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白手套（1/2）
华尔法特西面有着被帝都平民视作皇家专用驯马场的彼得潘园地，这里栽种着双湖平原的原生牧草和从塔龙引入的珍贵紫苜蓿，供养着大批帝都名贵们的爱驹。
类似科斯内珀的冷血马王者在这里只能是常见品种，彼得潘寥寥几个稀缺品种中，就包括皇室每一匹都编号饲养的“忠犬”弗达勒。
权贵们都以在这儿亲手驯养几匹坐骑为荣，在沙龙舞会上谈吐驯马事迹时，可以多吸引几位优雅名媛。贵族少爷们就喜欢在彼得潘花上几周时间，在驯马师的“帮助”下调教利索一两头据从紫川原野上捕获的野马，借此展示自己的男性气概。
摩西斯在这里有着慕斯难以企及的22头体高160公分以上的宠物，顺带还豢养着两倍数目的奴隶，每年丢在驯化饲养骏马上的金夏那就要超过三位数，这还不包括时不时鞭笞奴隶致死这样的额外开销。
驯马场外，仆从们心翼翼地支起一个帐篷遮挡阳光，帐篷里准备好一桶一桶的冰块为客人解暑，同时还隐蔽站着一个低阶结界师为帐篷屏蔽马场中飞扬的尘土。
李尔德坐在一张临时搭起的桌子边，口抿着威士忌杯里的冰镇麦酒，这种喝法一点也不符合饮用威士忌时该有的豪爽，同时也不应景。
桌子另一侧还有一张空椅子，一个奴仆紧张侍立在一旁，捧着一个硕大盘子，里面放满了大大不同品牌的著名威士忌。
一骑风驰电掣而至，带起的微风把桌布边缘吹拂得像涟漪一样波动，奴仆手里一抖，险些就要把盘中的威士忌摔落在地。
马上的骑士翻身下马，眼疾手快地扶住这个胆怯仆人的胳膊，才使得酒瓶没有破碎，一点也不嫌弃自己雪白的骑士手套被玷污，随后冲他友好地笑笑，示意他把盘子放下，可以退下了。
奴隶战战兢兢地离去，转身后一脸释然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龙金努斯伯爵之子举杯冲他眨了眨眼睛。
摩西斯笑着拿起一瓶麦芽威士忌，倒满一个夹放了一块球状冰块的玻璃杯，一口饮尽，长呼出一口凉气，赞叹不已。
李尔德指了指他的手，摇头不语。
摩西斯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脱下白手套随意丢掉，一边取过洁净布巾擦拭双手，揶揄道：“威士忌难道是红酒？要口口抿着喝才能品尝出味道？还要要用舌尖和舌根周而复始地来回搅动才能喝出什么真谛？”
李尔德觉得他心情不错，但也许是刻意压抑着某种负面倾向，都能感觉到他在举起杯子时，指尖蠢蠢欲动想要捏破纤薄的玻璃杯。
“如果哥顿在的话，肯定碰都不会碰这类东西，这在他眼里不过是平民喝不上葡萄酒才转而求其次的低劣饮料，拿酒精度换取神经麻痹的致幻药剂。”
摩西斯从几年前就开始喜好在日常闲暇之余来彼得潘，驯服新从帝国各个区省运来的烈马，把坐骑折腾到精疲力尽，而后无奈听从自己的指挥，踏着散碎步调漫步在宽广马场的绿荫上。
这样的感觉可以很好地驱散心头阴霾，何况他是一名罕为人知的大剑士，超凡体质使驯马更多的只是一种消遣方式，而非李尔德想象中的折磨。
大皇子坐下后打了个呼哨，爱驹乖巧地步靠近，仍凭他亲昵抚摸两颊和脖颈：“怎么离开帝都度假两年忽然就回来了？当初你走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就此别过，再难看见了。”
“原本离去就是一时兴起，现在一时兴起就又回来了。”李尔德耸耸肩。
皇子殿下学着他耸耸肩：“呆多久？”
“会考虑继续在圣西尔深造，你们理事会还缺人吗？”
摩西斯换了个姿势，转头冲他倒苦水：“欢迎之至，慕斯那个子居然凑出十三个人，里面还有个凯撒名义上的皇储，我怎么想也不满十个。”他一摊手，无可奈何：“加上你可能也就超出一只手。”
“我这两年在龙金努斯，倒是认识了一些地方上的朋友，待我为您引介两位。”李尔德微笑，上一次的四万预期款项并没有购得龙卵，这一次这几个平民学员应该正好可以弥补这个遗憾。
“哦？”摩西斯眼神一下恢复了剧烈骑乘后的懒散，又饮了一口冰爽彻骨的威士忌，深深看了眼李尔德：“我倒是很期待是什么样的人物，上回哥顿带来了一个叫索罗斯的子，后来听居然沦落到当酒保去了。”
来自龙金努斯的地方封国继承人瞟了一眼桌子上先前被摩西斯丢弃的白手套，冒了一句：“好歹知道一点帝都圈子里的规则。”
摩西斯第二次扭头看向他，神色有异。
李尔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惶然无措。
……
圣西尔一向以遵循西陆古老传统为荣，建筑形制和教学规定都仿照西式，这也是华尔法特这个国家几个世纪以来的整体趋势。
西陆有个关于骑士阶层的可鄙传统，为了荣誉或者信仰，可以对任意人发出决斗的挑战，如果输了却当做一场昂贵的游戏，只要家属交出相应数目的赎金就可以安然生还。
有一个古老王国嗜好决斗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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