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采药（2/3）_神医扁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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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采药（2/3）

果然是我昨天太累了，眼花。她哪里是我想象中的那番仙女模样？

青亭在一旁乐得看见我下鄂合不上的尴尬表情，笑得咯咯咯。

小鸽子因身体已经大好，便跟着白英帮忙做些简易的活，现在看起来她俩还真是配合得当。

只是那个田午，我这两日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他，但具体是哪，又说不上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午看着碗里一番清汤寡水，神情甚为忧虑。

锦纹看他表情不对，于是打趣道：“怎么？吃出了头发还是死苍蝇？”

此话一出，尴尬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边吃得津津有味的青亭。她一口饭咽到一半硬是咽不下去了。

大家眼光齐刷刷对着锦纹。

我一见情势不对，赶紧打圆场：“现在这种情况，能有口汤喝就不错了，他哪敢挑？”然后甩给他一个眼神。

还好他会意，忙忙点头称是。

“不过，”他突然又说：“我始终觉得这场投病来得蹊跷，这么多年洛阳都没有发过疫病，即使战乱多年也是。”

他看着我，似乎想寻求认同：“毕竟这里是国都，即使将来要迁都，至少现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不是吗？”说完又定定地望了我一眼。

不说还好，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寻常。

“可是，疫病不就是通过人传染……”

“但也不一定是通过人传染的吧？比如说鼠疫，这就是通过动物身上传染的。当然，也不排除是人开始传染的。”

他喝了一口汤。

我咽下一口饭：“但是这种事，任谁也得不到好处啊？”

“倒也不是谁都得不到好处。”他又说。

众人吃饭，接不下去话。

但等大家都散了，他的话却在我脑海中久久萦绕。会吗？真的有人会投鼠疫，做这种风险极大，于万民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这不是一般脑袋能想出来的事吧？

然而我大天朝确实是很少犯鼠疫这等恶疾的，一则我们天朝人民很讲究卫生，像老鼠这等东西，在我们这里是不那么受待见，一见光必须死。即使到了战乱时期，这洛阳的街头也很少出这种货色。

二则我大天朝的管理也甚严格，虽然战乱，但来往的民众与车辆入城都受到严格的管制。再者，鼠疫若非来自其它地方，竟然发在这天朝的都城洛阳，也委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了，太复杂了，这种事想多了头疼。

只是最近来药馆的人少了，倒不因为都治好了，而是死了多半。

这让我有些沮丧。

此时唯一能让我安慰的，不过是保住了这几个身边人的平安。

到了午后，药馆里来了个奇怪的病人。他大约二十几岁，穿着十分干净得体，说起话来也很斯文。总之，能在这种环境下还将自己收拾得很不错的年轻人都不简单，他给了我这样的印象。

“能请大夫去我家里看看吗？老母亲他病了。”他很有礼貌地说。

一锭金，我的脑海中浮过这个字眼，但想到以后我可能都用不着钱了，所以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病得很严重吗？我看您没有把老人家带过来。”我问。

“嗯，不能动了……之前找其它的大夫看过，这几日尤其病重。”他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大包银钱：“请大夫出趟诊，救救她吧！”

我看店面上现在并没有很多等待的病人，于是决定和他走一趟。

拿了药箱，我便随他出门。经过一条正街，往左边转进一条小巷子，这里有一座不小的私宅。光从门庭的大小看，至少也是个洛阳的大户。

他引我进了正门，里面并没有家仆开门。估计因为这次时疫，许多人都没能留住。他引我进了西边的正房，抛开床帘，一位约六旬的老妇人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不消认真检查便发现妇人也是感染了时疫，于是我开了一些清热散结的药物给他，又看了看他屋子的里外，嘱咐他要注意卫生与通风。

待到要走时，那妇人突然开始喘粗气，我赶紧拿出一剂平喘的药粉，让他儿子服侍她喝下。

“谢谢你啊，大夫。”那妇人轻轻地说。

我看她暂时无碍，便打算要走。年轻人却执意留我下来喝杯茶。

他泡的茶很香，我不好拒绝。他便随意聊起几句，说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些年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家业倒也过得不错，去年又娶了一房媳妇，本来日子过得很不错。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然后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似乎有很多憧憬。

“那个，”说完那些他突然换了一种口气：“我可以带你们走。”

他这话的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又重复道：“如果你治好了我母亲，我可以带你离开。”

我不置可否，但愿闻其详。

“官兵们没有精力管我们，他们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放弃我们。”他又说，“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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