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2/3）
比，把她交给保姆，并且朝对方丢往了冷冷的一瞥。
“以后不要再产生类似的事了。”
男孩威严凌厉的表情颇得他父亲真传。保姆被吓得够呛，白着脸抱着艾比走了。
“等等！”艾比叫了一声，往兄长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给你，许愿糖。”
那是一颗被孩子的小手捏得半融化的巧克力。莱昂把巧克力丢进了嘴里，舔着手指头，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卧室。
手环依旧毫无动静。莱昂也懒得往查之前的留言是否有被浏览了。
莱昂一肚子怨气被妹妹的乖巧和巧克力的甜蜜安抚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有点偃旗息鼓，打算好好休息，明日再持续作。
而当洗完澡，正筹备就寝之际，莱昂掀开被子的时候，心里忽然微微一动。
他光顾着脚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漆黑的夜中，海湾对岸教堂的灯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精彩的视力让男孩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扇亮起来的窗户。
他回来了！
胸膛里的猛兽发出一声狂喜的怒吼。莱昂转头就朝着房门冲往。
***
伊安带着一身水气从浴室里出来，疲惫地坐在床边，低头擦着湿发。
“啪嗒——”
窗户发出一声响。
也许开端下雨了。伊安心想。
他回来的路上，外面已狂风大作，闪电交错，今夜必定会有一场大雨。
而他累得已有些睁不开眼。这两天来，他从当师兄卡罗尔的秘书，两人一直在紧急收买教廷各方权势，懂得教廷的新动态。由于时差关系，他们轮流值班，作息混乱，都严重缺乏睡眠。
局面对夏利大主教一派来说，就像一手忽然崩坏的烂牌。
教廷在第一阶段就派出了百万雄师，并且广发好汉帖，向各国召集部队，讨伐亚特兰联邦。主站派的首脑朗宁大主教甚至获得了军事指挥权。
“我们是真的有可能要输了。”卡罗尔主教的下巴上胡渣丛生，烟灰缸堆满尸山般的烟屁股。
“神会为我们指引新的前途的。”伊安安慰道。
“是啊。”卡罗尔盯着伊安，似笑非笑，“总会有前途的。”
他这笑脸让伊安此刻回想起来，都还有点不舒服。
伊安和这位师兄实在不算太熟。卡罗尔比他大很多岁，早就离开西林在外任职。他成熟圆滑，手段圆滑，生活作风也非常奢侈。
而且，卡罗尔是夏利大主教的亲信弟子，对各种内幕的掌控程度远高于旁人。相比起来，伊安固然受宠，却并不在大主教的核心团之中。
“啪嗒——”窗户又响了一声，这一次更加响亮。很明显，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玻璃上。
伊安置下毛巾，走到窗边。一时间，他感到自己看到了天使。
男孩金色的头发在夜色中如同一团遗落人间的阳光，柔和而明亮，那张仰看过来的面容俊美如画，甚至俏丽得都有点男女莫辩。
这大概是一个小男孩最俏丽可爱的年纪。他很快就会进进发育期，第二性征越来越明显，成为阳刚的男人。
伊安穿着软底拖鞋，轻轻走下楼，打开了门，把莱昂带回了房间里。
“不是说再理我就是小狗的么？”伊安笑着，留心到男孩居然还光着脚，又往给他拿来一双拖鞋。
莱昂坐在椅子里，开心肠晃着两只脚，朝伊安叫了一声：“汪！”
“……”伊安简直哭笑不得。
“嘘——”莱昂伸出食指，“我听到卡梅伦太太在楼下房间里的呼噜声了。老人家睡眠浅，不要吵醒了她。”
“那你就不该半夜跑过来的。”伊安说着，轻轻在屋里走动，烧水泡茶。
莱昂的视线紧随着神父的身影，碧蓝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伊安穿着一套浅白色的旧睡衣，上面印着淡色的树叶。睡裤有些短，露出纤瘦白净的脚踝来。
他湿软的头发搭在额前，比平时要卷曲很多，反而润饰了他的面容，令他看起来多了一份软弱的精巧，就像自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这一刻，胸膛里的狂兽奇迹般安静了下来，烦躁的情绪也消散得无影无踪。积累了两日的牢骚就像被扎破的气球，炸得干干净净。莱昂甚至不记得该向伊安抱怨什么了。
这个人回来了，如往常一样安详从容地在眼前走来走往，唠唠叨叨，仿佛并没有离开过。
“我得送你回往。”伊安说，“快要下大雨了。到时候回往会很不方便。”
莱昂忽然问：“我不能在你这里留宿吗？”
伊安斜睨他：“现在，你又不担心我会对你做一点羞羞的事了？”
莱昂噗一声大笑，又急忙捂住嘴。
“我的神父，”男孩笑嘻嘻，“哪怕把一个脱光了的在发|情的lha丢到你的床上，你也只把他打晕，然后跪在床前持续祷告念经。”
“真粗暴。”伊安温和地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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