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新鼎(3/4)
腔调,开场白滴水不漏。
>“然,”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金虏势大,铁蹄踏破两京,二圣蒙尘北狩。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殿下欲以应天一隅,抗北虏倾国之兵,挽狂澜于既倒…老朽等感佩殿下壮志,然亦不得不为江南百万生灵计,为宗族绵延虑,敢问殿下…前路何在?凭何制胜?”
>堂内落针可闻。
>韩世忠眉头紧锁,虬髯微颤,强忍着拍案而起的冲动。王德侍立在我身后,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张宪按着腰刀,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这几个看似文弱、实则手握江南命脉的老狐狸。
>凭何制胜?
>问得好。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瓷器与木案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目光扫过堂下几位世家代表或探究、或忧虑、或隐含不屑的面孔。
>没有直接回答苏辙的问题。
>而是站起身,走到堂中悬挂的那幅巨大却残破的《大宋疆域图》前。图上,代表金兵的黑色箭头,如同狰狞的毒蛇,已经吞噬了大半河山。
>“苏老所言极是。”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金虏铁骑,确然锋锐。我大宋积弊百年,武备松弛,吏治腐败,一朝倾颓,非战之罪,实乃人祸!”
>这话一出,几位世家代表脸色微变。如此直指中枢、否定祖制的话,从一个亲王口中说出,简直大逆不道!
>“然,”我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直刺苏辙眼底,“金虏所恃者,不过一时之蛮力!其所行,屠城灭户,毁我宗庙,掳我君王,此乃禽兽之行,失道寡助!其根基在北地苦寒,入我中原膏腴之地,如无根浮萍,纵能逞凶一时,岂能长久?!”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而我华夏,文明千载!文华鼎盛!物阜民丰!江南之地,更是天下粮仓,财赋半壁!此乃我族立身之基,复兴之本!”
>“诸位长者所虑者,无非是投效本王,恐引来金虏报复,玉石俱焚。”我走到苏辙面前,目光灼灼,“可本王要问诸位——金虏贪婪,如同饕餮!今日可掠汴洛,明日岂会放过江南这膏腴之地?待其铁蹄踏破长江,诸位百年积累的良田美宅、万卷藏书、娇妻美妾、子孙基业…是拱手献于豺狼,以求一时苟安?还是奋起一搏,以手中钱粮,家中子弟,助本王铸剑犁,练强兵,将豺狼拒之于国门之外,保宗族百年太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若亡了,诸位这江南世家的富贵尊荣,不过是金虏砧板上的鱼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苏辙捻着胡须的手指停住了,低声重复着这书,昭告天地祖宗,传檄天下!江南诸姓,凡愿入此‘共治’者,皆为本帝国开国柱石!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堂内弥漫。只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几位代表粗重的呼吸声。
>利益!生存!权力!未来!
>无数念头在几位世家巨擘的脑海中激烈碰撞。
>终于。
>苏辙缓缓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他没有看我,而是转向其他几位代表。目光交汇,无声的交流在瞬间完成。
>杭州钱家代表微微点头。
>明州史家代表用力握紧了拳头。
>镇江刘家代表深吸一口气。
>……
>苏辙转回身,面向我。这位历经宦海沉浮、见惯风浪的江南名宿,此刻竟有些微微颤抖。他整理了一下被茶水打湿的衣袍,然后,在韩世忠、王德、张宪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
>缓缓地,却是无比坚定地,一揖到地!
>声音苍老,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响彻内堂:
>“江南苏氏,愿附殿下骥尾!倾全族之力,钱粮、子弟、船坞、工匠…凡有所需,无有不从!共铸大宋第二帝国!共抗金虏!复我河山!”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杭州钱氏,愿附殿下骥尾!”
>“明州史家,愿附殿下骥尾!”
>“镇江刘氏,愿附殿下骥尾!”
>……
>一声声代表着江南庞大势力的效忠宣言,如同惊雷,在这应天府衙的内堂炸响!又如同奔涌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隔阂!
>韩世忠猛地一拳砸在身侧的柱子上,虬髯怒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张宪按着刀柄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亮得吓人!
>王德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感觉像是在做梦!
>我站在原地,承受着几位江南巨擘的躬身大礼。
>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那团冰冷的火焰,在江南士族效忠的洪流浇灌下,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幽深,更加炽烈!
>大宋第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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