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7.(1/3)
12.
不顾医生的阻拦,阿瑞斯找来轮椅,推着美拉达登上了驶向伊诺奇岛的客船。
几日前,力排众议,美拉达在律师的帮助下完成了那份自己的遗嘱,而其内容……
——把她的全部遗产,包括掌握的股权,交给一个秘密的养子保管。
她用了最后的精力建立了一个保证权力与财产的单线体系,把秘钥交到阿瑞斯手上那日,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了然,调侃道:“您对我还真是放心,美拉达女士。”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几日的航行间,她发现自己记忆竟然产生了空白。年代越久的事情仿佛昨日,可明明几日前她对阿瑞斯的那句回答却无论如何也忆不起来。阿尔茨海默病的前兆。不过对于剩不了几日的老者而言,这大概算是一件喜事。
她坐在温暖的船坞中,透过舷窗可以望到伊诺奇岛的港口。那座古老又神秘的岛屿如今除去历史保护区外已全部改建成了现代的都市。其实无论怎样都不重要,姓弗罗洛的人,已经……
敲门声响起,阿瑞斯从船坞外走入,西装外披上了那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整张脸再次埋在了阴影里——这座岛上的故人还算不少,虽说已经过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被认出的可能。他推着她的轮椅,走下了船。
迎面吹了些许的海风,美拉达咳了几声后,沙哑着对身后推着轮椅的男子问道:“我说,阿瑞斯……当我把集团的秘钥交给你的时候,我还说了什么吗?”
身后的声音犹如今日的天气般风轻云淡,回答道:“您当时对我说,接下来,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是吗……”她闭上了变得浑浊的翡翠色双眼,明明是夏岛,却感到了难以控制的寒冷。
百年之后,无人还在。世界变成什么样,又与她何干?
13.
他们来到了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的墓碑前。
大理石墓碑上有着她亲手篆刻的两行小字:
“与你同在,bihyu。
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frllaasasia,1503.1.1-1530.9.2.”
虽说她把自己弄得死无全尸——或者说,连一块肉片都没有留下,但却为自己设计了这样一座简约又神圣的墓葬。海岸边的峭壁上新建了一座小小的神殿,庭院的草地上,她的墓碑面朝大海,迎着“圣地”玛丽乔亚的大致方向,驻足,静立。
她从未消失,她带着她那份扭曲的归属感,在自己先祖的岛屿之上,隔海眺望着天龙人宫殿群的方向。“与你同在”的墓志铭,到底是谁与你同在呢?又说是与谁同在呢?她显然是要把自己塑造成神明,在不过几十年的时光里或许只有狂热崇拜她的极端青年,但若是过了上百年的时间,当他们年轻时所发生的一切都变为带有奇幻色彩的传说时,那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呢?
美拉达看不到那日,但总有人能看到。
阿瑞斯。
14.
阿瑞斯自从在安娜斯塔西娅的葬礼后失踪开始,就再也未能踏上这座岛屿的土地。如今再度回望这处墓葬与新修的神殿,脑中闪现自己主持的那复杂的葬礼,握着轮椅的双手慢慢用力,骨节泛白,一如既往地选择了沉默。
抬眼,可以看到墓碑上清秀的字体:
“与你同在,bihyu。
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frllaasasia,1503.1.1-1530.9.2.”
与他同在?她只是自顾自地奔赴了那死亡的深渊,亲手营造了充满着谎言的神话,然后先行歌颂着自己。自以为是地成长、自以为是地逝去,他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埋着的也不过是她登基时的那套裙装、首饰与最后的那套军装、配枪。连一本经文都没有的衣冠冢,还在吹嘘着神明的血统吗?
他的陛下是个千百年不遇的天才骗子,她欺骗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是的,她的一生不光是存活在历史的谎言中,也兴致勃勃地栖息于自己编织的谎言囚笼中,含笑而去,壮烈又可悲。
与你同在什么的太虚伪了,他想,应该换做另外一句话——
15.
人活一世,就必须给世界留下些足以让后世纪念的痕迹。
ilfaupipassrsurrrsasylaissrdsrasquiradriralapsri.(注:拿破仑一世,1807年11月14日。)
美拉达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墓碑上那句太短太虚伪了,安娜斯塔西娅明明可以大方地谈论自己的野心,却终究屈服于现实,尽管她本人将之称之为直面真相。
“塔西娅,”她坐在轮椅上,就这么安静地对着她的墓碑,轻声道,“其实,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吧……”
不,她不清楚。站在轮椅后的阿瑞斯在心里回答。他深深呼吸,斗篷的阴影遮挡住了整张脸的表情。
“我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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