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二月初,连续不断的降雪终于停止,久违的蓝天重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战败的鹤威军没了动静,皇都军这边也没有急着进军墨苛城,一切都在白茫茫的雪景中沉寂下来。
在夏仺城的军队驻地,宽敞的演武场边正有几名士兵在清扫积雪,然而他们却时不时便停下手中铲雪的铁锹,驻足观望已经被清扫干净的中心场地。就在那里,霍义本和霍无痕两父子相对而立,每人手上握着一根练习使用的长木棍。
“来吧!让我看看这些日子以来你训练的成果。”霍义本单手握棍,目光中充满严厉,就算是平常训练士兵时,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态度。
霍无痕也一改平日里的散漫模样,双目紧盯着与自己只有七八米之隔的父亲。或许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当然也少不了自我反省,他居然不再抱怨学习枪术,反倒异常认真起来。
虽然场地上的积雪已被清除,可路面依旧很滑。霍无痕谨慎地朝前踏出几步,双手紧握木棍接近父亲。从他的角度看,父亲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可寻,也许是心理作用,那身影就好似一座大山立于眼前,难以撼动。
霍义本的样子看上去既严肃又轻松,严肃是他目光中对幺子的期许,轻松是他的身姿动作完全没有比武的架势。面对儿子的步步紧逼,他反倒把手中的木棍立在地上,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霍无痕见自己和父亲之间已经到了互相都能攻击到的范围内,索性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手里的棍棒上,朝前方父亲的肚腹刺出。这个动作他已练习了成千上万次,如果命中,完全有信心让父亲感受到自己连日以来的努力。
面对破空而来的棍棒,霍义本的手臂并未活动,只用脚尖踢了一下立在地上的棍棒尾端,那棍棒立时向上翘起,以自下而上的力量与霍无痕手中的棍棒发生碰撞,并改变了霍无痕攻势的走向,使其偏离了目标。
此刻霍义本才踏前一步,目光中闪过一丝勇猛之气,顺势用空着的手掌夺下儿子手里的棍棒。双棍齐出,分别敲打在霍无痕的腿弯两侧,他立时便觉筋骨一阵酸麻,双腿不听控制地弯曲跪在地上。
霍义本将原本属于儿子的棍棒扔在他面前,开口道:“枪法讲究灵活多变,使枪的人更要随机应变。你出枪时却只想着进攻,忽略了自身也忽略了对手,就算再练几年又有何用。学枪术就是修心,动动你的脑筋好好思考,而非我教你一招你便学一招,那和木头人有什么区别。”1;
霍无痕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原本想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彻底改变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可如今看来,自己距离父亲的认可还有很大的一段差距。他不禁觉得有些泄气,自己难得如此努力做一件事情,却得不到应有的认可,甚至觉得这样努力的自己是那样一文不值,所有的奋斗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皇都千机堂,连日以来困扰霍梦生的难题就像怨魂一样纠缠不散。他觉得自己一直身处在无法挣脱的泥沼之中,既无脱身挣扎之力,又无静待死亡的决心。
他的头发散乱,衣物也已经三天未换,只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观星阁顶的平台上,日里看云,夜里望星,就连千机堂的大小事务也都交给下属去办,无心再去理会。
这时酒却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苦涩辛辣的味道绕过舌尖,麻痹神经温暖血液,在半醉半醒之间,霍梦生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夏日晴朗的天空,训练枪术的艰苦,书籍中寻到的乐趣,还有母亲凄婉动人的啜泣模样。
“啊!”他一声大吼,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那些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不快全部吐出,并抬手将桌案上的一堆文件打飞出去,白色纸张立时散落一地。
“梦生,我现在缺少一个真正的儿子,而不是义子。”
班品仁的话在脑海中不停回响,似是羽毛般微不足道,却又像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人生有的时候需要面临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情况,果敢和执着的人显然在这方面有先天的优势。霍梦生曾自认是那样的人,并且不论在面对任何难题时都能做出正确有效的判断。可如今他才发现,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果敢与执着,甚至连选择也是基于条件之下的,而非选择本身的意义。
二月中旬,修整完毕的皇都军从夏仺再度出发,这次霍义本统领十五万大军,并准备从四个方向合围墨苛城,想要彻底消灭掉鹤威军的全部势力。霍无痕真的被编入了先锋军的步兵阵列中,和那些身穿黑甲的枪兵走在一起。穿上步兵的军装,他既不像个少爷,更不像个士兵,滑稽的让人忍俊不禁。
墨苛城,这里已是人类生活世界的最边境处,再往西北便是数不尽的连绵山岭,只有飞鸟知道山岭最尽头还有什么。这里的人民与大山有分不开的情牵,山上的树木、石块用来建造居所,山中的飞禽走兽可以填充饥饿,山间生长的药草可以消病止痛,所谓靠山吃山也就是如此的道理了。2;
远道而来的皇都军对这里并不了解,霍义本在城下摆开阵列,却迟迟不见敌军的动静。紧闭的城门,城墙上孤零零的鹤威旗帜,这一切都在寂静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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