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记忆有点模糊（1/2）
车票是到了车站才买的，结果竟然买到了车厢的最末尾。
郑若凝很有些惊异，没想到去县的乘会那么多。
回过头来想想也是，县这些年来的旅游业发展得不错，据说仅靠长寿老人多这一噱头就吸引了无数中外游。
从市到县的高速公刚修建不久，往返的车辆比之从前，完全不可同一日而语。
郑若凝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县了。
县的变化极大，让郑若凝没想到的是，从县到向阳镇竟然也修建了新公，如今从县县城到向阳镇只需要行驶半小时。
因为这一点，向阳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乍一看上去，像个时髦的现代化小城镇。
郑若凝一直盯着窗外看。
郑悦和凑上来，问道，“变化很大吗？”
郑若凝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嗯。”
所有的一切变化都很大，但郑若凝的家并没有。
他们在家门前下车。
甚至大门都仍然是从前的旧铁门，看上去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门口的那棵桂花树还在。比起从前，它变得更高大茁壮了。再过两个月就是花季了，此时此刻，绿叶繁茂，在炎夏的热风里微微拂动。
“这儿就是我家。”郑若凝道。
郑悦和微微眯缝着双眼，“噢”了一声。
“是不是很破旧？”郑若凝自嘲地笑了一下，“跟周围的比起来？”
郑悦和看了一下周围，点了点头，诚实地道，“是有点儿。”
郑若凝轻轻叹息一声，“这就对了。这就是老郑头的本和风格。”她进一步解释，“老郑头是我爸。”
郑悦和看着她，“你和他很久没见面了吗？”
郑若凝想了一下，“最近的一次，应该是三年前。”
“嗯，对于一般人来说，也不算特别久。对于一对父女来说，就真的有一点久呢。”
“其实他每年生都有给他生日蛋糕。”听出来郑悦和语气里的责备之意，郑若凝很有点不服气地道。
“比起生日蛋糕，你爸应该更希望可以看到你。”郑悦和道。
郑若凝淡淡一笑，“你错了。我爸他……应该挺无所谓的。我这个女儿，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
郑悦和转了话题，“身上带着钥匙吗？”
“嗯。”郑若凝答道。
郑悦和想了一下，“这样吧，我先去找家酒店个房，我猜你爸应该不太乐意看到我。再说了，今晚你们家里人吃饭……”他停顿了一下，“我和你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先暂时回b一下吧。”
郑若凝脸一红，嗔道，“少一分钟不胡说八道，嘴皮子就发痒是吧！”
郑悦和微笑着答道，“嗯。”
郑若凝抬抬脚，假装要踢他。
郑悦和笑着退后，冲郑若凝挥挥手，扬声道，“我晚点给你信息。”又道，“好好跟爸爸说话，别吵架。”
看着郑悦和的身影在街角消失，郑若凝这才取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门锁和钥匙，都那么旧了，质量却是杠杠的，一点也没有郑若凝所想像的万一打不开门锁的形……
家里的所有陈设和从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门边就是鞋架。老郑头亲手打的，很难看，却很牢固。用了这么多年，还没坏掉。
郑若凝换上拖鞋。
拖鞋很干净。女式的。不新不旧。郑若凝不记得是不是自己的了，但这个家里没有别的女人，所以应该是她的。
刚刚才跟郑悦和说过，跟父亲老郑头见面大约是在三年前。事实上，她真的记不清楚了。
她离家后其实再没有回过县，反而是老郑头很有限地去过几次市。
他们的见面也很短暂……不不不，并非老郑头每一次去市，他们都有见面。
老郑头有点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地来去。
郑若凝也不是没有歉意地想过，也许老郑头只是想靠近一下女儿，感受一下女儿的气息，但她这个做女儿的，却完全不领地没有半点回应。
也是。
她已经习惯了与这个父亲不咸不淡地相，没法子亲近。
郑若凝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果然。
这房里的一切，仍然像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窗台上种的茼蒿也还在。
茼蒿种在一个小花盆里，郑若凝有点记不清了，似乎是某个同学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但是具体是谁，真是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把它扔掉。
这些年，应该是老郑头一直在小心护理着它吧，它竟然没枯掉，真是一个奇迹啊。
坐在上，垫似乎换了个新的，好像比从前的那个要软一点。
不过……不太能确定。
记忆有点模糊。
而且，老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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