是被同化之人的活力所在，推而广之，建立者立下士林，应当不是为了让人来此送逝世，估计有历练子弟子弟的想法。定然会留下前途，你曾说过闯三关九逝世一生，这一生或许就是前途……”
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假如我听了你的话。将他人的生路断尽，不知会产生什么事情？”
说的同时，邱言已经走到老人眼前，他收敛了表情：“退一步来说。既然三关内容未知，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就会失败，如此一来。也许我离了这间茅屋，就会失败也说不定，说到底，你并未给出明确标示，如何能让我知道，我是真的在闯关，并且过关了。”
这话落下，房间里陷进安静。
过了约莫十几息的时间，安静方被老人打破，他叹息一声：“既然你已经创造了，那老朽就没有什么需要多说的了，只能在此恭贺。”他的话语中，有一种沧桑之感。
话落，老者深吸一口吻，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房间内的光线扭曲起来！
只见老人的两只眼睛里面，并无眼白、瞳孔，而是有着两团漩涡，不断旋转，开释出玄妙意境，不过这两眼内的旋转的方向有所不同，一只眼为顺时针，另一只则是逆时针。
旋转方向不同，带给邱言的感到也有不同，他看过往的时候，老人的左眼让他生出一种心神要被吸摄进往的感到，而另一只眼睛，则带来被排挤意境，仿佛自身要被从这片天地中割裂出往。
“这是……”
“老朽的这双眼睛，就是通过第一关的证实，你已用实际表现，证实了自身，不只是有勇，而且有谋，没有因未知的胆怯而退缩，也没有自得而忘形，没有由于他人的鼓动而行凶，没有由于无序而迷茫，这第一关自然是通过了。”
“第一关？”邱言心头一跳，“如此说来，刚才你所说的第一关、第二关，都是假话？”
老人点点头，笑道：“不过，走出此房，并不会让你失败，但是一旦杀害他魂，就会触动士林禁制，那时就不是功败垂成了，而要遭遇全部士林的处分，能认清这一点，证实了你的断定，现在摆在你眼前的……”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邱言就出言打断道：“这么说，我若是斩灭诸魂，不只是他们白逝世了，就连自己也要受到处分，但‘处分’这个词，不是魂灭，是否与阁下的脱困有关？”
面对质问，老人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只是持续道：“摆在你眼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自老朽的左眼进进下一关，而另外一条，是从老朽的右眼返回士林阳面，不过……”
说到这里，老人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凌空虚点。
轰！
狂暴气流爆发开来，邱言之魂几乎被这突来的狂风吹散，依附在魂中的长河幻世轰然破碎，内里暗躲的诸多魂儿飞了出来！
这些魂儿，是邱言在矿母殿堂破碎时，将展城、展圳等一众儒生之魂收进河中，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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