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放榜（1/3）
太上皇的确是不太好, 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嘎嘣过往。
这几日气象有些燥热，连带着人的情绪都随着烦闷起来，寻凡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前不久才被儿子赶出宫, 灰溜溜搬到大安宫往居住的太上皇了。
他心里边儿憋着火, 性格不免大些, 接连处理了好些仆婢, 是以若是无事，连章太后都不太敢过往，唯恐做了他的出气筒。
昨天夜里, 太上皇说屋里太热, 叫人多送些冰往, 随从们哪敢不应, 或许是由于送的太多了, 温度过低, 他受了凉, 第二日便没有起身。
随从守在外边儿, 左等右等也没闻声里边有动静，警惕翼翼的进往瞧时，才创造人昏迷不醒, 已经烧起来了, 赶忙叫人往请太医, 又将这消息告诉章太后。
太上皇内宠颇多, 又有唐贵太妃这么个宠妾煽风点火, 这么多年下来，所谓的夫妻情义早就消磨的一干二净，章太后虽也盼着他逝世了拉倒，但心里却也知道，太上皇要是真的逝世了，她的日子只会更难过，故而忙前忙后，倒也十分殷勤。
太医开过药吃了，午后便降下热来，太上皇也睁开眼，用了点儿东西，众人的心便放下往了，哪知到了傍晚时分，忽然再次发作起来，烧的人事不知。
太医见状不好，忙叫人往请天子来，免得真错过最后一眼，叫天子抱憾毕生，再惹得天下人议论纷纷。
天子到的时候，大安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人刚进殿，就闻声难以克制的女眷哭声，其中夹杂着孩童的哭泣声，闹哄哄的，吵得人耳朵疼。
“太上皇还没有驾崩呢，急着哭什么丧？”天子眉头皱起，摆摆手道：“都退下！”
章太后正守在太上皇床边，眼圈儿红着，荆王夫妻在旁边站起，面有戚色。
天子进往瞧了一眼，便见太上皇面色涨红，似是火烧，伸手一探，着实烫的惊人。
这是真要不行了？
前边还有明德皇后的国孝在，皇太子等人须得守孝一年，这会儿太上皇再往了，又得再加一年，几个小的倒是还好，但皇太子那边儿，却拖得有些晚了。
再则，天子心里想着软化乔大锤，再将人娶回来，固然短期内没什么打算，但也不想就这么把自己后路堵逝世。
皇后薨逝，再立新后，最少也得出了孝期，要是太上皇忽然逝世了，那又是二十七个月。
天子心里不禁有些嘀咕，没理会旁边儿垂泪的章太后母子，出了殿，向太医道：“太上皇身材毕竟如何？”
太医擦了擦冷汗，不甚断定道：“太上皇毕竟上了年纪，底子虽好，却没法儿同年轻人相提并论，这夜若是退下烧来，大抵还能将养过来，否则……”
天子眉头拧个疙瘩，倒也没为难人，打发他退下，便进内殿往守着了。
高庸往卫国公府上往送信儿，解释道：“圣上惦记娘娘，只是太上皇那儿出了事，实在是走不开……”
乔毓没想过自己出嫁的事儿，只是忧心儿子，先给母亲守孝一年，再给祖父守孝一年，等娶太子妃进门，都二十多了，对于皇家而言，着实是有些晚。
不过，这也是没措施的事儿。
“知道了，”乔毓叹口吻，又关心道：“叫他保重身材。”
高庸笑着应了一声，见她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行了一礼，退将出往。
……
第二日凌晨，乔毓起个大早，与韩国夫人一道往拜别乔老夫人，便出发往万年县往。
晨间空气清新，鸟叫婉转，马蹄声踏碎了草木上的露珠，也溅湿了马上人的衣摆
乔毓总感到韩国夫人的神情有些奇怪，心不在焉似的，趁着歇脚的时候，静静道：“怎么，舍不得离家？”
韩国夫人怔楞一下，倏然回魂过来，不好意思的笑：“没有，我刚刚出神了。”
乔毓还当是她在为平阳侯府的事儿伤怀，不免多说一句：“过往的毕竟都过往了，人总要往前看……”
“嗨，不是由于这个，”韩国夫人心知她是误会了，失笑道：“你想到哪儿往了。”
姐妹俩情绪好，她也想听一听乔毓的意思，略一迟疑，低声道：“你感到，林缙怎么样？”
“很好啊。”乔毓钦佩敬慕武安大长公主，对于她的孙儿，也天生带着几分好感，更别说林缙相貌出众，卓尔非凡，本就讨喜。
她这么说了一句，忽然反响过来：“你怎么说起他来——”
韩国夫人不好意思了，面颊微红，小声道：“他，他叫人送东西给我……”说完，又将话本子的事儿讲了。
乔毓听罢，先是一怔，旋即又笑了，见其余人都跟自己这边儿隔开一段间隔，这才悄声道：“你中意他吗？”
“哪有这么快的？”韩国夫人摇头道：“他人再好，也没有这么早点头的道理。”
“他今年也二十了，由于圣上此前有意招婿，所以林家才没给他相看人，既然淑质无意，怕也要开端张罗了，”韩国夫人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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