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3）
人将外家亲戚里所有适龄的孩子全都送来了，见缝插针提携外家沾一沾这来自西林教廷的荣光。
不过伊安很兴奋在人群里看到了公爵的庶宗子，那个叫莱昂纳多的男孩。
莱昂不是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但却是最高的。他比公爵夫人十四岁的外甥都还要略高一两公分。伊安注意到他宽大的关节、手掌，和一双大脚，断定这孩子成年后也许会比他父亲还要高大。
“你真的只有十二岁？”伊安重复确认。
莱昂不耐心肠丢了一记白眼过来：“要不要让我脱了裤子给你看，神父？我下面的毛还没长齐呢。”
男孩子们哗然，挤眉弄眼地笑起来。
“莱昂，注意你的用语！”一个eta少女训斥，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姿势靠。
而莱昂不认为然。
这男孩本日总算拾掇过了，白衬衫和卡其色背带裤以正确的方法穿在身上，一头金发也委曲被驯服，分贴在他外形饱满俏丽的头颅上。
只是他的脸上青肿依旧没有消，身上散发着药水的气味。
治疗舱早就在上流社会中普及，哪怕缺胳膊断腿都会让你在数日内恢复健康。公爵家不可能没有备上几台。
可莱昂的伤显然并没有得到特别治疗。这是公爵对他的一种处分？
“这些孩子们或许在智力和教养上有所差别，但都非常纯良虔诚。”伊安持续写道，“公爵夫人的外家和姻亲都对教廷极为忠心，并且对帝都布满憧憬。这些都在他们的孩子身上有明显的表现……”
十八个孩子将教堂旁的多媒体文娱室挤得满满当当，如一群过冬的小鸟。
伊安为他们讲解神典和经文故事。
这个二十岁的年轻神父是个讲故事的好手。他嗓音温柔，面庞亲和，字正腔圆的教廷口音听在孩子们耳中，别有一番令人崇拜的神秘和崇高。
“……人类的贪婪终于惹怒了创世神，他降下灾难，处分人类。大地开裂凹陷，山林变成火海。人们无处为家，疾病蔓延。那些和魔鬼做了交易的人逐渐侵占了我们的母星……”
伊安并不像别的神父一样，从创世开端讲起。他选择了自己童年最感兴趣的，有关圣主领航的一段，作为教学的开场。
随着伊安挥手，多媒体室的窗户主动变暗，全息影像投放于众人头顶高高的上空。
震动的景象栩栩如生：地动山摇之中，恶魔自岩浆翻涌的深渊爬出来，将人类扑到。同恶魔合体的人类有着畸形的外表，口中发出兽类的怒吼。海啸吞没了人类的城市，整块地壳开裂翻滚，如同一块海平面上不稳的冰……
孩子们全都脸色骤变。
“而创世神毕竟也是仁慈的。”伊安画风一转，“他最后还是宽恕了人类。他造出了一位女神和五位男神，将自己的气力分给了他们，命他们带领人类离开这片已被恶魔占领的国土。其中一位，就是我们的圣主……”
“……圣主凝听着创世神的指引，领导着舰队进行星海航行。先驱者度过了上万年的星航时间，繁衍无数代，终于抵达了这个位于银河系边沿带的巨鲸座。”
“但是，恶魔并没有放过人类。魔族对人类的追杀，一直持续到了太空之中！这是一段布满了艰巨险阻的旅程。人类在其过程中，无数次面临灭亡的危险——”
全息影像中，一支暗银色的舰队正在同太空风暴波及。
狂暴的乱流和扭曲磁场拥有摧枯拉朽的气力，如一台宏大的搅拌机，转眼就将不少来不及闪躲的太空舰搅成碎片。
“恶魔的部队追赶了上来。他们招来了乱流和星云风暴，想要摧毁我们的舰队。他们将太空凿出黑洞，要将舰队丢出太空……”
宏大的黑洞如恶魔的嘴，猖狂吞噬着一切。舰队拼命流亡，依旧有数艘太空舰抵抗不了那股壮大的吸力，被拖拽进了深渊，就此湮灭。
孩子中响起惊慌的低呼声。
“恶魔甚至引爆了星星，想要将我们的先祖炸逝世在太空之中！”
随着一颗星球骤然爆炸，一道壮丽的环状光满骤然爆射，逝世亡射线和冲击笼罩整片太空。又有数艘来不及飞进虫洞的太空舰被摧为齑粉。
那爆炸的光芒自上空洒落，布满全部教室，将神父和孩子们都笼罩住。
教室里一片抽气声。
爆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安静安详的星云，就像一条精巧的鲸鱼，漂浮在幽深浩瀚的太空海洋之中。
这是拜伦帝国和十数个新人类国家赖以生存的新家园：巨鲸座星云。
伊安缓缓道：“有人盘算过，我们的先祖们能顺利活着抵达巨鲸座的机率是亿兆分之一！孩子们，我们都是那亿兆分之一的奇迹的后人。”
孩子们发出整洁的感叹。
“而这一切，”伊安逼真地感叹，“全都要感谢圣主为我们领航……”
“嘁——”
十八张稚气柔嫩的脸庞，十七双专注的双眼。
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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