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自由书（2/2）_圣灵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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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自由书（2/2）

第三根。

慕斯特指指脑袋。

四。

康德伸出完整的一只手，替他结束总结：“加上华尔法特十世。”

慕斯会意地再一次同他握手，这一次温和随意的多。

“政治本来就是死皮赖脸地把自己的存在宣扬给更多的人看到，影响越广，蛊惑的人越多，涉及的领域越复杂，越不容易消亡。实际上历史里的那么多次惊世或者默然无声但至关重要的转捩点，其实开始并不一定是有意为之，可能只是出于一个见不得人的隐秘考虑，好比乌尔班陛下的东征。”康德变得健谈起来。

慕斯微笑：“谬赞。”

“可惜了，我不能在仲夏长留，很快就将返回凯撒。”庇乌斯后裔的脸上第一次冒出鄙夷这种鲜活的表情：“那里就像是一潭死水，连一条懒惰的沙丁鱼都见不到。”

慕斯指了指康德：“你不就是一条鲶鱼？还担心水面上风浪太过波澜不惊？”

康德得意地哂笑着，把自负恰到好处地袒露在慕斯面前：“在那之前还早得很，来这里之前，我还觉得迦内龙终有一日会回到凯撒，现在觉得，恐怕未必。”

慕斯的笑意愈加温润宜人，像是饮酒之后微醺那样恣意：“凯撒南岸又不是没有港口，最快的船队从但丁半岛抵达凯撒境内只需要半个月，即使不能频繁使用移位矩阵也能便捷往来。”

“希望他能给我顺手带一些仲夏友人的信件，我已经有点留恋这个随时都有故事的地方了。”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双方第三次握手，比前两次都有力的多。

康德转身离去，门外有圣三一的低阶干事引路。

房间里只剩下慕斯一人，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到最大，呼吸着外面清新诱人的空气，感觉舒畅了许多。

窗帘拂过他身边，凭空浮现出一个人形，仿佛蒙住了一个虚无透明的物体。

‘慕斯特——’

‘你为什么不乐意叫我主人？’

‘……慕斯。’

‘一头孤魂野鬼也想有资格谈什么平等民主？还想不想签订契约？’慕斯特威胁，对祂假装亲昵的称呼翻了个白眼。

‘您不是刚刚才书写了一篇歌颂自由这种崇高理念的优美章吗？怎么这么快就忘却了自己的言论？这对您那些铿锵有力的字可是一种不容忽视的亵渎！’

‘后半截又不是我写的，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如何像一个人类贵族一样交谈，看来你这几个世纪的无聊生活不应当完全没有接触过人类。’慕斯阴测测质疑。

莉莉丝捡来的可怜幽灵都快哭出声来：‘我怎么能和您与那位少爷相提并论呢，你们的话实在是…复杂，有些深意我完全就理解不了，我对圣灵起誓！坚那斯绝对不会欺骗您，尊敬的慕斯特·夏尼斯·华尔法特……’

慕斯急忙挥手谨慎地打断了这个莽撞家伙念出自己的全名，心情好了一些。

‘真的，您和那位少爷的交谈一开始不是很简洁明？后来我听得就愈来愈迷糊，沙丁鱼和鲶鱼？他不是人类？’

‘这叫比喻。’

‘那为什么忽然你就约定好寄信到凯撒公国？’

‘这叫暗示。’

‘你们人类真麻烦。’

‘看来你还没完全从沉睡里复苏过来，哪一个时代没有这些繁琐却无用的环节，来支持起整个社会表面上的良好运转。’

坚那斯没反应了。

慕斯特回身到书桌前，取过桌子上的一份初稿，字迹齐整，只是后半部分有些刻意的圆润流畅。

他目光聚焦在《宣言》的最后一句话上，娟秀的字迹让他不由想起康德关于“1？28？”的那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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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自由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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