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祭奠(2/4)
笑,我想。我手足无措地立在门口,宛如即将被枪决的囚徒一般,焦躁不安地望着行刑队队员们的枪口,心里有一个声音大叫着:“我该些什么呀,上帝……”
门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被时光流水所侵蚀的、千疮百孔的、泛着死亡气息的脸。我想问好,可失去了话的勇气。眼前的脸转化为惊异,掺杂着意想不到的如见故人般的喜悦。我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也深感遇外的,却是最讨厌的表情,微笑。
刚才还苦苦困扰我的问题引刃而解,她对我道:“是你,进屋吧!”
这是对亲人的呼唤,一时间我的心缓缓的,走进了那幢以前可能与我密切关系的楼。放下了手中的礼品,坐着瞅瞅陌生的房间。我现在的位置位于这幢楼的第二层。第一层是厨房和餐厅,这间稍显狭长的房间是客厅。电视柜有些陈旧,乳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工笔重彩画。我想看看她的房间,她的乐园。这时另一张陌生的,同样是千创百孔的脸出现了,不同的是这张脸上没有死亡的气息,这是一张男人苍老的脸。我慌忙站起来道:“伯父,您好。”他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我只好重新坐下。
她端水进了客厅,把水放在我身前。我道:“谢谢您,伯母。”
“不用谢。”她坐在了丈夫的身旁。
我道:“伯父伯母,我来看看谢筱,您们的身体还好吗?”
他道:“我到挺过来了,可老婆子的身体却越来越糟了。”
她听了我的话老泪纵横,枯树般的脸挤皱在了一起。我道:“伯母,人死不能复生,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她啜泣:“可怜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下,多寂寞啊!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去陪陪着她。”听到她这样,我的心就似针扎一样地疼。
他掏出手帕给她揩揩脸上的泪水。我望着两个老人,心想:“谢筱不会寂寞的,不会。”我的心里掠过一阵黑色的云。
他把手帕折好搁在茶几上,道:“老婆子,你又来了,女儿命该如此,谁也无法改变,明白吗?我晓得你心里难受,但伤心又有何用?好歹你也要为我想想呀。”
我也劝道:“伯母,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伯父的对,你要保重身体,倘使您再有个三长两短,谢筱在九泉之下也难于安息啊。”我能劝别人,却难于服自己。
她又抽泣起来,消瘦的肩膀上下耸动,他轻抚着她的肩膀。我的伤口在腐烂,化脓,变质,而我并不想医治。房间了除了她嗡嗡地啜泣声外,就只剩下了沉默。城市的声音是那样的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那样的近,就像扒在了百叶窗的木条上一样。眼睛到达不了的地方,闪烁着城市虚幻的影子。
她的哭声渐渐停息,他的胳膊紧搂着她消瘦的肩膀。我看着二老,心想:“自己也这样搂过谢筱的肩,而谢筱的生命是他们给予的。”接着,我发现四只空洞的好似宇宙黑洞一般的眼睛正看着我,眼睛的生命之芒早已被时光所吞噬,剩下的仅只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无望的等待着黑暗的宠幸。我惧怕这种目光,绝望的目光。悲伤的气氛弥漫在阴暗的屋子里,侵透了我青春的身体,让我无处遁形。
她道:“你吃了饭再走吧!雨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拒绝了。我道:“我看看谢筱的房间就走。”
他道:“你要去悼念她,好歹也要等雨回来,我让她领你去。”
“不用麻烦了,伯父伯母。我只想一个人去看看她,看完就走。你们只要告诉我她葬在那里就可以了,我能找得到的。”
他道:“那就随你吧。”她呆坐在沙发上,像具冰僵的雕像。
我道:“伯父伯母,能让我看看谢筱的房间吗?”
他们点头同意了,领着我来到了三楼去了谢筱的闺房。那是一间面向太阳,明亮而又整洁的房间,正对门口的是一张时刻令我魂萦梦牵的、微笑着的脸。那璀璨的微笑中还遗留着太阳的光和热,散发着春天洋溢的气息。一张灰色的书桌和灰色的书柜,还有一个塑料的卡通衣柜。书桌上摆放上一盆水仙花,花朵早已凋谢,花枝依旧苍翠欲滴,生机勃勃。温馨的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粉红色的枕头上有一个毛毛熊。谢筱就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由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长成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再漂到我的生命之中与我合二为一。失去了她,我就好似失去了另一个自己。而生活,还在嘲讽地窥视着我讪笑。而我,在痛失生命中的另一半之后,却再也无力承受生命存在的虚无。
她道:“谢筱虽然走了,但我们一直保留着她的房间,还有她用过的所有东西。”
我道:“在我们的心里,她一直都活着。”
我决定离开。关上门后,谢筱与我便被隔在了两个世界里。雾气中,远方青山上的桦树林一片葱郁。
我躺在床上吸烟,已开机的手机被扔在了枕头上,烟气使肺在不断地膨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抽了多少根烟了,这种抽烟的方式实际上是自杀,但我不在乎。手机的铃音像****般地哼叽着,勾引着我去接。我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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