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平静之后（1/4）_南风阁之公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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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平静之后（1/4）

88.安静之后

天气渐渐暗下，索欢过细地描眉，红红的胭脂笼在脸上，眉间一抹华丽的花钿，秦风立在他身后，垂手沉默，看着镜子里的他由清俊俏丽慢慢变得艳丽妩媚，露出一点痴迷与哀伤。

“听，曲子换了。”镜子里的索欢微微笑着，表情宁和。

曲子的确换了，换成委婉秀丽的琵琶古筝合奏。“《春江花月夜》，很符合现在的良辰美景。”秦风往瓶子里掐下一朵芍药，掖在索欢头上两把并排的扇形扁簪前，道：“欢儿美貌，本不需任何脂粉点就。”

指尖抚触芍药娇嫩的花瓣，索欢微微侧头观赏着，对镜子作出一个坏坏的勾人表情，很确信地喃喃道：“但还是这样好。”这样尽对是好的，谁都爱好他这个样子，而且他们也只认得他这个样子，今天就要重见天日了，可不能涌现那种被人认不出来的为难局面啊。

“实在……我不愿意你往，与其从此见不到你，我情愿你待在这里，待在我能看见的处所……但是，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吧，你是不愿意为了我而留下来的。”秦风默默说着，眼神里是浓浓的自厌，他好没用，既无法让他追随，也无法成为牵绊。

索欢吃惊地转过身捉住他，“你不会要反悔吧？”

盯着他着急的样子容貌，秦风苦涩地笑了，“怎么会呢，我已经答应过要帮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日后你也会由于这个偶然想起我……”

真没想到他居然选在这个时候话别，之前一直都在沉默，似乎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配合的样子。索欢叹一口吻，抚摩他的脸，道：“说得似乎再也见不到似的，以后你可以往熏风阁，我不收你的钱。”

熏风阁的规矩，往内院要有特制的牙牌，索欢现在没法儿给他，想送一件特别的信物，摸摸身上没有一件东西属于自己，他想了想，说：“欢乐有几次，美酒何须催。临别歌一曲，前缘梦中追。以此为号，我必见你。”

秦风点着头，眼角微湿，这首五言的前两句是那次聚众饮酒联句时他作的，后两句如何得来他已不想追究，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很聪慧的人，聪慧得谁也别想捉住。

很早之前索欢就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一丝都没有隐瞒，包含本日宴会上的主角之一——那个七王爷，和他很有“交情”！

什么交情？确定不是一般的交情。秦风没问，怕问明确了心里会难过逝世。宰相、王爷，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有自己……

他握住索欢的手，最后一次确认：“真的要这样？我们都看得出，凤大人爱好你，不会取你生命了。好好留在他身边，未尝不是一条前途。”

索欢却不屑地冷嗤，道：“什么前途，不过就是个新宠，所谓新宠，就是新鲜的宠物，等到新鲜劲头一过，谁还管谁呢？我总不能天天换个新鲜花样取悦他吧。何况就算他爱好我了又如何，我不爱好他，却要困在这里靠他的临幸过活吗？左右不过张开腿伺候男人，不如回熏风阁好了。”

还能说什么呢，秦风只能低着头，解下自己的通行令牌放在妆台上，艰巨地吐出两个字：“保重！”然后，听凭索欢一个花瓶敲上脑门，陷进昏迷中。

一切都按打算进行着，索欢揣着属于秦风的通行令，有了这个，除了“禁地”，他可以往宰相府的任何处所，甚至可以出往！思来居的仆人是除了凤麟外与凤宰相接触最多的，为了方便差派做事，也为了表现优待，凤栖梧给了他们每人一块在相府畅通无阻的令牌，这可不是谁都拥有的特权，一般人只能在自己特定的领域内办事，这是为了秩序和全部相府运作的高效。

索欢没有这件东西，很多处所是不能往的，像本日这种情况，守卫极其森严，若没有令牌，他一道关卡也别想过。

夜幕降下，宾客全都进席，侍女们提着的一盏盏宫灯照得呈明殿通明如昼，宰相命人说了一些场面上的堂皇话，敬了一回酒，透过舞姬玲珑的身段打量着下面的三班人马。

右首只有闲游回京的七王，今上的亲叔叔，手执一把玉骨描金的折扇，闭着眼悠然地追随乐声打节拍。十三王爷因看不惯七王空长年岁的吊儿郎当样儿，听说他要出席，十分不屑，干脆称病在家，乐得两眼干净。卓罗和扈烈的使臣并坐左边，扈烈人很是放得开，以西尤都敏和霍火尔为首，兴趣高昂，畅饮开怀，邻座的卓罗王子则完整是另一番景象，嘴唇紧抿，心事重重，东西吃不下多少，酒就更不用提了，随从见主使如此，自是不敢造次，因而都态度严肃，一片沉默。余下的还有一些前来作陪的朝臣，不过按品级依次进座，各自随便罢了。

“王子不必拘束，今夜不谈公事，随便尽欢便可。”凤栖梧笑着，命人为沙乌提布上滋补的药膳。

沙乌提象征性地喝两口汤，起坐道谢，霍火尔干完一盅烈酒，转头冷笑道：“如此良夜，王子可不要扫兴啊！”

沙乌提略颔首，道：“本王子常年抱恙，实在吃不下，让西尤将军见笑了。”不拿正眼瞧霍火尔一眼。

霍火尔面色一僵，啪地将酒盅放下，西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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