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紫金巅(1/6)
江南世家巨擘们躬身效忠的声音,如同沉雷滚过应天府衙的内堂,余音撞在梁柱上,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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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龙井的余香、炭火的暖意,更翻滚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躁动。苏辙那苍老却斩钉截铁的“共铸大宋第二帝国”还在耳畔回荡,钱家、史家、刘家代表的附和声浪尚未平息。韩世忠虬髯怒张,一拳砸在柱上的闷响似乎还在震动地板。张宪按着刀柄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堂内每一个激动或犹疑的面孔。王德张着嘴,眼神在巨大的震撼和一种茫然的眩晕感中来回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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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江南的财富、人力、船坞、工匠,与这三万从汴梁血火中爬出来的残兵败将,以一种前所未有的、 裸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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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二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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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顶染血的冠冕,已然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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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冰冷、沉重,镶嵌着汴梁百万冤魂的泣血控诉,也反射着江南士族攫取权力的贪婪光芒。它不属于那个温文尔雅、怯懦逃生的康王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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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属于此刻站在这残破府衙中,胸腔里燃烧着冰冷复仇火焰的意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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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似乎铺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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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粮有了,兵源有了,江南半壁的潜在支持有了,一个看似能凝聚人心的新国体蓝图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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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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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这条路,绝非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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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残兵,士气可用,但战力几何?金虏铁骑,挟大胜之威,虎视眈眈。江南士族,今日能因“共治堂”的许诺而效忠,明日就能因利益受损而离心!那套糅合了君主立宪与共和议会的“大宋第二帝国”国体,更是悬于危卵之上的空中楼阁!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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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艰险,荆棘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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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恰恰选择了最困难的那条路——不是偏安一隅,不是苟延残喘,而是迎着那滔天巨浪,逆流而上!用铁与血,用前所未有的变革,去砸碎那千年的枷锁,去实现那踏碎龙旗、剑指北方时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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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变革的第一步,必须彻底!必须将所有人的心,都牢牢钉死在这条不死不休的战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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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城外,临时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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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寒风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着枯黄的旷野。铅灰色的天幕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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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中央,用原木和夯土垒起了一座简陋却足够高的点将台。台下,是黑压压、望不到边的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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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从汴梁血火中爬出来的残兵,加上连日来应募的义士、流民中挑选出的青壮,以及韩世忠日夜操练的新编营伍,总数已近五万之众!他们衣甲依旧破旧混杂,兵器也远谈不上精良,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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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虽不如禁军齐整,却透着一股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出来的、沉默而压抑的凶悍之气。寒风卷过,旌旗猎猎,残破的“宋”字旗和临时赶制的“康”字大旗在风中狂舞,如同挣扎咆哮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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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按剑立于台侧,虬髯上凝结着白霜,豹眼圆睁,扫视着台下军阵,不怒自威。张宪带着军法队,如同冰冷的铁桩,钉在军阵边缘,腰间的佩刀闪烁着寒光。王德紧张地侍立在我身后,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曹老六则站在台下最前排,混杂在一群同样眼神狂热的老兵中间,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要爆发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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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应天城的城墙上,挤满了黑压压的百姓。苏辙、钱家、史家等江南巨擘的代表,也被安排在台侧视野最佳的位置,他们裹着厚厚的裘皮,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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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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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寒风呼啸,旌旗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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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踏上那简陋的点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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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崭新的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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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件从汴梁穿出来的、早已看不出原本紫色的破烂锦袍。上面沾满了洗刷不净的血污、泥泞、硝烟熏燎的痕迹,如同披着一身凝固的炼狱。寒风灌入破口,带来刺骨的冰冷,却让胸腔里那团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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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高台最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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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台下那一片由无数张或年轻、或沧桑、或麻木、或燃烧着仇恨火焰的面孔组成的黑色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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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道目光,带着期待、茫然、恐惧、狂热…聚焦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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