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4）
然而, 就在莱昂他们离往没有多久, 老天忽然翻了脸，掀起了狂风暴雪。
伊安从浴室洗完澡回来，窗外已狂风大作，飘起了鹅毛大雪。
他的心不禁一沉。
狂风雪对于上城区的人们来说, 不过妨碍了外出。而对于下城区住房简陋的贫民来说，则是一场难熬的灾难。
而事情果真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往。
凌晨, 伊安正熟睡之际，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窗外一片漆黑，时间是早上五点，而阿德维已穿着整洁。他并没有穿法袍和披风，而是穿着一身老练爽利的长裤和羽绒服, 戴着一顶绒线帽。
“抱歉打搅了你的美梦。”阿德维神父径直闯进屋里来, 拉开了伊安的衣柜，翻找起来，“西区一个小时前产生了火灾, 火势越来越大, 已经蔓延了半条街区了。第一批灾民很快就会抵达教堂。我需要往火灾现场，你则要替我安置难民。”
阿德维把毛衣和羽绒服丢在伊安怀里：“干活的时候, 还是穿得方便一点。我能信任你能守好大后方吗？”
“当然！”伊安已开端穿着。
阿德维一点头, 带着一群手轻脚健的年轻修士, 冒着风雪而往。
伊安快步奔进了行政楼，敲响了钟，将所有修士们都从梦中唤醒, 集合起来，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
“把所有食材都拿出来。我们今天有可能会招待大批的灾民，人数目前还没法估计。”
“接洽市政厅，警局，告诉他们我们在接纳灾民。”
“请帮我拨教廷的赈灾专线，我们需要他们紧急调一批赈灾物品过来。”
年轻的神父固然只来到修道院数日，尽大多数人都对他还不熟。可是看着他冷静郑重的面容，听着他坚定温和的嗓音，还惴惴不安的修士们全都镇定了下来。
“未来的几天，需要辛苦各位兄弟们了。”伊安环视众人，“圣主赋予我们救助苍生苦难的职责，现在到了我们履行这个任务的时刻了。在这之前，我还需要你们配合我做一件事——”
神父清俊的面貌骤然一冷，迸射出令人心悸的肃杀冷意。
“我知道你们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从外面买来的积分，都等着在明天年夜里卖出往。现在，我盼看你们把它们都交出来！”
伊安忽而又和气一笑：“圣主会原谅你们过往的贪婪，但不保证会再给你们一次悔改的机会。请各位好好考虑。”
修士们全都僵住。
***
狂风雪中，第一批灾民拖家带口地抵达了圣米罗修道院。
教堂的大门缓缓打开。伊安亲身站在门口迎接。
“圣主保佑您，神父。”灾民将冰冷发紫的嘴唇印在神父的法戒上。
96区的这一场火灾，起因是暴雪中断了家用能源供给，棚户区的人家只好烧火取热。后半夜，无人看管的火堆点燃了窗帘，继而失控，在这一片人口极度密集的区域里蔓延起来。
道路拥堵，消防设施老化，再加上狂风雪的阻拦，大火蔓延了整整四条街区，一直烧到中午，才得到把持。
将近两千多人无家可回，全都涌向了修道院，需求庇护。
午后，狂风终于停歇，大雪依旧。阿德维灰头土脸地返回修道院，往嘴里塞了三明治和一大碗热汤，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怎么样？”他和伊安异口同声问对方。
伊安苦笑，说：“修道院里已人满为患，衣物已不够用，食品也快见底了。然而教会的第一批赈灾物质已经用完了，第二批还没有影子。您那边呢？”
“失事的棚户全都是严重违章的建筑。”阿德维阴森道，“我早就多次上报给了市政厅，让他们往处理。可是几年下来，一切还是老样子，直到昨晚。”
“这可真不能全怪我们。”旁边一个来帮忙的市政厅小职员抱怨，“我们在96区根本没有什么威信，神父您不是不知道。人们根本就不听我们的劝告。就算一时把棚户拆了，他们转头就又会盖回来。”
“那是由于我们需要有个处所落脚和睡觉，官老爷。”灾民叫道。
“可你们的屋子不安全。我们也是为你们好。”
“可你总要给我们一个处所住呀。难道要我们睡大街上，然后被风雪冻逝世吗？”
“整片社区都需要重新下方案和整理。”有修士感叹。
“谁来管这事，谁来掏钱？天子才不管我们呢。而对于圣主来说，我们这些蚱蜢只需要活着就可以了。活着就是他给我们的恩惠了。”
“嘘——这里是教堂！”
难民们的嗡嗡议论声中，阿德维将甜咖啡倒进了喉咙里，长吁了一口吻。
“用力祷告，米切尔神父。”他瞥了伊安一眼，“现在正是需要你号召圣光的时候。”
伊安低头，用手环把一个东西传给了阿德维。
“这比不过圣光，但多少能派上一点用处。”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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