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摘野山楂（2/4）
“娘。”
楚夫人叹了口吻；“你瞧你呀，这个年纪也本是该讨媳妇了，可你也不定性。也不知道往哪里厮混了，瞧这衣裳都是泥。”
楚南棠笑了笑：“能往哪儿厮混呢？外边兵荒马乱的，也就这荒郊小镇还算安静。我就是和秋水一起往赏了荷花，现在荷花开得可美了。”
楚夫人性：“我说过多少次了？秋水始终是下人，下人与主子有别。”
“娘，什么下人主子？现在都亡国了……”话语间满是落寞。
一阵沉默之后，楚夫人又道：“你爹这几天又在叨叨你，想让你干点儿正事。”
楚南棠失笑：“什么是正事？保家卫国事正事，救天下苍生逃离火海是正事，揭杆起义是正事，颠覆不同等制度是正事……”
“你小声点儿！”
“娘，这些事儿我想干也干不了，不如闲云野鹤不务正事。”
楚夫人提了气儿：“你这一身反骨，也不知跟谁学的！”
“禅心！”
听到楚南棠的叫嚷，我赶紧低头走了进往：“少爷？”
“筹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说着已解下了缎面马褂，撩起了袖子。白净的左手段上那串红色的珠子格外醒目。
我接过缎面马褂，盯着他手中的那串沥魂珠出了神，他将本日画的画卷拿出，筹备裱起来。
楚夫人也未瞧我一眼，只是径自说道：“你爹说，不如让你往留洋，见见世面也好。到时候领事馆找个工作，你看……”
“留洋，好啊。外边十丈软红，让人乐不思蜀，在国外呆个七八载。娘你七八载也瞧不着我，哎……”
“什么？要这么久？”楚夫人念子心切，想了想道：“不成，我哪能让你一个人出往这么久不回来？现在外面这么乱，我再和你爹考虑考虑。”
说着，楚夫人一脸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我抿了抿唇，转头问他：“为什么不想出往留洋？呆在这个小镇，一生也没有作为。不感到遗憾和惋惜吗？”
他反问我：“你盼看我离开？”
我心口一窒，下意识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他拿过玉制镇纸，压住了那幅水墨荷花图。匆匆促间抬头说道：“实在人很软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我确实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能好好的活着，让身边的人开心，到老的时候没有遗憾，我感到这就是一生中最大的作为。”
他冲我笑了笑，有丝热意自心底漫延开来：“我往给你筹备热水。”
晚间吃了些东西，便上榻睡了，楚南棠睡在里屋，里屋外有一张小榻，我便睡在这上面，他晚上有什么需要，便会叫我。
但我一般都睡得很沉。估计他叫我也听不到，只是今晚，想着楚夫人说的那些话，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没有睡意。
隐约听到里间床榻上辗转窸窣的声音，想必楚南棠也未睡着。
我爬起身，披了件衣裳，撩起珠帘看了眼里间，正见他在床上打坐。
我静静走到他的床畔，他轻轻闭着眼，稠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剪影，墨色的发柔软蓬松刚盖过耳廓。
少年时的楚南棠，还真是白净好看啊！秀气温润中又透着一点男人的坚韧与坚毅。就这样闭目坐着，如同一幅美伦美幻的泼墨图。
回过神来时，竟不知不觉的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知道他这样坐着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趁他没有创造我之前，还是赶紧溜吧。
谁知才刚转身，手段只觉一紧，低头看时，一只手抓上，将我拽了回往，我踉跄了两步。低呼了声摔在了他的床上。
随后黑影罩上，迎上他戏觑的双眸，我竟不知所措，无处可逃。
“少……少爷？你没睡呢？”
“你不也没睡？不但不睡，还静静跑进我的房间，盯了我这么久。”
我暗暗抽了口吻，如实答道：“你长得好看，不知不觉看进神了。”
“秋水也长得好看，你也会盯着秋水看得进神？”
我紧锁着眉头，一脸为难道：“我不爱好秋水那样的类型。”
他笑笑，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侧头看着他，想了想问他：“那江小姐呢？你不是夸她是标俏丽致的大家闺秀吗？”
他说：“刚巧，我正是不爱好那种标俏丽致的大家闺秀。”
“那你……”我想问他爱好什么样的，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再问下往。
他没有追问，只是握过了我的手，微笑着闭上了眼，拉过被子盖住了彼此。
我心跳有些快，即使知道并不会产生什么。
“禅心，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很舒服，就似乎我们曾经已经相处了很久很久，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反扣过他的手，动容道：“我也是。”
江容婼搬往了西院之后，我很少见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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