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里的人（1/2）
灰色，居然还是灰色？
木羽像是被一桶水从头浇到脚，全身冰凉冰凉的，灰色？这怎么可能！
木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天赋肯定不止是灰色那么简单，最少也是黄色，毕竟他身体里有一种绵绵不绝的东西朝石头涌去，怎么可能只是灰色的呢？
但是石头半天没有变化，哪怕木羽盯着它想把它盯穿也是无济于事，石头依然是灰色的，显得很平凡，是那么的不起眼，又像是在嘲笑木羽的无知，非得再被打击一次才甘心。
果然自己的天赋还是不行么？
木羽放下手，有些沮丧地走到台阶上，背对石头坐了下来，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没有哭，只是觉得很难受，他脑子里回响着村长憨厚的声音以及殷切的目光，想起了白天被众星拱月捧着的天才人物虎在众人面前咄咄逼人的样子，想着修真界天赋的重要性，想起了被当成佣人使唤一辈子的寻执事，他心里很不甘心。
“为什么要让一颗石头决定你的命运呢？”慈祥的声音忽然在木羽耳边响起，把木羽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般地蹦起来，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旁边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穿着很朴素，竟然是白天为木羽话的落尘派掌门！此刻他正坐在木羽刚才坐的台阶上，睿智的眼睛善意地木羽眨了眨，面带微笑地看着木羽。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木羽心里有些后怕，他刚才完全没察觉对方是怎么来的，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风掌门坐在台阶上，饶有兴趣地盯着木羽，笑着道：“走过来的啊！”
“我、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了。”
木羽一时间也不知道什么好，按理他现在应该乖乖在床上睡觉，而不是在这里夜游，而且对方是一个仙师，自己已经是一个灰色弟子的身份，若是惹怒了对方也许自己就会和那位被打伤的师兄一样，被废了都会是理所当然。
“要知道，对于修真者来，即便不用走出房门，也是可以知道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晚上到处乱逛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什么吗？”风掌门完全没有一个掌门的架子，倒像是一个随和的老头，像是找人来话解闷的。
木羽没想到自己那么心还是被别人知道了，这让他不知道什么好：“对不起，我不知道惊扰了您……”
“惊扰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呢！不过其他道友恐怕把你当成了我，所以没有在意你。”风掌门的一番话让木羽惊愕万分，他以为自己够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仙家手段果然不凡。不过听风掌门的意思，是他帮忙掩盖了自己的行踪不成？
“多谢前辈。”木羽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这样做，自己只是一个灰色弟子而已。
风掌门也没在意，只是望了望星空，像是在欣赏点点繁星。木羽不话，就这样站着，和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师在夜深人静的石头边，木羽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觉得一块石头能决定你的未来？”风掌门许久才开口道。
木羽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只是石头的鉴定让我有些不甘心。”
“哦，那什么才能让你甘心呢？”风掌门好奇地问道。
木羽沉默了，他现在还，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只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修仙，不辜负村长的希望，仅此而已。但是自己现在最后一点希望都已经破灭了，这让他有些沮丧罢了。
“我不知道。”过了许久，木羽才开口道，他确实不知道要做什么。
“凡人称呼我们为仙师，实际上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仙师这个称号谁都配不上，我们充其量只是一个修真者罢了，在修真界也从来没人称呼对方是仙师。所以不要在乎仙师有多厉害，修炼的环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着一块石头决定。”风掌门徐徐道来。
“但是没有天赋，似乎什么门派都进不了。”木羽声地道，他想要争取，但是这条路他完全就是睁眼瞎，不知道要怎么争取，如果不进入一个门派，在这里做一名杂役弟子，如何能成为一名仙师呢！
“无论天赋是灰色的也好，青色的也罢，这都不重要，修真靠得是机缘和努力，天赋只是给了你一个捷径，没有天赋的人也只是多绕几个弯。修真本来就是曲折的，如果连绕弯的决心都没有，那又谈什么修真呢？”风掌门从石缝中折断了一朵花，在手中把玩着，这朵花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只是木羽无意间让它冒了出来而已。
木羽揣摩着老者的话，心里却是越来越明堂，好像一缕阳光扫除了他心中的雾霾，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才道：“多谢前辈，晚辈明白了。”
木羽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如果他真的要去追求那个仙缘，那么他就不能被这块石头左右的命运，他可以从一个灰色弟子做起，将来谁也不准。但是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问道：“前辈，不知您能否收下我？”
风掌门看着木羽，笑着道：“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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