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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冲动(1/2)

贺萧莫名其地扭过头去,当然什么也没发现,她只好转回头问:“下次去哪里?”

“郁竹林,”他抱着胳膊说,“你偿吧。”

“嗯……”贺萧心不在焉地寻思着怎么在开始训练前问出困扰自己一晚上的问题,“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最近有没有离开门派下山的打算?”

贺萧问得小心翼翼,祁连韶还是不快地皱起眉头反问:“你听谁说的?”

“呃……”贺萧咬着唇答,“最近观里头总有些传闻嘛,说是代掌教新上任要搞事情,派了好些人下山去查……查一些事情。”

“说话注意点,”祁连韶瞥了她一眼,像是翻白眼,又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的消息还挺广,这事儿除了五老和涉事人员,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

那这么说薛长平也有朋友什么的参与了这次调查行动咯,贺萧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嘿嘿笑道:“世上哪儿有不漏风的墙嘛,泄露出去也不会有惩罚反正,我就是听说……你可能也会……”

“你想知道?谁透露的问谁去。”

祁连韶别过了脸去,贺萧总觉得他今日脾气不同以往,虽然他脾气本来就很烂,但是现在,更烂。

“我……那不是……人家也知道的不多嘛……”

“整日帮厨自然忙得很,不知道细节也是自然,他也没那个权限知道细节。”

贺萧脸一红,退开一步问:“你……你怎么知道……”

“这你甭管,总之,我的工作是教习武艺不是泄密。”

望着他覆了霜一般的面色,贺萧站在原地越发窘迫,又不想这样轻易打了退堂鼓,于是再一次鼓起勇气问:“这件事跟我也有不小的关系,你真的……不能透露一点?”

“透露?”祁连韶皱着眉不耐烦道,“你先给我去绕湖四圈。”

“……四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祁连韶抱着胳膊面不改色。

“你不是说……不用跑了吗!而且为什么是四圈!”

“跑的了三圈跑不了四圈?我看你今日心不在焉,须得清醒清醒。”

跑完就要昏厥了好吗!清醒个屁啊!

这句话天知道贺萧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没有直接咆哮出来,她恨恨地瞪了祁连韶一眼,将带来的食笼往石头下一扔,转身往湖边跑去。

这是抽的什么风?贺萧扭头望了眼祁连韶腹诽,这绝对是针对她看她不顺眼了吧?哪怕她的确是又蠢又笨学不来教不会也不至于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吧!

贺萧越想越委屈,背上的剑本就没什么重量,跑起来就难免啪啪敲打后背和腰,随着时间流逝被敲打的地方会越来越痛,跑得越快自然也敲得越疼,路程越长折磨越久,几日不跑她都快忘记这种滋味了,现在她刚跑了不到半圈,就已经开始受不了了。

然而她知道祁连韶压根不会给她任何放松的机会,寄消于他还不如立刻跳湖去。

除了照他说的做,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岸边的祁连韶抱着胳膊眯着眼望着不远处湖边奋力奔跑的少女身影,不由自主地眯起眼,似乎想要对某个不存在的对象掩饰眸中透露出来的动摇和不安←承认这多的一圈的确是完全无必要,甚至他这几天已经动了给她减负好教她轻松愉快些的念头。

但他脑子里就是控制不住地回放昨日晚间光景,他不过是像往郴样去食堂用晚膳,今日从饭菜来看肖延的手艺又有进益,他心情不错,回头就见着贺萧的身影一晃,消失在拐角的楼梯上。

那上边是后厨,他知道的,虽然略感奇怪,但自然还是吃饭重要。

然而,等他彻底消灭桌上自己那份晚饭后,贺萧还是没有下楼。

他的感觉很敏锐,绝对不会错过,没有就是没有。

尽管也觉自己多事,祁连韶还是忍不住向人打听了后厨里是谁在忙,得到答案后,他心头似乎有堆沉寂已久的灰烬突然燃起,嘭地一下冒起了火苗。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脚步声从拐角楼梯上传来,他看着贺萧匆匆忙忙跑下楼来和他隔着几张桌子跑过,冲出食堂大门。

那堆灰烬上的小火苗,突然就燃成了熊熊怒火。

直到现在,他望着贺萧费劲巴拉地绕湖跑圈也未能平息。

眼看着贺萧从一开始速度可圈可点到后来步履蹒跚,摇摇晃晃,这才过了一圈不到。

第二圈开始她就时慢时快,最快的时候也比不上最开始的表现,就这样磕磕绊绊跑完了第二圈。

第三圈起始她就明目张胆地开始走走停,走路时那副丧气样儿简直让他看不下去。

第四圈,他是走完的,不,公平地说还是跑了一小段路。

等贺萧拖着脚步垂着脑袋来到祁连韶跟前时,祁连韶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忍耐力,才把咆哮骂人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越练越回去了,嗯?”祁连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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