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一章（4/5）
的安排，在那等着哪。
连的整党进入第三阶段，进行揭批。这一天连的同志来到团俱乐部，整党工作组的同志还有政委都来了。李副主任首先讲话，“今天连的整党进入了揭批阶段。大家都有发言权，都可以站出来揭批连队党支部的问题，揭批党员的问题，要知无不言，言而无罪。”李副主任讲完，张卓又代表党支部和党员表态，表示一定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虚心接受。梁山第一个站起来发言，他讲了连的团结问题。他连上上不团结，下下不团结，上下还不团结。“我们连干部和战士之间矛盾突出，经常出现战士不服从领导，干部给战士穿鞋的问题。各班排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武装排和农工排有矛盾，机务排和农工排有矛盾，经常影响工作。连里的班子矛盾更是尖锐，工作拆台的，会上骂架的，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梁山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接着：“我们看咱们连的突出问题就是指导员和副连长的问题。”他这么一，政委和李副主任高兴了。梁山的发言直指问题的要害，好！张卓和刘海也觉得这样也行，一下子把矛盾揭出来，痛快！可张景明就有点受不了了，如果把矛盾都集中在他和张卓身上，那他就完了，因为他占不到理。梁山继续：“副连长对指导员就是打心眼里不服，根本看不上，觉得张卓当连指导员不配。觉得他比张卓强，指导员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就因为不服气所以才造成班子的不团结，才造成连的工作上不去。”梁山刚一坐下，张景明那边的就站起来一位，她也是佳木斯的，而且也是一中的，是老高三的。她就是连原来的书，张卓来了把她拿下去了，而且还让她上了农工排，她当然不舒服，心里一肚子气。她：“我认为梁山的不对。连的主要问题是党支部没有一个好班长。张卓工作没魄力，整天婆婆妈妈的，没主见拿不了主意。”其实她这话也对，张卓的魄力是太了，是有点婆婆妈妈的。政委和李副主任相互看了看，看来他们也是表示同意。又有四五个同志发言，快到中午了，李副主任宣布今天的会结束，明天上午继续。
第二天，连的整党揭批大会继续。几个人发言后，梁山示意6班长发言。6班长的发言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而且把连的整党工作都搞砸了。6班长：“我今天揭发一个问题。前几天梁山找我，让我揭发副连长的问题，我当时答应他了。可后来我一想副连长也没啥问题呀，我揭发什么哪。我认为这是指导员事先有预谋的，要整副连长。”他的发言让全场震惊，梁山当时就傻了。会场里人们互相交头接耳，乱哄哄的。机务排长站起来：“这事得清楚，这不是整人吗？”底下更乱了。李副主任看看政委，也不知道该咋办了。这时梁山站了起来，“这事是有。我是找了6班长，是我的主意，跟指导员没关系。这是我想整副连长，因为前些日子他骂我，我想整他出出气。”大会没法继续下去了，李副主任宣布散会。会后张景明非要有个法，工作组特意找梁山做了调查，梁山一口咬定是他的主意，跟张卓没关系。工作组最后结论，找人做工作揭批张景明的事是梁山所为，跟张卓没有关系。吃过中午饭，梁山把6班长找出来。在团部的后山上，梁山对6班长愤怒至极，“你就是个叛徒，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你回家路过佳木斯，我也要把你这个叛徒消灭在佳木斯。你他妈有能耐去告我，去找团长政委告我！你这个混蛋！”梁山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6班长看见梁山的样子也吓坏了。他一个劲的好话，骂自己不是人。6班长真让梁山吓怕了，整党刚结束他就要求调走，后来真的调5连去了，是个离团部最远的连队。
连的整党结束了。政委对张卓的印象改变了。他知道梁山替张卓背了黑锅。一个连队主官，没有心胸，没有魄力，再没有办法，那就是不称职。张卓没干两年就上25连了。梁山的书也不能干了，想入党也难了，他被调到5班当班长了。一路顺风顺水的梁山，人生路上遇到了第一个坎坷。他能翻过去吗？以后的路怎么走呢？还没满18岁的梁山面临一次大考。
这一天梁山突然接到家里来的加急电报，上边就写着：父病危速回。梁山拿着电报着急了，他马上找到指导员，其实张卓早就看见电报了。电报一来王正中就给他和连长看了，他和连长一商量，正好梁山现在情绪很低落，让他回去看看他爸爸。张卓就上团部，直接找政委。在当时下乡到兵团的知识青年还没有回家探亲的。政委本来就知道梁山的爸爸有病，加上整党把梁山又冤枉又耽误了，他也想让梁山回去。他给军务股打了个电话，然后让张卓去给梁山批假。张卓临出门，政委跟他：“你让梁山替我问他爸爸好。”政委也是喜欢梁山这个孩，有才，有能力，也有担当。张卓给政委敬了个礼，算是替梁山谢谢他，也是为自己的工作失误致歉。
团里给梁山批了二十天假。梁山着急回家，没办法去一一告诉了。他上连部给4连打了电话，让冯玉兰告诉王大爷，又给6连打电话告诉了张红，又给12连打电话告诉了王华他们，又给汽车连打电话告诉宋涛，并且让他给自己在上佳木斯的客车上留个座，又给加工厂打电话告诉女梁山，又给16连打电话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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