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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王对王(1/2)

帝都华尔法特地处暖温带,常年温暖宜人,不像尤烈儿或者黑德区省那样在严冬中飘着冷冽的雪,一年四季都是气候舒缓的季节。

尤其到了仲夏前后,夜晚会在一整天的烈日炙烤后吹拂起舒适的凉风,从圣西尔的年轻学员们到国王区艰难生存的贫民,整座灯火通明的城市都将陷入仲夏庆典的狂欢海洋中。

然而今日燥热的晚风吹得人脑袋发晕,站立在奥斯曼会馆门口的卫兵们都歪歪斜斜地不成个样子,一手拄着斧矛一手拎着制服领口扇风,大声抱怨这反复无常的燠热天气。

还没到六月,整个帝都却已经像炼狱一样炽热难耐,要是到了仲夏典礼那几天,太阳神还不把城墙都烤成蛋挞?

会馆外停泊着无数高档马车,车厢外壁上无一例外都雕刻着高贵典雅的家族纹章,其中最为煊赫的就是奥德修斯少爷的提丰家族双头鹰徽章,除此之外还跟着一长溜的帝都勋贵子弟,几乎排名前二十的帝都家族都有成员莅临。

无独有偶的是,与在马车里载着摩西斯殿下的提丰少爷相对的另一侧泊位上,停着的是一辆不显眼却用科斯内珀冷血马来驾辕的豪华马车,御座上一个佝偻身形的老者在打瞌睡,丝毫不顾外界贵族们战战兢兢的眼神和窃窃私语。

会馆门口有一个的展台,展台两侧各有三对武士手举长枪交叉在半空,宾客们从下面走过,示意自己已经知晓这里是骑士决斗之所,并将见证这场公正对决。

法厄同罩着外袍缩在阴影里,冷眼旁观这些依次进入奥斯曼的人众,一边在心底默默计算数目一边盘算自己的得失。

当慕斯伸出橄榄枝提议由他承担决斗时,自己几乎是忙不迭地把白手套递给他,反应过来后羞愧得抬不起头来,自己又给以太人这条丧家犬本就不多的荣誉上抹了把黑,最后只得默默一个人来这里守在入口,连进都进不去。

他同时数着两侧入口的人头数,一心两用的同时还在自己胡思乱想。

入口处,戈林这个在学院终日拍拖的浑球不晓得做了什么准备,信心勃发地领着一个仆人就昂然进去了。后面跟着科滕、赫尔两人,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争得面红耳赤,前面戈林停下脚步回头呵斥了一句后,才默不作声地继续跟着。

法厄同注意到那个身高超过主子一个头的健壮扈从单肩扛着一个黑色柜子,身形被重量压迫得伛偻不堪,虬起的肌肉把衣服都撑得几欲破裂。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忽而背后有人询问他。

法厄同一转身,见面前一个身着卫士服装的青年人正手按佩剑,警惕地盯着自己。

“我是圣三一学会会——呃,会员,把邀请函丢了,正踌躇如何才能进去。”法厄同第一反应是宣扬一下自己圣三一常务副会长的名头,但不知为何一下子吐不出口,晃了晃自己胸口别着的学会徽章。

“副会长?您怎么在这?”卫士装束的青年惊异地发问,语气里带着一点恭敬的意味。

以太子这才定睛看清来人,原来是被头儿丢在奥斯曼的一只可怜虫,被经管院不知为何除名后流落到冰与火结识了早就有兴趣的慕斯,现在重又在圣三一挂名,理所当然地认识自己。

他脸上一阵发烧,再一次为自己的怯懦感到羞愧不安:“今晚无事——不放心,就顺便过来看看。”

索罗斯情商再愚钝,也看得出法厄同的嗫嚅表面下自以为隐匿得很好的怨愤,注意到对方一边与自己搪塞一边默声数着什么,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入口处的人群,转移话题道:“您在数数?”

“如果你仔细一点就会发觉,经由展台左侧进入会馆的人数大约只有右侧的一半,而今夜第一个同时走过右侧三对交叉仪仗的是摩西斯殿下和奥德修斯。有许多圣西尔之外的生面孔混进来了,皮博迪脑子里都装的是粪便吗?”一提及自己权利之内的事项,法厄同的声音就冷厉起来,很好地掩饰之前的低落情绪,他毕竟还有一个圣西尔巨头的重量级爷爷。

穿着一身肥大制服滑稽得像一个丑的索罗斯可不敢附和着在背后诋毁自己顶头上司,又不能就这样陷入尴尬僵局,自从进入奥斯曼帮着打杂并同时在慕斯那儿挂名之后,自己从两边学到的都远不止之前在教授手底下做研究的那些死板数据和公式。

即使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终究也生活在社会中,就如同植物与土地,一旦分离,倒霉的肯定不会是后者。

“您稍等,待我去核查一下。”着他疾步跑开,自一处隐蔽偏门进入会馆。

法厄同不再注意入口处的人流,望向面前如山般高大巍峨的主体建筑,第一次正视这个经管院的弃儿,脑海里梳理一遍他的相关资料。

很快索罗斯就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叠材料,气喘吁吁递给法厄同。

以太人的聪明头脑和敏锐推演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骑士扈从?”

索罗斯点点头:“所有理事会的人进入会馆都带入了一批同等规模的扈从,一人至少两个,大皇子殿下甚至以自身安危做借口带了四个皇室卫队武士,全是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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