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逝世（1/2）
待将最后一支步摇顾萱的发鬓中，阿福看着镜中的人影轻声一笑，“女郎的气质真好，不用刻意装扮，都就有风华之气。”
顾萱轻轻一笑，“也就你这般夸我。”
“奴说的都是实话，您眉宇间的贵气，自不是那些个贵阶女郎们能比的。”她扶着顾萱离开妆台，又快速地去取了一件淡青的外衣过来与她披上，这才扶着她出了屋。外面，那些候着的婢女瞧见，自是立马涌了过来，将她们簇拥着往一院落而去。
待行到一雅致的庭园时，又有一阵木屐走动的‘踏踏’声快速往这边而来，阵仗如此之大，顾萱正在心中腹议着，便见那一袭白衣的顾微在一众是侍从的簇拥下从对面走了过来。
见到被一众婢女簇拥的顾萱，顾微身形微微一顿，随即便快步的走了过来。
今日相见的时候，顾萱一直戴着帷帽，不想此刻看到她的面容，竟是同之前在豫州时改变甚大。
眼愈的她眸如星月，面也不似以前那般带着病，反而眉宇间露着一股风华之气，乌黑的头发全部被束在头顶的步摇里，白的襦裙外面披着一件浅绿的外衣，姿同玉立般地站在那里，好似一枝出水青莲。
此刻看到一袭白衣的顾微，顾萱亦是不由心中暗赞。他虽是步伐急促，可却是形如云，周身露的优雅自是高贵。
顾微看向她微微颔首，一干侍从自是退后一步，簇拥着他们往顾曦之的院落而去。
一上并未碰见许些人，想来都是提前被顾岑支走了。远远地瞧见他们来了，候在顾曦之院子外面的半百老人连忙快步迎了上来。
“七郎。”那人一礼。
顾微颔首，“祖父可是醒来了？”
“自昨日醒来，便一直不敢再睡，一直令顾十风在榻前给他提神，方才知道七郎回来了，便立马令人熬了一碗汤药饮用了，可是不到一会儿，又全吐了出来。”
听着两人的对话，顾萱那双拢在袖中的手既紧张又担忧地搅在了一起。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顾曦之的屋外。顾微转身看向落自己一步的顾萱，温和道：“别怕。”
“嗯。”对上他的双眼，顾萱轻轻点头。
两人入了屋，一干侍从候在门外。
听见步伐声，顾十风看向微微合眼的顾曦之，附身凑到他耳边呼唤道：“您看，他们来了。”
这一唤，老人还真是立马睁开了双眼。此刻，顾微引着顾萱已经走到间。顾曦之怀疑地看向顾十风，这孩子，这些天为了怕他睡过去，老是用这招忽悠他，真当他是老糊涂。
“祖父！”一声悉至极的呼唤，顾曦之微微一愣，顾微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顾曦之看了他一眼，便立马微微摇头，虚弱道：“不对，不对——”
顾微一笑，快步退开，“祖父，您看这是谁？”
眼含热泪的 便出现在顾曦之的视线中。只见顾曦之双眼一瞪，似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随即便要挣扎着起来，被一旁的顾十风和顾微劝了下来。
见到自己盼望已久的人，顾曦之的神劲儿一下被提了起来，“阿丹，小阿丹——”
顾萱咬唇点头，眼泪已从脸颊滑落，看着榻上那虚弱至极的老人满目期待地看向自己，足下的步伐越发艰难了起来。
“好、好。”顾曦之满目欣地看着她，小阿丹同他的明月一样，是个重的孩子。
顾萱却是再也忍不住，便是一下跪在他的榻前，俯身趴在榻上哽咽地哭了起来。积压已久的绪这一刻终于爆发。
是太明殿中那度日如年的八载，是怨恨、是害怕、是恐慌。是如今几番身限险境的不安和命运弄她的不甘。
这一哭，b含了太多太多。
门外的阿福只觉得那哭声太过心酸，忍不住也跟着落起泪来。
顾微隐在袖中攒成拳的手青筋凸起，他薄唇紧抿，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压郁着绪。而一旁的顾十风则是转身对向门外，微微仰着头。
顾曦之怎能不明白她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也早已随着她的哭声，浸湿了枕巾。
好一会儿，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顾萱抬起头来，一双杏眼已红肿了起来。她咬唇握上顾曦之的手，哽声道：“外祖——”
“好、好。”顾曦之欣点头，祖孙二人相视，顾萱的眼中再次涌出热。
顾十风快步来到门外对着阿福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阿福便捧着脸盆和帛巾进来了。她将帛巾浸湿拧干，快步来到顾萱身侧，替她拭着被泪沾染的面庞。
顾曦之突然重重地喘息了起来，几人心中一紧，面也是一变。顾十风快步取了一支药浆，喂着他喝了下去，又替他抚了抚，好一会儿顾曦之才渐渐停止了喘息。
见他这般，顾萱自是心中自责地紧，顾曦之拍了拍她的手，好一会儿才说道：“是祖父对不住你们母女，没能保护好你们。”他的语气满是自责与悔恨，顾萱咬着唇，紧握着他的手不语。
“如今天下时局动，若是老天再给我十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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