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摘野山楂（3/4）
面，但是楚夫人对这个未来的准媳妇很上心，有什么好的都不忘给她送往。
后来无意进耳孙嬷嬷提起，本来楚夫人与江容婼的母亲情绪很深厚，如同亲姐妹般，两人同一天出的嫁，楚夫人生下了楚南棠的第一天，就与江家结了亲。
楚南棠像个置身事外的。从不过问他未婚妻的事，江容婼似乎对楚南棠的印象也不太好，竟也从来没主动找过他。
楚南棠满十六岁那一年，楚家开端正视这桩婚事，楚南棠不慌不忙的给他师父修了封信。
差使我送了出往，也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只见他难得的亲身收拾着房间。
“少爷，您这是要？”
他兴奋的对我说道：“等师父过来，我就得追随师父往道观里修行，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道观？修行？少爷要做羽士吗？”
“羽士？”他想了想说：“做个羽士也挺好的。”
他眼里写着憧憬，楚南棠倒也是个极致潇洒的人。不爱好被尘世俗念所缠绕纷扰，他向来活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为什么？做羽士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这么早娶妻。”
这话终于说到了重点上，他只是不想娶江容婼，所以才想着往道观避一避。
“能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楚南棠笑说：“谁知道几年后我还在不在世呢？”
我心口一窒，追问：“为……为什么这么说？”
楚南棠坦然道：“师父曾为了卜了一卦，卦象说我活不过二十三岁。这样算来，我只剩下七年可活。”
他竟然早就知道，这个预言，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
一个人的胸襟毕竟要有多广阔，明知自己只剩七年可活，也如此坦然吸收。
“我能跟你一起往吗？”
他回头看着我，想了想说：“道观很枯燥无味，远在深山之中，下趟山都得走上一天一夜。”
“我可以……”实在只要有他在，往哪里都好，面对怎样的困境都无所谓。
见我如此保持，他道：“你若真想跟往，也不是不可以。”
玄明道长下山那天，正值楚老爷五十岁的诞辰。前厅忙不过来，孙嬷嬷便叫我一道往帮忙了。
那楚老爷与楚南棠有些许类似，但楚南棠更多的是遗传了母亲的相貌，楚老爷那天着一袭暗红色透金纹的绸缎马褂，青色长衫，腰间悬着块圆形玉坠，一点儿也不显得老态。
与楚夫人站一块儿，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他们对玄明道长很是尊重客气，请他进了上席，也来不少旧时交好的贵客。
我远远的看着。楚南棠难得一身沉稳玄色马褂，梳三七分流海，温文尔雅与楚老爷一道迎远来的亲朋好友。
自若从容的谈笑，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尽显自负与尊贵之气。一点儿也不像与我们一般打混时的样子容貌。
他忽然转过火来，四目相对得如此促不及防，我竟忘了转移视线。
眼眶渐渐发热，心脏也不由自主的猖狂跳动，直到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还记得，他曾说过，‘禅心。我只有在你眼前，才是真正的我’。
那样的他，似乎无忧无虑，天真率直，任性妄为，今朝有酒今朝醉，像个置身世外的神仙，又像看破一切的浪子，有时候任性得如同大孩子。
酒席过后，他微薰回了房内，我上前扶过他：“少爷。你还好吗？”
他往我身上靠了靠：“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我紧张的问着他。
他忽然抱过我，埋首低语：“我找你好久，也找不到你……”
我失笑：“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他长叹了口吻：“是离开我视线之外，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跟那些人打交道，还能回头看看你，我就感到没那么难受，会好好表现给你看。”
那一瞬，我鼻头就酸了，伸手轻轻抱过了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对不起，我以后必定站在你看得到的处所，让你安心。”
他这才笑了笑：“禅心，我似乎醉了。”
“我扶你回房间往休息，等下煮醒酒汤给你喝。”
我扶着他进了屋内，他躺下呢喃了句：“我现在有些想喝孙嬷嬷煮的酸梅汤了。”
“好，我等下和孙嬷嬷说，你躺下休息会儿。”
他酒品极好，醉了就安静的躺下，待他睡着后我出往找孙嬷嬷，跟她说楚南棠想喝酸梅汤。
孙嬷嬷一脸为难：“这个时间哪有乌梅呀？倒是以前在京的府上，种了几颗乌梅树，每年到夏天，我就给少爷煮酸梅汤，冰镇到井里，再给他喝。”
本来如此，或许他不是想喝酸梅汤，只是想‘家’了。
“那，可不可以用别的梅子代替煮汤呢？”
孙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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