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预警（1/5）
少年郎：“……”
乔毓：“……”
围观群众：“……”
内室中有几瞬的安寂, 好一会儿过往，那少年郎僵笑着道：“对不住，我似乎走错门了。”
“奇怪，”他眼力放空, 两手摸索着往外走：“我为何涌现在此处……”
乔毓：“……”
禁卫副统领：“”……
产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乔毓原地囧了会儿，还是道：“我往看看吧，用不上我也就罢了, 若用的上, 也是功德一件。”
少年郎扭头看她, 眼眶里憋出两汪泪：“大锤哥, 我就这一个姐姐, 你千万……”
乔毓也是有姐姐的人, 更能懂得他此刻的无助与担心, 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努力。”
少年郎姓姚名威, 乃是江邑侯府的七郎，他的姐姐嫁与陈国公次子周世康为妻, 成婚几年，才有了身孕，这会儿不过八个月。
正是端午，陈国公夫人蓝本想着儿媳离产期还有一段时日, 出门散散心也没什么, 便一并带出来了, 不想碰到这么一桩事。
刺客一冒出来，周家人便将女眷护在了最里边儿，伤倒是没伤着，只是不免受些惊吓，最开真个时候，姚氏还不觉有恙，等事情平定下来，却觉腹部隐隐作痛，竟像是要生了。
此处是曲江池，并非长安，虽有太医追随，却没个精通产科的，周世康见妻子忽然发动，如何不慌，匆匆促骑马返回长安往请稳婆。
然而一来一回，便不知要耗费多少工夫，更不必说天子遇刺，长安紧急戒严，想也知这一路不会太顺。
曲江池原就是皇家所有，并不乏休憩之处，陈国公乃是天子亲信，江邑侯也惯有贤名，秦王自然不会为难，专门为姚氏寻了间宫室，又拨了人往听从吩咐。
陈国公夫人与江邑侯夫人都是生养过的，倒不至于慌了神儿，吩咐人筹备了妇人生产所要筹备的东西，又束缚底下仆婢，故而乔毓进往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兵荒马乱，偶然有产妇的痛呼声响起，此外却是井井有条。
江邑侯夫人在内陪伴女儿，陈国公夫人在外等候，听说有人来了，还当是请到了稳婆，眼力希冀的迎出往，见是乔毓，不免有些扫兴。
“秦国夫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通晓医术与能接生是两回事，”陈国公夫人感谢的一笑，又柔声婉拒道：“你还没有嫁人，最好别见这些……”
妇人生产时的场景远没有想象中美好，她怕将人给吓住了，来日出嫁生子，再生出什么抵触心来。
“我连人都杀过，岂会怕这些？”
乔毓知晓她好意，为之莞尔：“我对妇科略有浏览，夫人若是放心，不妨叫我前往一看，能先开一副药，减轻产妇苦楚也好……”
陈国公夫人有些迟疑，却在听到内里儿媳妇的痛呼声时动摇了，她让开路，请道：“有劳了。”
守在里边儿的是江邑侯夫人，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江邑侯正强撑着跟姚氏说话，见了乔毓，既想说几句什么，又怕惊吓到姚氏，神情几变，着实可怜。
乔毓心头一叹，倏然想起乔老夫人的面貌来，笑着安抚道：“夫人别怕，先叫我为令媛诊脉……”
到了这等关头，江邑侯夫人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让开点地位叫乔毓坐下，眼力紧急的落在她脸上。
姚氏是头一次生产，偏偏又受到惊吓，不是足月，未免会有些艰苦，乔毓摸过脉之后，心头便是一跳：
姚氏的身材不是太好，又是突发性生产，体力耗费太过，恐怕很难把孩子生下来。
“先往煎催产药，动作快些。”她当机立断，口述药方后，又道：“热水呢？我要净手。”
妇人生产所需要的东西，陈国公夫人早就着人筹备，未几时，便有人送了热水来，乔毓卷起衣袖，仔仔细细的将手擦洗干净，又问江邑侯夫人：“我能摸一下吗？”
“啊？！”江邑侯夫人吃了一惊。
乔毓脑海里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什么来，她眉头微蹙，旋即又松开，道：“我曾经帮人接生过，从前我养的几匹马，也是我帮着接生的。”
若说是帮着马接生，那还情有可原，可卫国公府的女郎，怎么可能往帮妇人接生，做稳婆的活计？
江邑侯夫人拿不定主意，冷不防外边儿有人性：“是真的。”
侍婢们掀开垂帘，常山王妃进内，轻轻道：“叫她试一试吧。”
乔毓见了姐姐，不觉露出几分笑意，咧开嘴一笑，乖巧的叫了声：“姐姐。”
“快忙你的吧。”常山王妃微笑着应了一声，催促她一句，心下却是暗自摇头。
这种事情她是不太想叫小妹掺和的，毕竟若是成功也就罢了，若是失败，成果可太坏了。
说句不进耳的话，倘若姚氏难产，母子俱亡，到时候陈国公府与江邑侯府会怎么想？
认真不会迁怒于小妹吗？
只是到了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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