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多少钱都没关系（1/2）
郑悦和的表可比郑若凝要平静得多，他还像模像样地拿出了纸和笔。
“不录音哈。”曾夫人立刻道。
“当然。”郑若凝道。
“他是一个画家。”曾夫人道，语气也变得格外轻柔起来，“我十八岁认识他，他到我们学校来找模特，嗯，就是让他画画的那种，你明白吧。”
郑若凝点点头。
“我对他一见钟。我们很快就恋爱了。我任，他呢，也很骄傲，追求我的男生挺多，他身边献殷勤的女孩也很多，因此我们常常吵架。”回忆让曾夫人脸上的表多了几分怅然与失落，“我爱穿爱玩，他呢，挣的钱不多，总是担心我看不起他。其实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他。他不能常常带我出去吃饭，就自己做。他很会做饭……真的，我后来再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了……”
“噢。”郑若凝表示自己在很认真地聆听。
“然后我生日那天，我们约好要去海滩玩。但他一直没出现，我等了他一整天，天都黑了，他没来，电话也打不通……我很伤心……然后……”曾夫人停了下来。
郑若凝猜测一会，小心翼翼地道，“曾老板出现了……”
曾夫人垂下眼帘，“他其实已经追求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我拒绝他很多次了……但那一晚，我崩溃了，喝了很多酒……”
郑若凝点点头，表示我明白了，“曾老板很及时地出现了。”
咖啡被送了上来，曾夫人手执勺子在杯子里轻轻搅拌，久才道，“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
郑若凝有点惊异，“那个画家？从那以后，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曾夫人极为轻淡地一笑，“对。”
郑若凝沉了一会，“为什么要找他？偏偏是现在？”
曾夫人道，“两年前，有人给我发邮件，说他被人陷害，现在过得很惨……还说，凶手就是我……”
她的表变得勉强起来，“……我老公。”听起来，她似乎很不愿称呼曾大咖为老公。
郑若凝吃了一惊，“啊？谁发的邮件？”她一下子神起来。
郑悦和看了她一眼。
曾夫人摇了摇头，“我发过很多邮件过去询问，但都没有回音。”她轻轻撑住额头，“但我……再也不能信任他了……”
一会儿这个他，一会儿那个他，郑若凝真要庆幸自己还够聪明，完全能分辩出来哪一个他指的是画家，哪一个他说的是曾大咖。
“你觉得邮件里说的是真的，就是曾老板害了你的画家。”郑若凝道。
“……他不承认。我们吵了又吵，我恨透他了。”
郑若凝突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所以你才故意要和别的男人去开房！你是故意地，你要报复他！”
曾夫人抬起头来，一双美目极为安静地注视着郑若凝，嘴唇紧抿。
郑若凝又进一步猜测，“你知道他在找人查你……但你不在乎。”
曾夫人仍然不说话。
“那你还找我撒气……”郑若凝悻悻地道。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其实就是……”曾夫人一迭声地道，“我我……”
郑若凝大气地一挥手，“算了。”
曾夫人很是抱歉，自嘲地道，“我就是存心想要找点事……真是对不起了。”
郑悦和上嘴来，“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他表淡然，语气却极为认真，让人不由自主地瞥他一眼，明明长的一副纯净无辜模样，却让人陡然心生几分莫名的惧意。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曾夫人喃喃道。
郑若凝轻咳一声，试图打破由郑悦和带来的僵硬气氛，“真没事，您继续说……”
“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他，钱不是问题。”曾夫人道，“这些年，我自己也挣了点钱。”她略微尴尬和自嘲地笑了一下，“当然，乘的也是曾老板的东风。”
“曾夫人是个聪明人。”郑若凝道。
郑悦和迅速地看了她一眼。
天地心，她说的可是心话。
懂得利用，怎么也不会是个坏事吧。
她要是有机会，一定也要好好利用！如果因为会利用机会，能成为一个有钱人什么的，那简直不要太好！
说得开了，曾夫人变得坦然起来，“这些年我也想开了，我和他生活在一起，享着他的福，藉着他的光，一时半会地离不开他，那就趁机为自己捞点儿安身立命的本钱，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啊……就什么都没有了。”
郑若凝提醒她道，“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完全可以放下心结，好好跟他过日子。我看得出来，曾先生其实很疼爱你。”
曾夫人侧头看向窗外，十分久才涩涩地开口道，“不。我放不下……永远不。”
她回过头来，看着郑若凝，“郑小谈过恋爱吗？爱过谁吗？”她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有，就会理解我的感受了。”
郑若凝有点尴尬，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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