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4）
德维脸色倏然一变。
“这么多积分，你是怎么弄得手的？”
“别误会，这不是我的私躲。”伊安忽然进步了声音，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这些都是修道院里的修士们积极捐赠出来的积分，神父。社区医院条件太简陋，重伤的人有了这些积分，就可以往总医院里进治疗舱了。圣主让我们要关爱众人，我们也将尽其所能地庇护我们的子民！”
人群中泛起了一阵满怀感谢的叹息声。
“感谢圣主！”
“愿神保佑你们，好心的神父。”
阿德维深吸了一口吻，朝伊安点了点头。他把甜咖啡倒进了喉咙里，披风一甩，如一只老鹰，重新扑进了门外的风雪里。
这一夜，伊安只在宿舍里和衣小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又被唤醒。
一大批本来投奔市政厅的灾民由于得不到衣服和食品，转奔向修道院。他们中还有很多伤员。伊安只来得及促喝了一杯热茶，投身到工作之中。
在上城区的人们筹备欢度新年的时候，圣米罗修道院的礼堂挤满了灾民。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汗臭。伤员躺在地上呻|吟，孩子在嚎啕大哭。
伊安在人群中走着，眼力从那一张张哀愤却又疲惫的面貌上扫过。
“神父。”有人唤住他。
“莫林？”伊安认出了这个曾向他兜售积分的男孩。他一身散乱，紧抱着一个同他容貌酷似的小男孩儿，兄弟的俩裹在一条薄毯里。
“谢谢你，神父。”莫林双目通红，“大伙儿都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做，都太感谢了。他们刚才告诉我，我妈妈的伤已经没事了。阿德维神父把她送到了总医院里。”
“这是应当的，孩子。”伊安坐在他身边，惊奇地创造那个小男孩拿在手中把玩的并不是玩具，而是一只机械侍的手掌。
大概是某个作废的机械侍被拆卸回收，莫林捡了一个零件回来给弟弟做玩具。
伊安把注意力放回莫林身上，劝道：“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卖积分的好。说不清什么时候，你会需要它。”
“可是我们需要钱吃饭。”莫林说，“我们打工的钱实在太少了。”
伊安也知道这个恶性循环并不是简略几句话的劝告就能终结的。
小男孩把机械手掌翻来覆往地看了好一会儿，一脸严正，忽然从毛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多功效工具刀，开端捣鼓机械手掌。
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手掌稚嫩，可是操作起多工具刀，竟然十分娴熟流畅。一眨眼，他就把外壳轻盈地卸开，然后在复杂的内部拧来扭往。
“凯西生来就不会说话。”莫林怜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发，“但是他很聪慧。我教会他认字后，他一直在家里自学。现在没有什么家用电器他不会修的了。”
说话间，那只机械手掌的能量回路居然一点点亮了起来。它自备有区域备用能量，竟然还能动！
咔嚓一声，机械手控制成拳头，随即又缓缓松开。
凯西脸色轻松了起来。他把机械手臂的机械神经带接连到了自己的一个旧手环上，手指一动，机械手掌也随着动起来。
伊安叹为观止：“你弟弟是天才，莫林。”
“大伙儿都这么说。”莫林自满道。
凯西动着手，机械手掌朝伊安伸了过往。伊安会心，同机械手控制了个手。
“凯西很爱好你。”莫林说，“他很少和外人交换的。”
伊安朝那个又恢复了严正脸的小男孩温柔一笑。
“神父，你看着脸色也很不好呢。”莫林关心道。
实在伊安此刻已疲惫不堪，从起床到现在，也只喝了一杯加了牛奶的热茶。可过度疲惫已让他失往懂得饿感。有这么多饥冷交迫的灾民在，他也食不下咽。
这也是伊安宣誓受职以来，第一次直面人世间最真实的苦难。
而就在伊安认为局面最严重也差未几就是眼前这副景象时，情况刹那急转直下，飞速恶化。
起因，是几名前来视察的区市政厅的官员，不仅态度狂妄，还口不择言，将本就一肚子火的灾民彻底激怒。
伊安当时正在厨房里，吩咐厨子为灾民中的孕妇和儿童多做一份肉汤。外面忽然人声喧哗，男人们恼怒的怒吼声穿透了厨房的门。
伊安促奔出礼堂。修道院的中庭里，雪地已被踩成泥浆，灾民们正将几个人团团围住，扬声恶骂。
“妈的，你这是在斥责我们娇气吗？在你们官老爷的眼里，我们贫民饿肚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什么叫屋子是我们自己修的，火是我们自己点的？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找的吗？”
“为什么都一样工作和纳税，而我们穷人的命就不算人命了？”
“假如受灾的是上城区的老爷们，你们还会这么怠慢他们吗？”
“都冷静一下！”伊安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到了官员和灾民之间，“看在圣主的份上，请不要在这里争吵。”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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