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考（2/4）
秦明提议也空桶前行，这样速度要快上很多。
白齐立即否决道：“不妥！不知你创造没有，这路上是不是一个金吾卫都未看到？”
秦明这才注意到，这沿途除了背桶的选手外，确实一个金吾卫都没有看到，按理说这一路上为了防止选手作弊，道路上理应每隔数里就设上几名金吾卫随时随地监察才是，却不想走了这么远的路途，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这些金吾卫就这么信任选手的品性吗？
秦明又看了看，只感到四周的选手都在互相视察，一个个形迹都十分可疑，忍不住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们乔装打扮成选手了！”
白齐又一次摇头否定道：“大可不必，我听闻金吾卫中个个有奇能，其中一群人有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可以在几十里外明察这些选手有没有做过手脚。”
金吾卫下设五司七十二巡展，这五司暗合五行之属，皆有所长。其中监兵司以金挂印，善侦察破案、武力搏斗，重要负责擒拿奸恶盗贼；机甲司以木挂印，善机关傀儡、器械制作；幽潜司以水挂印，善水下作业、暗处侦察，重要负责水域、地下搜救；辟火司以火挂印，善运用火术、掌控火焰，重要负责火灾防控和扑救；而六相司则是以土挂印，重要负责风水、天象、唤犬等杂类旁通，这五司内能人甚多，不可以常理揣测。
白齐显然懂得得很明确，他道：“秦明，我们还是不要往赌这些歪门邪道，一切稳妥为妙。”
“只是这样我们怕是要追不上别人了！”
“不怕，有志者事竟成，我信邪不能胜正！”白齐鼓劲儿道。
“好吧，一切听你的！”秦明调了调背带，回味这白齐的话语，忽然问道：“你说金吾卫里的人难道是有千里眼不成，能视察到这二十里内的每一处细节？”
白齐笑道：“千里眼倒不至于，但明察秋毫倒也不为过，总之你见识到了就明确了。”
二人又走了一阵，终于到了山脚下。此时二十里路程已走完了一大半，还剩下七八里山路就能到山巅的明觉寺，只是山路波折，这最后的几里路可比先前的还要难上数倍，此时白齐显然已经体力透支，双腿都微微有些发抖。
秦明替白齐取了背上的水桶道：“就剩最后几里地了，这山路难行，不如我帮你背吧，我们必须得加快速度，不然就追不上了。”
白齐有些担心肠看了看秦明，道：“你不累吗？这前后两个桶加起来足有七八十斤呢……”
秦明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七八十斤算什么，我奶奶腿脚不好，我十岁以后就帮我奶奶上山砍柴，一次背个百来斤走十里路都不成问题！”
白齐问道：“那你父母呢？”
“父母……”秦明的眼神忽然变得暗淡下来。
八年前，他的父母促离他而往，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了，他对父亲也只剩下一团模含混糊的印象，只记得他很高很伟岸，每次回来都很神秘，走得也神不知鬼不觉，似乎是在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至于其他的，早已忘记个精光了。他实在很想认真记住自己父母的样子，期看有朝一日可以碰到他们，可是自己日思夜想，如今反而忘得差未几了。
“他们……很早就离开我了，我爹临走前交给了我一件信物，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以前还经常问我奶奶，她都不肯多说，后来我索性也就不问了，估计是不想要我了吧。”秦明的语气很失落，像一个失宠的小孩。
白齐有些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他自己对于父母的印象，对于天伦之乐，何尝不是这样的一团空缺，他只有一个养大他的师父而已。
秦明自己笑了起来，似乎感到这都是过往的事了，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我奶奶对我很好，你看我现在过得也挺好啊！我爹不要我，那可是他的丧失！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上山吧，我可不想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我还要当这金吾卫呢。”
“嗯。”
二人加快脚步，只是爬了一阵，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更有鸟雀振翅惊飞，却见一股汹涌的洪流从山顶降落，澎湃倾注而来，山林、巨石都瞬间吞没在水浪之中。这青天白日的，山上又没有大川大河，怎么会有如此澎湃的山洪？！
二人惊愕之余，再定眼一看，却见这奔跑的根本不是什么水流，而是滚滚的白雾，雾色如水，还夹杂着轰隆隆之声，乍一看就像山洪滚落下来。
“糟了！这么大的烟雾，估计是前面起山火了！”秦明叫道。
白齐却镇定道：“这不是山火，是有人点燃了雾草。”
明觉山之上盛产一种奇怪的植物叫雾草，《本草经》中有记，雾草生于山高云深处，叶片细长，青翠如玉，内有白心，焚烧之后白烟如浓雾般经久不散，雾中还有轰隆之声，如同海潮，术士可用之化迷阵，常令人受困其中不得外出。金吾卫经常拿这雾草模仿浓烟幻境，练习新丁适应火场浓烟的情况。
烟雾袭来，声势湍急。
二人急忙扯了布条沾了沾水，蒙在口鼻上，只是这烟雾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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