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7)
地主逼债,地主逼债好像活阎王,
可怜我的爹爹把命丧。
这首歌大多数人会唱,人们一边吃着窝头一边跟着广播里唱着。
不忘那一天,北风刺骨凉,
闯进我的家,地主,狗腿子一大帮,
我们欠他的债,又我们欠他的粮,
强盗黑心,强盗黑心抢走了我的娘。
可怜我这孤儿漂流四方。
不忘那一天,苦难没有头,
走投无路入虎口,给地主去放牛。
半夜就起身,回来落日头。
地主的鞭子,抽得我鲜血流。
可怜我这放牛娃,向谁呼救。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世世代代不忘本,永远跟党闹革命,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忆苦思甜大会开的很成功。
在连部办公室,李主任和工作组的同志,还有四连的几位领导都在议论着。李主任把梁山拉到身边,“梁山不错啊,这个稿写的好,朗诵的更好。带着无产阶级感情,很感人。”梁山:“朗诵词是刘干事写的。”刘干事:“也有你一份。”李主任:“我看这个朗诵词再好好加工加工,以后别的连队整党也可以用。”“是啊,真的很感动人。”宋大姐眼睛红红的,刚才没少流眼泪。“一到他妹妹喊妈妈的时候我就哭得不行了。我就想起我当童养媳的事。就是想哭。”段指导员也,“不错不错,我看大家都有震动。梁山整完党你就留在4连得了。”他很喜欢这个伙子。梁山:“不行。我还要去武装连队呢。”刘干事看了看李主任没话。李主任:“我同意老段的意见,所以人都受到了教育,可以转到下一个阶段了。
回宿舍的路上,王大爷拉着梁山的手,“走,上我那坐会儿。”听到王大爷让他上他们家去,梁山非常兴奋。他听人家,王大爷就一个人,自己住在连队北边的山根下,一般是不让别人去他们家的。他看了看李主任,李主任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去吧。今天晚上放你的假,别太晚回来。”“唉!”梁山高兴地跟着王大爷走了。
有三间房那么大的一栋木刻楞房子,座落在北山山根下。房前有一个院,干干净净的,几只芦花大母鸡在院子里溜达,房门前拴着一条大黄狗。大黄狗见到生人汪汪的直叫唤,王大爷吆喝住了它。
屋里的西山墙上挂了一杆********,几张狍子皮搭在墙边的木架子上。炕上靠炕梢摆了一个炕琴,里边放着被褥。炕上放着一张四方的饭桌。那天和刘干事来,王大爷让他们进的是东屋。这边根本就没让他俩进。王大爷一辈子一个人,没儿没女,可身板硬朗,没病没灾的。王大爷拿出了狍子肉干,又烫了两壶60多度的烧锅。扒了两棵大葱,端上一碟自己家下的大酱,“来梁山,过来。咱爷俩喝两盅。”梁山:“大爷,我不会喝酒。”王大爷:“爷们那有不喝酒的。来,快来。”梁山上了炕,盘腿坐在王大爷的对面。王大爷给他拿了一大块狍子肉,“来吃。”梁山撕下一块,学着王大爷,在盐面上蘸了蘸放进了嘴里嚼着。王大爷端起酒盅,“喝一个。”一两半的盅子老爷子一口就诌了。梁山分两口才喝下去。梁山问:“大爷,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哪?”“可不就一个人吗。一辈子啦。没儿没女,也没亲人了。”王大爷端起酒盅一扬脖又喝了一盅,“经的太多了,人也老了,就这么过吧。”梁山看出王大爷有些伤感,就没再问。梁山:“大爷,给我讲讲抗联的事吧?“那来话长了。”王大爷拿起大葱蘸了口酱,咬了一口,“1年鬼子进了山,我们屯子通抗联,就把整个屯子人都给杀了,屯子也给烧了,我媳妇和三岁的儿子都让鬼子拿刺刀挑了,我拿猎枪杀了两个鬼子,跳过后院板障子跑了,去找抗日的队伍了。跟学生拉起的队伍干,跟东北军留在东北的队伍干,到后来参加了抗联。”梁山端起酒盅,“大爷,我敬你一杯,你是老英雄。”王大爷:“英雄不敢当,老战士还配。”俩人边喝边唠,很投脾气。“我从就跟着我爹打猎,枪法好。参加了抗联我当过军长的警卫员,当过营长,当过交通员。佳木斯、哈尔滨、满洲里,长白山,兴安岭都去过。后来受了伤,在汤原的密林里养了三年伤。伤好了再去找队伍,找不着了,都给打散了。直到45年光复了,我才又跟组织联系上。”梁山:“大爷,你的故事都够写本书的了。”王大爷乐呵呵的:“好啊,我都给你,你写吧。”梁山冲着王大爷笑了。又喝了会儿,王大爷又激动起来。“我们那时候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干革命,你看现在有些党员,满脑子都是自己,干点事前怕狼后怕虎的,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早抛到脑后了。这些年学会整人的多了,想着干事的人少了。得好好整整了。”梁山看出王大爷心里的苦痛,但他很聪明。“大爷,有话你就跟我呗。”“唉!”王大爷深深地叹了口气,“真的,这不是办法。现在弄得人,光想着整人,那还有别的心思,人心乱了。”梁山见大爷有点喝多了,他赶忙制止。“大爷,咱不了。你的让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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