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3/3)
龙咋咋呼呼拉田雨走了。在餐厅里,李云龙问田雨:“你感到有门儿吗?这两人咋怪怪的?”
田雨嫣然一笑说:“何止有门儿?这事成了,我敢说这两人今生今世也不会离开了。”
“这么确定?哈哈哈,太好了!赵刚这小子刚才还和我发火呢,说我把他骗来,这会儿眼都直啦。不行,改天得让他宴客,不能就这么完了……炊事员,拿酒来,我先喝着……”
客厅里,奇迹在持续着。新建立的共和国把人们之间习惯的旧称谓全部抹往了,谁再称呼小姐、先生、男士、女士很有可能被当作埋伏特务抓起来,政府似乎没有专为称谓颁布过什么法令,但人们很自觉地仿佛在一夜之间把旧称谓都抛弃了,取而代之的时兴称谓是同道。以眼前赵刚和冯楠的关系,彼此称同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奇怪的是,这两个彼此陌生的男女第一次开口,竟像约好了似的直呼其名,而且从此在他们一生中,彼此谁也没称过对方一次同道。
“赵刚,我见过你。”冯楠确定地说,眼睛在凝视着赵刚。
“冯楠,我也是。我正在想,是什么处所……”赵刚静静地看着她,作沉思状。
“你不用想了,那会白白耽误时间的。爱因斯坦说过期空也能多维存在,我想,咱们可能在另一个时空里见过,或是……梦中?”冯楠的声音幽幽的,仿佛从很远的处所传来。
“有可能。”赵刚赞成道,“佛教认为人有六轮之回,人逝世后过奈何桥时被灌了**汤,把前世忘得精光,但也有个别被漏过的,这种人能明确地记得前世。有可能咱们前世见过,又凑巧都躲过了**汤。”
冯楠笑了,笑得很残暴。
赵刚也笑了,笑得很温和。
“赵刚,既是老熟人了,我想问个问题。”
“请讲。”
“一个青年学生投身革命20年,出身进逝世,百战沙场。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广博的学者,多了一个杀害无数的将军。请问,你在寻求什么?为了什么?”
“我寻求一种完善的、公道的、布满人性的社会制度,为了自由和尊严。”
“说得真好,尤其是提到人的自由与尊严。看来,你首先是赵刚,然后才是**员。那么请你再告诉我,假如有一天,自由和尊严受到伤害,受到寻衅,而你又无力转变现状,那时你会见临着一种选择,你将选择什么呢?”
“反抗或逝世亡。有时,逝世亡也是一种反抗。”
“冯楠,你要说什么?”
“我想任何一种理论的正确与否,都需要社会实践往证实,假如这种理论涌现偏差,而社会实践已经展开,你考虑过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诚实说,想过,但没有结论,由于任何社会变更和社会实践都要付出代价,不能由于有代价就什么都不做。我们**愿意和各****一起往创立一种新的社会制度,不但要完善这个社会制度,也要完善我们自身和理论,尽量少付出代价。我现在做的,就是为这些。”
“冯楠,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哦,暂时没有了。不过……将来要问的确定不少,不知我有没有机会再向你请教?”
“当然,咱们有的是时间共同探讨。”赵刚求之不得。
两人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谁也不说话了。
“开饭啦,老赵,你在干什么?痛快点,成绩成,不成拉倒,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呀……”李云龙在餐厅里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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