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华尔法特十世（1/2）_圣灵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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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华尔法特十世（1/2）

慕斯特走入皇帝寝殿，偌大的大殿里冷清得不像是仲夏宫殿，而是坟墓，仲夏夜的月光挥洒在华贵黑曜石地砖上，映射出凄清的影子。

大殿中央站立着一个人——华尔法特十一。

华尔法特十世的孙子，与华尔法特十世的儿子，在帝国存亡之际，终于碰面。

守在殿外的卫士和侍从们都被赶走，只有仲夏的两个军相像是两个泼妇一样吵吵嚷嚷，扰动了清寂的黑夜，传入宫殿里的两人耳中。

“哈夫曼究竟想要做什么？把海尔独立成他的王国吗？不华尔法特的贵族们怎么想，唐璜的那个风流母亲还在帝都沙龙里和一帮男人鬼混！这个公爵会那么容易答应放弃‘名义上’的几十万平方公里领地？”奥赛罗毫不客气地质问显露出贪婪嘴脸的戈培拉。

“我有个叫艾达的侄女，可能，即将成为公爵夫人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哈夫曼接任新设立的海尔经济区首长，而我，光荣卸任这个窝囊的次席军相之后就会返回紫川平原上的家族领地，相信不久之后您就会委任我为紫川执政官了吧？不然我可是会再度返回帝都找份差事做。”戈培拉现在话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商人市侩和痞子气，丝毫不像是一个宽和优雅的仲夏贵族。

“你们两个恶棍！”奥赛罗咒骂道。

戈培拉瞟了瞟他，轻描淡写道：“塔龙都被你赠送给米其顿当作交给教廷的献礼了，南方那帮矮子也会在煽动下建立新的但丁同盟，我们不过是帮帝国稳固东海岸而已，比起你这位‘中兴功臣’，逊色太多。”

老军相扭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殿，每一位皇帝都会于登基加冕之后在这栋建筑里度过自己的余生，这里既是宫殿，也是囚笼。

“塔龙，只是休斯廷索要的一块蛋糕，何况单靠波苯那几万个人就能守住冷泉关？但丁的那群矮子只是一盘没有秩序的散沙，再怎么鸠合成一股也会最终重归于混乱。只是巴赫家族在冈底斯的压力会大大增加，无论是迷迭、塔龙、雾之森甚至伽马人，都会将仲夏西部这一块贫瘠区域视作嘴边的肥肉，垂涎之余还要互相打量一番底细。”

戈培拉不失时机补充道：“所以海德里克向我暗示，波苯可能需要一个总督或者边境伯的头衔来震慑这帮杂碎。”

奥赛罗忍住了没有再度破口大骂，打探对方的最后一个可能的交易对象：“容克家族的世袭领地，应该在北边吧，他们难不成想要回去和尤烈儿做邻居？”

戈培拉也不再看向这个老狐狸：“帝国西疆和东部都由三驾马车来守护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奥赛罗反驳：“四分之一的帝国交到了你们手里，难道这报酬还不够？”

两个人都面朝宫殿站着，远处望去，像是两个守夜的幽魂，黑暗的影子被宫殿中的光亮在地上拉长成两道横斜穿过整个广场的黑线，将广场切割成两部分。

“你们瓜分皇室的遗产，我们就要分割这个帝国。”戈培拉丢下这句话，离开了仲夏宫。

奥赛罗仍旧静静等候在宫殿外，等候走出这个宫殿的那个人，即将戴上王冠的那个人，即将手执影凰旗帜在大臣们的仰视下宣誓“仲夏不朽”的那个人。

……

慕斯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底里只有鄙夷和藐视，竟然在自己的寝宫里架设了一堆柴薪准备将自己葬身在火焰之中。

他在爱洛伊丝墓园中收到仲夏图书馆的钥匙之后，就前往了那个隐藏在重重书架和分馆之中的绝密档案室，在尘封的资料中找寻到了关于仲夏、皇室和自己的有关资料。

花了四个昼夜仔细阅读分析了这个狭房间内两个矮书柜不满一百本的杂乱书刊、手札、件之后，慕斯特倒在祖父曾经休憩过的座椅里，皱起了眉头，手边居然是一盒恰到好处的烟草。

慕斯感叹了一下祖父留下这盒烟草时的嬉笑神色，引了一根卷烟，让苦涩的知觉遍及全身。

原来是这样。

人类的本心，世界的全貌，原来是这样。

一盒烟草很快就消耗殆尽，慕斯裹着衣服在狭昏暗的房间里躺倒，吹灭了灯烛，沉睡了许久。醒来后将钥匙留在柜子上，离开了机密档案室，把这个与世隔绝的房间反锁上，用奥术融化了锁芯。

或许很久之后，还会有下一个人来到这里，将柜子上的钥匙拾起，但现在就让这里暂时重归沉寂吧。

一个月后，华尔法特十世亲手签发了对于慕斯特的逮捕令，完全否认了自己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并且想要再公众发觉之前就将他隐秘地投诸绞刑架，解决皇室中最隐匿的后患。

同一天内，慕斯特只身逃出影凰总部巢穴，奇迹般来到了荆棘王冠驻地，用手握住了这个骑士团所守护的仲夏最神圣的一面影凰旗帜。

他还要最后取得的，仅仅只是现在还戴在摩尔多头上的王冠而已。

虽然，宫殿外还站立着一个马上可以自任首相的叛逆军相，先行离开宫殿的则是一个可以调动全国数十万军人的三驾马车话事者。

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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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华尔法特十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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