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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思虑过重

“无碍,女郎这是因心焦虑而引起的热,待服两枚清心丸便可。”说罢,他略微一沉,对着顾萱说道:“女郎乃金钗豆蔻之年,凡事还是看开些比较好,不要虑太重,这样不仅会对身心不利,还会碍于调治眼睛。“

顾萱轻轻点头。

打开药箱,顾十风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递给阿福,令其取出一枚药丸化成药浆与顾萱服用。

服用了药浆,阿福侍候着顾萱漱了口后,顾十风又取出了银针开始为她施针放血。只见发丝般的针尖轻轻地那么一点,纤细白摺的指尖便沁出一滴暗褐的血珠。

嘀嗒一声,血珠落入白瓷酒盏中,暗褐的血珠在酒水中久之不散。

怎么会如此?

顾十风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盯着酒盏中的血珠久未语。

顾萱仿若置身事外,她脸朝窗外,任凭窗外的风轻拂着她的脸庞。清秀的眉头虽是舒展,却是写着不尽的愁绪。

顾十风微微摇头,将银针收起,他站了起来,轻拂衣袖,向门外走去。

兀地,他止住了步伐,侧身对着顾萱所在,似是要说些什么。

顾萱微微侧头,仍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好半响,顾十风却是仍未言语,他扭头深深地看了顾萱一眼,便一拂衣袖,大步离去。

直到脚步声渐远,顾萱突地轻声一笑,启唇低喃了一句什么。

她的声音太轻,轻不可闻。阿福疑的看向她,半响却未见她再有言语。她就那么斜靠在软榻上,侧脸静静地望着窗外。

明明是不可能看见任何的景物,可却偏偏似赏景入了。

阿福踌躇着,犹豫久,终还是对着顾萱俯身而跪,请责道:“奴有一事相瞒,还望女郎责罚。”

顾萱一愣,扭头看向她,不解的问道:“何事?”

“今日一早,珠云未向女郎请命便私自离府,奴”阿福紧攒着衣摆,抬眼看向顾萱,咬唇道:“奴未曾阻拦,还望女郎责罚。”

今日一早珠云便找到她,说是有事要出府,她本是劝她先向女郎报备请命再去的,可是珠云但心女郎不应,竟是在她向女郎禀报的时候,悄然私下出府了。

闻言,顾萱微微蹙眉,想了想,便对阿福说道:“此事错不在你,待她回来再做另论吧。”

她们是奴隶,未得主家之令而私离乃是大罪。通常况下,若不是主家着家兵护卫前去缉拿,便就是通报官府。

未料道顾萱会暂定而论,阿福一怔,也不好再多言,心下却是为珠云暗暗担忧。

次日黄昏,顾萱在阿福的陪伴下,站在曲廊上逗弄着顾七郎赠她的那只彩雀儿。雀儿叽叽喳喳,扑扑腾腾的在笼中折腾,却就是不肯学阿福叫它的人语。

“女郎,您瞧,这只雀儿竟是还瞪我!”阿福一边用竹枝轻戳着似是在打盹儿的鸟雀,一边不满的对顾萱嘟囔道。

顾萱‘噗嗤’一笑,道:“只怕它也是被你给闹腾烦了。”

“烦——烦——”

她的话才落音,那只雀儿突然眼睛一睁,扑腾着翅膀叫喳了起来。

顾萱一怔,隧‘咯咯’地欢笑了起来,旁边的几名侍婢也忍不住掩嘴低笑。

阿福脸腾地一热,她恼恨的用手指着愈叫愈欢的雀儿,指着指着,瞧着那笼中鸟儿那学人的滑稽模样,竟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过来,一侍婢匆匆来到顾萱身前,恭禀道:“女郎,府君来了,此刻已至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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