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戈林&慕斯（1/2）
授勋仪式结束后，各色人等陆续散场，除了少数还期冀着解决那么一两个困扰的问题而迟迟不肯退场的投机者，整个大厅很快就冷寂下来。
戈林见到戈培拉伯爵起身向另两个巨头告辞后，很及时地引着赫尔跟在叔叔身后，离开了这个皇室专用典礼会场。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沿途中自有侍者在前方引路，关卡岗哨上的卫兵在见到三人时都会无声行礼。
戈林盘算着叔叔在升任次席军相之后，皇帝陛下不会再吝惜一个的侯爵头衔了吧，而自己一旦成年，就将被授予至少子爵的爵位，那对于一些地方区省的家族来是高不可攀的地位。
那之后在帝都一些沙龙舞会上勾搭贵族名媛，或许都能事半功倍？
他们沿着与皇宫轴线平行的一条白色大理石铺就的林荫道向宫外走去，仲夏宫的规模不算很大，但顾及到城市规划已然定型，故而历任皇帝都没有扩建的想法，从宫城中央处的夏尼斯厅到南缘只需要一段不到十分钟的简短路程。
“刚才图灵阁下又一次传达了代表着尤烈儿大公的意思，十分急切地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答复，你考虑一周，是否有一个具体想法了？”戈培拉嗓音低缓，有着军人的果决了当，也还留存有贵族的委婉做派。
赫尔知道他们在什么，图灵那个子一来帝都就从头儿身边带走了莫妮卡，甚至之后都没能去圣西尔湖畔看望慕斯，现在又想要彻底粉碎海德里希继承人与第六位皇子之间本就可深可浅的纽带，简直是个活生生的撒旦。
“且不仲夏祭典之后我才能勉强算作成年，即使是在达到华尔法特合法年龄的情况下我也还希望能够多几年轻松欢愉的时间，想必我在学院的名声您也有所耳闻？”戈林浑不在意的搪塞。
伯爵的音调还是不急不缓，但内容已然变了味道：“你应当知晓我的意思，这也是长老们的意思。每一个男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有着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家族承担更多责任的义务，这不仅仅是基于年龄的决断，更是对于你个人的肯定。你的父亲，也已经同意了。”
“您或者长老们都无法代表我的父亲，我的父亲——”这个在圣三一以少女骑士著称的纨绔子弟迟滞了一下：“我的父亲，同样无法代表我。”
赫尔完全能够理解自己表兄的决然拒绝，但他只能沉默无言地聆听二人的交谈并等待最终结果的出现。
“如果是赫尔的话，一定不会这样简单地就拒绝这样的安排。要知道，那可是尤烈儿的公主。”戈培拉的音调忽而漾起一抹潜藏的激动。
那意味着万名大骑士和1个区省的广博领地，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要知道，那可是慕斯的未婚妻。”戈林声音冷淡。
“她现在也可以是你的。”戈培拉没有转头也能想象到侄子嘴角对自己鄙夷的笑意，但在等待片刻见后者没有反应之后还是补了一句：“海德里希家族成员将全部退出圣三一学会，相信其他几个家族的反应也是一样的。这个私生子，可能永远也无法在公众前出现了。”
“他的母亲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我也不觉得皇帝陛下会让我们知道。”伯爵看了看四周的树影，确认阴影中没有藏着宫廷卫士。
戈林知道这个没有子嗣的叔叔曾经是为了一个平民女子与家族翻脸的痴情男人，一些资深长老对他的偏见也因此而起。但那个他深爱的姑娘最终还是离他而去，他之后疯狂地投入家族事务中无法自已，但没有蓄养过任何一个情人。
来到皇宫前的大理石广场，马车已经等候多时，赫尔被叔叔命令上了另一辆车，伯爵和自己最看重的后辈坐进了自己的专用马车。
这个海德里希家族最优异出众的少爷叹了口气，回想起来，在圣西尔的这一年里还是碰到了不少漂亮姑娘，虽罕有像莫妮卡那样娇俏可人，或者伊卡璐那样天真腼腆的女生，但类似伊莎贝拉那一类的娇柔名媛自己还是遇见了不少。
到了离去的时刻，居然真的有点不舍，面具戴久了，也会在脸上生根发芽。
“叔叔，我打算提前结业，去春醒要塞历练两年，然后回帝都。那时候您应该已经是军相了，而我的父亲也不会一直待在海尔那个燥热的地方。”
戈培拉扭头看了一眼这个侄子，戈林丝毫没有躲闪。
“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戈林微笑着摇摇脑袋，叔叔的语调虽然平缓，但他听得出赞赏的意味。
其实他们俩才更像一对父子。
……
次日，戈林就造访了慕斯的屋，两人相对坐在狭窄的客厅里，萝莱莉端上红茶后就退了下去。
昨天晚上赫尔一上车就唤来一个随从，自作主张替兄长给慕斯递了一张蓝条，不过戈林还是很感激他为自己省了不少事。
在面对目盲而沉静的慕斯时，他时常感觉到失语，他们原本是在圣西尔中大出风头呼朋引伴的人物，现在却缩在这么一个角落里秘密聚会。而慕斯，也的确失去了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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