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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1/2)

临近春节,四处张罗着,广告牌上的小灯笼一串串亮着,每到了夜幕下来,渲染这座城市,闪烁不停,绚烂许多,温馨许多,对于漂泊的客,看见的,大概只剩下喧闹背面的世界。

爱人问我回家吗,我迟疑了半天,没有回答,也是无从说起吧。

对于爱人,一个和我一般平凡的人,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其实她比我伟大,我蜗居在这里,无限感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个人生。她总是默默地上班,默默交着房租,买着米,管着我的生活。没得她,或许大桥洞子底下就是我的家。

最近这些日子,我时不时对着她吼,变得像只刺猬,逮谁扎谁。

前两日,学校那边传来信息,湖面结了冰。我想到自己的梦想,现在我都不敢说了。这就如同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对别人讲自己想当科学家一样。旁人讥笑不说,自己也心中虚伪,羞赧而开不了口。

爱人替我买好车票,就在腊月二十八。这一年二十九的晚上,就是大年夜。

春运对于火车这一超载现象不管不问,我是卧铺,而且在下铺。钱是万能的,花了高价钱的乘客,有免费到站叫醒服务。普通车厢里的乘客,报站的有点有气无力,坐过站常有的事。

我觉得中国最可笑的事情就是在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而且把这个特定情节和扶老太太过马路,而不是扶老爷爷过马路。被当做一个特型来准备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为什么最让人难受,最折磨人的火车上,就没有让座这一说法呢?或者有,没有人把他写到报纸和教科书上,因为掌握舆论的这一群人,基本是不挤火车的。其实,许多所谓人性化的东西,总是做的不痛不痒小细节。

去看我爱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不是春运,开往上海的这趟火车总是爆满。刚坐两个小时不到,上来一个衣衫朴素的老人,标准的中国农民工形象,隐忍而安静。老人家是站票,车上空气混浊,加上人潮攒动。老人脸色上有些强忍的样子。实在不忍心看着他的样子,偏偏在我跟前站着,有些像我的父亲那样,平凡可怜,恻隐之心下,把位置给了他。老人连着对我说:“谢谢你,谢谢你。”我说谢什么,我也只是小乘客。老人坐一会便对我说:“你坐,我站着就行了。”为了能让他安心地坐,我远离我的位置。但是每逢到了大站台,老人总会下去买些东西找到我,分给我。

车上的情况便是这样。到了春运,什么所谓的礼仪廉耻,统统只剩下了4个字:使劲往前挤。

不光乘客,火车上以及站台,那东西的价格,也是相当地高。都说是成本高,可是这么贵的东西少有人买,拉来拉去,不知道浪费多少成本,中国铁路没倒闭,也是个奇迹。

一路絮叨,火车又到平凉这个破地方的时候,天空慢慢明亮起来,看看手机,已是凌晨五点多。熟悉的黄土味,熟悉的红脸蛋。

记忆中母亲是柔弱的,父亲不善于表达情感。妈妈到县城去接我,我说我大概下午两点能到县城,妈妈坐早上第一班车,七点守在车站门口,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知道没我,她还是守在那里,

第一眼见到母亲,总不免得心酸起来,一年不见又老了许多。回家的大巴今天也停了,司机回家团聚过年。只得雇了一辆出租车,在平常日子里,一趟也就50块钱,每逢佳节倍涨价。车辆颠颠簸簸,估计家乡许久没有落雪,轮胎卷起阵阵黄土。透过漏风的玻璃窗,父亲站在门口的杏树下。

这棵树是我小时候种的,到我离开家,它已经长成结果了。而我每年,只看见它落完叶子突兀的树干,以及在寒风中摇曳的树枝。我知道它每年都在开花结果,或许我真正见到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半点价值的年龄了。

放下行李,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冬天白天短,太阳搭在山头上,村里传来断续的爆竹声,家家户户正在忙着贴对子。见了村里的人,问我怎么才回来。我统统回一字:忙!

父亲的白头发增加了不少,皱纹还是深深的在额头扎根。岁月如同晚秋的霜,落在他的身上,沧桑了身躯和面容。

父亲总念叨:哎呀呀,你都不回来,把我等的心急死了。其实我原本是不回来的,妹妹今年不回家,我再不回去,老人该要多孤单。和父亲贴完对子,挂好灯笼,妈妈也煮好饺子。我们家乡饺子包的时候,要把两个角对拉折起来。爱人总是说多此一举。

现在她已经回了家,这个可怜的人儿,临走和我吵了一架。回了家连夜跑来送我,着实叫我感动。

我不想回家,就是因为她对我太好,我给的却太少。刚刚离开学校,什么也没有,她还能跟着我,这也算是一种勇气了。祝她春节快乐。

春节在家,少不得邻里亲戚走动。来家里的亲戚,凡是见到我的,总会问:毕业了吗?干啥着呢现在?起初支吾了事,追问之下,我也烦闷。顺口就说:没啥干的。就在学校附近当家教。千万不能说什么梦想,说自己想干什么。在我的家乡,贫穷应该是根深蒂固不可更改了,所以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人们的思想还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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