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为什么不可能（1/2）
郑若凝被他噎得有点恼怒，沉下脸，“什么叫努力遵守？”
郑悦和略一沉，诚实地道，“就是会努力，但是……结果不一定能保证。”
“……”郑若凝愤怒得失笑起来，“你瞎说了一堆屁话是吧！”
看她是真怒了，郑悦和特别愉快地笑了起来。
郑若凝在桌下踢他，恨道，“你还笑！”
郑悦和正了正脸，“好吧。不笑。”停顿了一下，问道，“你爸爸……身体还好吧？”
提到老郑头，郑若凝莫名的绪就有点低落，垂下眼脸，低声道，“还那样。”
她不愿意自己一直沉浸在这样的低落绪里，深呼吸一下，转了话题，“怎么样，悦和，你今天下午……有什么收获没？”
她期待地看着他。
郑悦和动动嘴角，“什么收获？”
郑若凝眨了一下眼睛，“呃……比如，想起一点……什么……”
郑悦和摇摇头，“没有。”
郑若凝不肯死心，“真的没有一点让你感到悉的地方吗？”
郑悦和神又有点犹豫，“……也不是。”
郑若凝急起来，“到底是怎么样？”
郑悦和沉一会，“……这个高中，看着有点面。”
郑若凝眼睛一亮，呼吸几乎屏住，“难道你……”她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难道你也在这里上过学？曾经跟我是校友？所以其实你很可能……你就是……你就是沈子臻本人！”
郑悦和一笑，“单凭眼这一点，你就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郑若凝一阵语塞，好一会才支吾着道，“也不是啦。”
郑悦和凝视着她，“你希望我是还是希望我不是？”
郑若凝也看着他。
郑悦和放低了语音，“我要听真心话……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郑若凝嘴硬，“我不是说过……”
郑悦和打断了她，“真心话。”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里多了几分她有点分辨不出也无法下定义的含义。
“……”
郑若凝不由得掉过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哎，这鸡翅b饭真的好好吃啊！悦和，你赶紧吃啊！呆会冷了就不好吃了！”郑若凝热烈地道。
她没回答他。
郑悦和垂下眼脸，开始认真地吃鸡翅b饭。
他知道她心的b动与小纠结，他真的很想将她紧紧地抱上一抱，告诉她，没关系，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都没关系。
“从高中那边那条一直往前走，是不是有一个小山坡？”郑悦和道。
郑若凝一惊，“啊！是啊！你怎么知道！”她刚刚才平复下去的绪重新激动起来，“悦和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知道这个。学校里有什么是什么样子，我很努力地想过了，但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那小山坡，自然而然地就涌进脑海里。”郑悦和静静地道。
郑若凝蹙起了眉头，“那个小山坡，当年很荒的，其实那条很少有人走的，走得最多的也就是我了。因为从那儿到我家很近。”她很用心地考着，“你既然对那儿有印象，说明你曾经去过，而且应该去过不只一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可能没见过你啊。”
郑悦和抬起眼睛来，不动声地看着她。
“是啊，你有见过我吗？”郑悦和道。
郑若凝摇摇头，“应该是没有。”她的语气突然间不那么坚定了，豆腐皮老板的话，让她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似乎有一些东西，人们都还记得，可她却完全没印象！
“我跟你说悦和，有些事我好像记不清楚了。就是我使劲地想往回想，好像看见我想的东西了，我就拼命去抓，可是怎么也抓不着……”郑若凝道，“我高二的时候生了场重病，很久也没好，我爸就把我给带到他从前的老家去了。我后来在那儿念的高三。”
“你为什么会突然生重病？什么病？怎么得的？”郑悦和淡淡地问道，
郑若凝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爸的意是，好像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找上了我。哎，你知道我爸，他做这行的，成天就是这些东西。”
郑悦和道，“你不会是和我一样，失去记忆了吧。”
郑若凝好笑起来，“咄！怎么可能！我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的爹是谁……过去的事，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件件都记得一清二楚吧。”
郑悦和嘴角微微扯动一下，“也是。”
郑若凝道，“哎，我吃饱了。”她将碗一推，眼睛发亮，“悦和，我带你去那条走走好不好？”
郑悦和扬了扬眉，“哪条？”
郑若凝伸手向前指了一指，“就刚才你说的那条，走到尽头拐弯，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山坡。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看着看着，你会想起什么来。”她停顿了一下，“至少目前可以得知的况是，你一定来过向阳镇。”
郑悦和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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