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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战场白蔷薇之日(二)(3/5)

静了?也罢,看在你终于学会死心的份上,给你个痛快吧。在此之前——”

狰狞的微笑转了过来,对准瑟瑟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孩。

“小姑娘,你的家人呢?走散了?全死了?那还真是可怜啊。”

不疾不徐的掏出手绢拭去刀刃上的血污,语调温柔的叫人不寒而栗。

“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了吧。不用担心,这就让你解脱,让你和家人团聚——”

骑兵刀高举过顶,下一刻将会变成一记致命的劈砍。

如果几分钟前,罗塞塔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现在却……

没有英雄;

没有正义;

没有尊严;

所有人能迎接的。唯有名为“死”的结局。

(这样一来,那孩子也能解脱了。)

空乏的心中,回响着消沉的自语。

“你说她……很可怜……?”

愤怒的喘息‘插’入,沃尔格雷沃和罗塞塔不禁侧目望向声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玛蒂尔达。

鲜血浸透了护士服。还不断从指缝间流出。可能是骑兵刀刺偏了一点,避开了心脏和大动脉,玛蒂尔达因此得以幸存下来。可从那个出血量来看,如果不处理的话,恐怕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呼——哈——

呼——哈——

垂死的呼吸一点点移动,护士从地上抓起护士帽。将那顶沾满了血和尘土的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

“在护士学校……一开始就教过……就算要照顾也不能同情!就算同情也不能怜悯!就算怜悯也绝不能说出‘好可怜……这种话!”

把试图摆脱困境的人封锁在困境中的话,不管多么努力,也只会沦为“真是可怜的人生”。

把想要在余生中好好生活的决心彻底打垮的话,无论多么正面积极,也都会成为“正是可怜的下场。”

这是身为护士……身为一个人绝不该做的事。

“别人……别人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评分……”

迎着军刀和冷眼,染血的臂膀用力将‘女’孩搂在怀里,玛蒂尔达毫无畏惧地捍卫着自己和‘女’孩的尊严。

哪怕是死亡,有些东西也是无法夺走的。

“听……好了,或许今后还有很多人觉得你‘好可怜……可是!可是……只有自己……才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表感言!”

倾尽全力说完,再也支撑不下去的身体滑倒在地。

“说完了?就这些?再多说点嘛。”

冷笑变得越深沉灰暗,‘阴’郁的眼睛紧盯‘女’护士。

“到死为止,你还能说出什么?漂亮话吗?悔恨吗?悲叹吗?翱吗?不过是区.区.人.类……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

长刀用力挥落。

这无疑是沃尔格雷沃最为满足的一刻。

蹂躏、嘲‘弄’、蔑视那些自命清廉、秉持正道的人,把他们的生存方式贬得一分不值,啜饮悲叹的泪水,呼吸怒吼和翱。彻底地否定“正义”这种陈腐的思想。

“什——”

沃尔格雷沃的笑容突然扭曲了。

理应被夺走了全部力气,信念也被折断,很快就会因为大出血死去的罗塞塔跳了起来,压在玛蒂尔达和‘女’孩身上。以身为盾,挡住了骑兵刀。

“你这个该死不死的!”

“我是……苍华骑士团的罗塞塔三等武官!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平民在眼前被杀!”

“那你就去死吧!抱着理想去死吧!!!”

长刀接连劈下,那已经算不上是劈砍,只是一味的泄和凌虐。

‘肉’被削去。骨头被劈断,内脏被刺穿,意识渐渐淡薄,疼痛也渐渐远离,唯有护住他人的臂膀毫不松动。

(神啊……全能的神啊……求求你们。救救这个孩子和护士,让这孩子……让人们能……)

罗塞塔绞尽最后的气力祈祷着,血‘色’的视野内一道白‘色’急放大,等到注意到时已经那道白‘色’已经覆盖了世界。

比狂风更急,比火焰更‘激’烈,比白银更洁白,比闪电更耀眼。

犹如传说般的景象如闪光般掠过罗塞塔的视线,白蔷薇一般的少‘女’冲到了眼面前,由上至下挥出的巨剑斩开了提坦斯军官的‘胸’膛。

身体被扶起来,脑袋枕在温暖的臂膀中。仰望着那犹如传说中的骑士一般的少‘女’,罗塞塔张开了嘴。

“那个……‘女’孩……护士……”

“她们没事了,多亏了你。”

“是……啊……”

嘴里溢出血泡,一直紧抓的手终于松开。

放下心之后,身体变得格外轻松,视线也变得清楚多了。罗塞塔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轻盈柔软的金‘色’长,端庄秀丽的五官,冰雪般光滑洁白的肌肤,柔和清丽的脸部轮廓——说是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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