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5）_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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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5）

？”

“当兵以前，读过三年私塾。”

“既为军人，受过军校教导吗？”

“没有，做梦都想，可是没有机会。”

“那你凭什么娶我的女儿？就凭你是师长？还是凭你们**将夺得天下？”田墨轩有些恼怒了。

“伯父请息怒，我们**不会仗势欺人，我李云龙平生最恨仗势欺人。”

“就为这个，我才参加**的，假如有一天，**也仗势欺人，我还会起来造反的。我虽没上过学，可我懂得咱中国人的规矩，对上要孝敬父母，对下要管教好子女，一辈子不赌不嫖，老诚实实做人，当官或不当官都一样，要做好人。请伯父答应我。”李云龙说得动了情绪。

“我若是不批准呢？”

“我就站在院子里等着，直到您批准为止。伯父，我是个男人，我也很好面子，可是为了娶您的女儿，我不怕丢面子，我愿意等着。”

“那好，假如你愿意，那就等吧。”田墨轩竟拂袖而往。

李云龙也犯了倔劲，他几步就跨进天井，笔挺地站在天井里，一动不动，像凝固了一般。

此时，在后院的田雨正在恳求母亲。母亲沈丹虹出身江南看族，毕业于金陵女子大学，年轻时结识了正在燕京大学读书的田墨轩，因爱慕田墨轩的才干而私订毕生。当时也属离经叛道之举，遭到两个家庭的反对，在北温和江南文化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不少文化名流，如胡适、沈从文、朱自清等纷纷表现支撑，和一些卫羽士展开笔战。实在，按传统观念，田墨轩和沈丹虹同出身于江南看族，又是才子配才女，天造地设的一对，也合乎门当户对的封建等级观念，只不过是未遵守礼教中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属于当时比较新派的自由恋爱。两大家族闹腾了一阵，这对年轻人尽不理会，竟登报发表结婚宣言，各文化名流纷纷捧场。此举成为佳话，倒也风光了一阵，并未给两大家族的面子蒙尘，所以两大家族也算是默认了。

这对夫妻的政治观点及处事原则都奉行中庸之道，对当时中国政治的黑暗和政府的独裁**深恶痛尽，反过来对**也颇有微词，固然**一向在野，有时还被称为非法组织，田墨轩和沈丹虹对从未成为执政党的**本无懂得，但**的立党宗旨却使他们感到不冷而栗，这个党派一向把消灭私有制视为己任，而且公然宣称要用暴力篡夺政权。这很使厌恶暴力的他们感到恐慌。田墨轩经常在《至公报》上发表些针砭时势的杂文，当时著名报人王芸生先生主持的《至公报》政治上持中庸之道，自称无党无派，中庸之道。饶是如此，当时中国政治舞台上在政治、军事方面激烈反抗的两大政党——国共双方，对这家报纸均无好感，国民党称它为思想“左”倾。**称它对国民党小骂大帮忙。田墨轩的妻子沈丹虹也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她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向各大报纸频频出击。文章以评论和杂文为主，政治、经济、军事、时势、文艺、美术，哪个领域都缺不了她的文章，思想之深进，文笔之锋利，经常使人猜忌此文出于男性大家手笔，沈丹虹不过是笔名而已。

此时，田雨正艰巨地和母亲对话，她试图说服妈妈。从小受此教导长大的田雨，目前还没有胆量敢对自己的婚姻私自做主。她盼看能激动母亲。

田雨创造，平时百般疼爱自己的母亲今天变得不大对劲儿。她冷冷地像审犯人一样向田雨发问：“田雨，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嫁给这位李先生？说说你的理由。”

“妈妈，他是个好汉呀，我崇拜他，爱好他，而且他也爱好我，尊重我，这就够了。这难道不是理由？”

“太抽象了，你懂什么叫好汉吗？”

“我认为一个人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行动造福于人类，使世界能走向光明，这或答应以称为好汉。譬如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为人类送来火种，使全世界得到温热和光明。”

“女儿啊，你不要滥用好汉这个概念，现在怎么会有好汉呢？阮籍说‘时无好汉，遂使竖子成名’。你这位李先生在战场上也许是个能征善战者，但这能阐明什么？为了一党一派的利益即便是鞠躬尽瘁，血染沙场，充其量不过是他一党一派的好汉，别的党派会认为他是好汉吗？仅仅是党派间政治见解有分歧或是政治利益的不均，就在战场上刀兵相见，大动干戈，动辄便是数百万人的厮杀，而且是同一种族间的厮杀，这有意义吗？这就叫好汉？”

“妈妈，他是抗日战场上的好汉。当我们的民族受到侵占和奴役的时候，就是这些民族好汉用血肉之躯抵抗了敌人，夺回了我们民族的尊严，这些在战场上和敌人以命相搏的人假如不是好汉，谁是好汉？”田雨激动得满脸通红。

沈丹虹一时有些语塞，她惊奇地创造，她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而且思维迅速，颇有雄辩力。对于那场已经结束的抗日战斗，她确实没什么好议论的，事情明摆着的，那完整是一场一个民族要奴役另一个民族，而被奴役的民族奋起抗争的战斗。

在这场反侵占战斗中创造英勇战绩的优良者应当是好汉，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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