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送死者（2/2）_寿衣倌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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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送死者（2/2）

儿，见我要住她眼睛里滴，吓得直往后缩：“这是什么东西？！”

宫明唰地迈过来，双手拦住：“封平，你要给我用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是药，药，滴进眼睛里能让眼睛变得舒服一些，成天钉着细密的针孔，会出毛病的。”他俩半信半疑，我哭笑不得，先往自己眼睛里滴了几滴：“看，一点事儿也没有，刚开始会感觉到有点刺痛，但这正是因为眼睛疲累，等这股劲儿过去，会舒服很多。”

放下眼药水，药水打眼睛缝里淌出来，宫家弟俩直接傻眼，“封子，你哭了？”

“哭，哭你妹，这是刚才滴进去的药水，因为重力原因，总会有一些漏出来的，”我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你们俩好好看看我，眼瞎了吗？”

宫明这才放下胳膊：“，你也试试？”

宫敏无下手，我示意她坐下，仰起头，眼睛睁开看着我，她就这么乖巧地听从命令，眼睛睁得大大的，让她别眨眼，就真的住自己，一动不动，只是睫毛还轻轻抖动着，但看得出来她在用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放轻松，只是滴点药水而已。”

从她的眸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笑容，整得跟个花痴似的，看着她的鼻子，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我似乎忘记了本意，宫明催促道：“你楞着干什么呀，我脖子要仰酸了。”

哦，我连忙两滴下去，心中却在回味刚才四目交接的一刻，用力地咽下口水，宫敏马上闭上眼，两行“泪”打眼角滑落，此刻，她看上去凄美极了，宫明提起拳头，在两行“眼泪”从下巴上掉落的一刻，宫敏睁开眼，长长地松口气：“果然好多了。”

宫明好奇不已，我说道：“这是药，西药，中西各有所长，有些……化学的范畴，这瓶给你留着，眼睛累的时候滴两下，不方便的话，我和宫明都可以帮忙。”

宫敏的脸红通通地，像两朵云彩爬上了她的脸颊，宫明看看她，又看看我，扁着嘴道：“我饿了，我要去打b，今天要加班，就在店里吃吧，我去了。”

他像兔子似地窜出去，转瞬间不见踪影，大晚上，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却也没有人踏进店铺，店里，只有我和她，宫敏低头继续赶工，我看着她：“宫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现在在你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工资拿，以后要往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宫敏说道：“当的族人只剩下我们弟俩和月亮……”

“不对，你漏了一个，还有四哥。”我补充道：“他逃走后再无下落。”

“呀。”宫敏的手被针扎到了，血珠子冒出来，我连忙抓过来放进嘴里吮吸着，宫敏想要拿出来，我用力地握住，直到吮吸到血不再冒出来，伤口发白才松开：“这是老法子。”

宫敏咬着唇笑了：“你给多　孩子做过这个。”

“天地心，你是第一个。”我尴尬道：“刚才也没多想，对，对不住啊。”

“多谢。”宫敏说道：“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呢？真怕将来离不开……”

“我也不知道，开始是不忍心，现在我不想放开，不管你到哪里，我总想跟着，看着，不然，心里空落落地，总担心你自无法照顾自己，担心你看到得越多，我越不在你的眼里，”我真挚地说道：“宫敏，我很认真地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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