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3）
而做监督间谍，还只是其中一项任务。
夏利大主教进一步说：“我还盼看，你能尽快和奥兰公爵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向他转达西林教廷对他的关心和友爱。他身上流淌着最纯粹的先帝的血统，是全帝国除了皇室一家外，血统最崇高的人。你卡罗尔师兄没能和他搞好关系，我的盼看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能明确我的一份苦心，是吧？”
伊安当然能明确。
不仅天子要监控有可能要挟自己儿女的奥兰公爵，西林教廷也很想同这位有盼看问鼎皇位的前太子建立良好的关系。
毕竟，西林教廷的处境已大不如过往。
随着邻国亚特兰从帝国改制成为联邦，风风火火地推行宗教革命后，白龙座星系里的诸国都纷纷开端了宗教运动。
国君首脑们不再满足听从教廷的指挥，更不乐意上交昂贵的供奉。西林教廷的地位受到自立教以来最大的要挟。
菲利克斯四世自己是虔诚的教徒，但是他的儿女们却在新思潮下长大，对教廷的态度颇有些暧昧不明。
再加上，教皇也年纪已高，早已萌生退意。教廷即将选出继任者。而新教皇，如不出意外，将会在夏利大主教和另外三名大主教中选出。
争取到一名继续人，哪怕是潜在继续人的支撑，都是教皇竞争赛中一枚重量级筹码。
夏利大主教是皇太子的神学导师。在拜伦帝国，这意味着两人坚固的同盟关系。而显然夏利大主教并不满足，又将眼力放在了远远的奥兰公爵身上。
“放轻松些。”卡罗尔安慰师弟，“就当和公爵一家交朋友爱了。也许一切都是大主教多虑了。我感到太子殿下会顺利即位的。假如我们现在做得太明显了，到时候怕也不好结束。”
而有些话，伊安并没有说出来。
他并不如师长和师兄们认为的那么单纯天真，他自幼聪慧，熟读史书，很明确自古地球纪以来的所有权利奋斗更替。
人类在这方面数百万年来并没有太大的上进，权利的游戏始终遵守着古老的规律，而没有人能同时踩着两条船而不跌倒的。
假如公爵无心争取皇位也就罢了。假如他有这个野心，而又失败了。那么，或许夏利大主教可以自保。而作为直接接洽人的伊安，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从主教官邸返回教堂的路上，夕阳撒满整片山岗。所有的花朵都面朝着落日，吸收着最后的光辉。
太阳还未落下，而一轮淡蓝的明月已迫不及待升起，争取这片天空。
而它们都终将陨落，没有谁能取得永恒的光辉。
***
伊安所主持的教堂，年纪同古老的帕特农庄园同岁，都由庄园的第一位主人——一位男爵修建，应用的也是同一种石材。
弗莱尔星特产的雪晶岩以其质地坚硬，雪白中带有钻石碎屑而备受贵族和教廷的爱好。贵族府邸、教堂，圣人像，全都爱好用星晶岩来制作。
还有什么比雪白晶莹的华厦能显示自己崇高的身份，和壮大的权势呢？
而相对于华丽的教堂，后面的神职职员宿舍却十分俭朴。
教义中讲：“奉神之人，必当恪守清贫，安于冷苦。”
于是，伊安的宿舍里没有高科技的家用电器，所有家具都是半旧的，更别提助理机械侍，连电灯的开关都是手动款的。
这宿舍并不大，甚至放不下一个四开门的衣柜。但是卧室连着一个小书房。书房外有一大片怒放着鲜花的草地，一直向下延展到海湾边。
夜里，海雾弥漫，潮水重复冲洗着海岸。洞开的窗前，雪白的蕾丝窗纱飞舞，如圣天使纯粹柔软的翅膀。
年轻的神父坐在书桌前，清俊白净的面貌在灯光的照射下轮廓分明。
光脑前，伊安正在通过加密渠道，给夏利大主教写邮件。
“敬爱的夏利大主教，盼看您一切安康。”
“我来到帕特农庄园已经有两周，现将近期产生的事告以您详知。
奥兰公爵如同卡罗尔师兄所说，果真是一名非常繁忙的领主。他在我达到的第二天就出门前往南半球的一座城市，处理公务，至今都没有回来。
公爵夫人倒是一位非常热情好客的女主人，虔诚，乐善好施。我时常吸收她的邀请，前往帕特农庄园用下午茶，并且给公爵夫人讲一段经。
而我为公爵家的孩子们传授神学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只是我的学生比我想象中要稍微多一些……”
伊安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抬头将眼力投向窗外。
透过迷蒙的海雾，海湾对面的庄园大宅只余点点灯光，唯有岸边小码头上的灯塔闪耀着绿光，似密林中精灵的眼眸。
年轻的神父撇了撇嘴，在此刻无人之时，露出了点符合他年纪的少年气来。
在伊安表现自己可以开班授课后，公爵夫人于第二天就把要上课的孩子送到了教堂——足足十八个！
是的。除了公爵自家的孩子外，公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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