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棋(1/2)
伊曼纽尔别开眼神,不与她对视。
墙壁上,新挂上了完整的世界地图;软塌上,安娜斯塔西娅的头侧则摆着一个棋盘:这是一局下到一半的九人莫里斯(i’srris)(注:又称九子莫里斯,中世纪流行的棋牌类游戏。)。
用“下到一半”这个形容可能不太精确,应该是“就差最后一步”。黑子和白子各剩下最后的三个棋子,互相紧紧咬着,无论移动哪一颗,都会让对方给出致命一击。
“真是难得看你下棋,”目光落在棋盘上的残局,他道,“怎么停在这里?”
闻言,安娜斯塔西娅终于动了动,趴在软塌上由上臂撑起上半身,被体重积压的双峰随着重力自然下垂,偏头,盯着这只剩下六个棋子的大理石棋盘,轻声说:“你没看出来吗?无论怎么走,先动的那一方就会输。”
谁先动,谁就输了。
所以,她只得僵持在这里。
“总要有人先动,塔西娅,”一如既往地温柔语气,他补充上了那个条件,“按照规矩。”
她皱眉:“所以说……我讨厌回合制,讨厌规则。”
“人活着总是要有所限制的,我们称人与人之间的限制为法律,人与自然之间的限制为天命。”他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自己暗讽的内容说得过多,毫无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下一步是白子还是黑子?”
“白子。”她垂下眼帘,回答道。
“很好,”伊曼纽尔倾身,挪动了棋盘上的一颗白子,给黑子露出了一个位置,然后移动旁边的黑子,补充上,至此,三颗黑子连成了一条横线,结束了这个简单的残局,道“这样就‘将军’了。”
“这种棋哪儿有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她咧嘴,笑意中带了几分揶揄的娇嗔,“又不是国际象棋……”
“不,我只是想说,既然您的娱乐已经结束了,就该去处理一下政务了吧,塔西……陛下。”不卑不亢,波澜不惊。帝国宰相伊曼纽尔突然用上了敬语,道,“世界局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现在可不是享乐的时候啊。”
安娜斯塔西娅收敛了笑意,望着他,沉默了十秒后才慢慢开口:“你真是没有以前可爱了,伊曼纽尔。”
“彼此彼此,塔西娅。”他挂着充满关怀的浅笑,眼中却显露出了不想掩饰的杀意。
谁先动,谁就输了。所以只得蓄势待发地僵持在这里,干瞪着敌人,做着击败他们的梦。
——“圣地”之外也是同理。
她终于把那条鱼逼出水面。如此“迅猛”的发展态势,恐怕革|命军本身也是懵逼的吧。
太过有利的环境也能引起人们的警觉,只是……被民|意推着前进之人,真的能掌控自己吗?
数个小时后——
“截止到今日,以阿拉巴斯坦王国为首,公开表明退出世界政|府的主权国家共有18个,其中地处伟大航路的有13个。另外,公开声明可以适当支援革|命军的主权国家有4个。”
“帝国宰相伊曼纽尔的新政|府组建后,各部门高层进行了大换血,其中以财|政|部、司|法|部和民|政|部尤为明显。国|防方面,则继续维持了‘火拳’公开处刑事件后的人事变动。”
……
安娜斯塔西娅看着眼前的几份报告,笑而不语。
前者督促她尽快对这些“叛徒”表明态度;后者……她是指后面那一大堆人事变动就等着她签字,或者说她有什么意见去否决。
“阿瑞斯!”她抬高声音道。
守在门外的少年应声,推门而入,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一身她相配的纯白色骑士装扮,他灰蓝色的双眸下垂望着地面,教科书一般的礼仪让她满意。
此时她的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二人,过于密闭的空间内,抛开安娜斯塔西娅这种战斗力难说的人,阿瑞斯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她直接扔掉第一份报告,把下面那一叠代签字的人事变动留在桌子上:“过来帮我签一下吧。”
阿瑞斯:“……”
然后,她十分大方地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向会客的沙发上,脱鞋窝了上去。
阿瑞斯乖乖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到她的位置上,拿起笔却吐槽道:“对工作负起责任啊,陛下。”
“无所谓,”她翻身,趴在沙发上,扶着扶手去抓边上小桌上的干果,在称帝的第二天,便俨然一副昏君的架势,漫不经心道,“反正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阿瑞斯翻着这厚厚一叠高官的人事变动,神情愈来愈严肃,反问:“……陛下,这真的无关紧要吗?”
她咽下口中的坚果,轻哼一声,翻下沙发,光着脚踩上地毯走到他身后。望着阿瑞斯笔下熟练地签出她的字迹,侧身坐上椅子的扶手,抬臂一下搂住了他的肩膀。他轻叹一口气,停下手中的笔——这样的姿势让他无法好好写字,更别提模仿她的字迹了。
她笑出声,低头亲吻他的耳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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