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独行(1/2)
有一种人生来就注定独行,无论身体还是心灵,无人与你偕行。
偶遇的,陪伴的,恋恋不舍的,都是过客,或早或晚,或多或少,都要离去。
起点和终点都早已注定,飘渺不定的只是命运,而即使是这一点未定的轨迹,也因着你起点和终点的确定而索然无趣。
所以,当你醒来时,就千万不要忘记。
……
塞缪尔陷入了一个沉重烦闷的梦,他知晓自己处于精神断面上,唯一难以忍受的是脑海里芜杂的噪声和混乱堆叠的记忆,他甚至只能想起自己拥有的其中一个名字——塞缪尔。
人的灵魂只有和躯体联结的时候才会产生意识,意识是精神操纵血肉的媒介,然而当处于绝对纯粹的灵魂状态时,灵与肉分割,意识也不复存在。
现在留存在塞缪尔精神中的只有单纯记忆,而不存在任何后天延展出的性格、情感、潜意识。
他没有丝毫挣扎地漂浮在一个宏阔伟岸的空间内,然而灵魂却处于焦躁之中。
纷乱的映像和声音都混杂在一处,争相将主观意识投注到他的脑海里,孤独、暴怒、冷漠、怨怼,这些原罪情绪纠缠在一起,将灵魂拧成一团乱麻。
在他无力挣扎,正要无谓放弃之际,光亮从空间极深处探出,一瞬间就映照了整个领域。
他心中一动,挣扎着睁开眼睛。
场面宏阔。
这是一处蔓延到天际边的绿茵草地,坡度微陡,应该是一处山地缓坡。
抬头望去,一望无际的蓝天,蔚蓝色的背景像是纯净的蓝宝石,璀璨而不刺眼,丝毫没有云雾遮蔽,一览无余。
他忽然醒悟自己仍旧目盲,那么这些都不是自身亲眼所查,而是记忆在梦境的虚妄中唤起的真实幻象。
猛然,他发觉自己什么都能看到。
他的身后,是一座巍峨入云的高耸山脉。
在这道延伸到半空中的山坡上,行进着无边无际的军阵,各型各样的生物将自己包裹在盔甲中,手执兵器,沉默地向着山脉顶部行进。
轻灵战歌在天空中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构成一曲圣歌般的旋律。
天空中浮现出一个个规模不输于地面军队的阵势,舒展着灰色羽翼的士卒们严谨地排布成扇形,随着地面军阵的推进,向着山巅如林般缓缓压去。
山脉之上,是一座瑰伟壮丽的城。
而这座城现在已然死寂,没有忙碌走动的士兵,没有恢弘激昂的号角,塞缪尔仿佛见到了一个人在天空中展开翼翅,将这个城邦笼罩在他的灰白羽翼阴影之下。
杀戮开始了,从半空中降下的入侵者和城中突然升起的同类绞杀在一处,地面上潮水一样的士兵涌向城邦的各个角落。
守卫者愤怒地反击却无济于事,数量上的极大劣势使得战争天平很快失衡,塞缪尔都能想象在那之后对失败者处以的死亡刑罚。
然而,天空里传来一阵巨响,像是太古的神发出一声嚎叫。
自遥远处传来一阵阵能量波动,先是轻微震颤,而后急剧强烈,很快天空中飞翔的战士们就都被击落在地,原本坚实的大地也震颤不已。
高耸的山脉此时变作了一堆不稳定的积木,晃动着将要倒塌,惶恐的渺生物们丢盔卸甲,乱成一盘散沙,早就抛弃了斗志四散奔逃。
忽的,天地间安静了一瞬,片刻时间里天空原本的蔚蓝仿佛浓郁了几分,光芒顿敛。
云从不知何处飘浮出来,微风拂过,占满了天空。
一个影子痛苦地冲上云霄,又被尚未平静的波动击落,一次次反复,一次次失败,最终倒地不起。
塞缪尔对这个人感到由衷的怜悯,连他杀戮的罪孽都视而不见。
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主人,可以走了。”
他转身见到一尊高大的神祇,浑身甲胄染满了金色的血迹,手里拿着一柄分不清原样的手杖,头盔遮挡住面貌,但是头颅前后却各有一张脸孔。
塞缪尔手指着他,一脸讥讽,摇头不语。
这个昭示着裁决的双面神没有抵触反应,很平静地低下了头颅。
梦境破碎,记忆一点一滴在脑海里积聚成形,仿佛从长久的睡眠里复苏,一些碎片还无法完全还原为原样,但意识已经基本成形,会主动修补或者直接忽略这些无伤大雅的缺漏。
转瞬之间,慕斯特从虚妄中醒转。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感到轻微头痛。
坚那斯恭谨垂首侍立在他面前,浑身光辉敛去,像一尊古堡中站立千年的无名雕塑。
这一次凭借着运气和坚那斯这双重因素渡过难关,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慕斯朝坚那斯点了点头,后者愣了愣神,还是悄然退却。
他随后手忙脚乱地将身边还躺着的伊卡璐扶起,轻声唤她的名字。
精灵很安静地睁开眼睛,但是却失去了焦距。
她没有慌乱,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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