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百草枯（1/2）
边换衣服边给王竞打电话：“怎么回事？”
王竞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一宿没睡，透着疲惫：“我们去何琳住所的时候发现人不在家，托儿所那边也只有那个圆脸的员工在，她说何琳从我们走后就回去了。”
“我们就顺着她家周围的监控一追到了凤泉山上，等我们到的时候她刚刚喝下百草枯。”
左悦一僵，是有多绝望才会选择百草枯这种致命的毒药，声音有些颤抖：“人呢？”
“人在医院，已经洗过胃了。”王竞绪不高，“不过医生说他只能尽力去续命救不了了。”
医院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嫌疑犯而有特殊的地方。
很轻易地找到病房，苏羽正坐在窗户下和何琳说着话，看见她来了就点了点头：“他们忙了一宿先去吃饭了。”
左悦看向躺在病上面苍白的女子，百草枯的毒还没发挥出来，嘴角淡淡的笑意怎么也想不到她是最近轰动社会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左悦有些心痛她的选择：“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欠债还钱，欠命还命罢了，我不想进监狱也不想替自己声辩，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的，但是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
淡然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命不久矣的人。
“不作为只能我有所为了呀。”
左悦在舌尖绕着这句话，觉得很是苍凉。
不死心地去找医生，发现支朴已经在里面了。
“百草枯真的没有特效药，肺移植可能还会有希望，但是基本上没有人能等的到那一天。”医生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她要么不懂这种农药的毒，要么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喝的剂量实在太大，即使你们送过来很及时，我们也采取了必要的措施，但是真的没用，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帮她延长时间。”
“她说都是她做的。”左悦跟着支朴走了出来，两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早上来得太急，面霜也没来得及抹，觉得面颊绷着有些疼，翻出平时随身携带的护手霜简单地抹了抹，这才觉得好些。
支朴看了她一眼：“我之前让技术科检测了一下垃圾桶蟹壳上的，何琳的头发已经送检了，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应该 不离十了，对了，我又去了趟何天宇的现场，发现在边靠的地方有很浅的血痕，因为框的颜比较深，之前可能忽略了，技术那边还在检验中，具体的要等结果出来才知道，可能会对我们找第三人有帮助。”
左悦心沉重完全没去想其他的，没想到他居然心细到去检测。
支朴说要去银行提物证，问她要不要去，左悦摇头表示自己想先去和何琳聊一聊。
回到病房：“能说说二月十六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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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薪休假一段时间了，他们一直没找过我，我以为他们真的放过我了。”眼神放空看着窗外，窗台上有束百合在花瓶里，“那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让我过去，我当时就说不去，他用录像带威胁我，我以为我手握着秘密就自然不用怕他，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居然派人一直守在我家门口，我不知道，回家就被带走了。”
所以那天他们过去她家找她的时候，隔壁的大妈才会那么警惕。
“我想过曝光，想过玉石俱焚，和以前的生活相比，身败名裂算什么，但是你以为他们的当上面没人知道？都是知道的，我记得我刚来公司的时候，有个前台的小妹笑得特别甜的那种，有一天忽然不见了，有同事说她辞职了，也有人说她嫁人了，只是你知道吗，她死了，在我无意间得到那本记事本的时候，石玉就和我说过，让我乖一点，不要自寻死，不要去重蹈覆辙。”
“所以你把他杀了？”
“他是变，从骨子里透出的变，喜欢折磨人，喜欢看人低人一等的样子，那晚我是真的累了，坐在房间里觉得自己活得太憋屈，在他去洗澡的时候杀了他，至于把他绑成那样，只是想让他试试这种屈辱的方式。”
“他手腕的伤是怎么回事？”
“即使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成功，我看见茶几上有水果，不是很锋利的那种，就问他晚上要不要玩点别的，以前也玩过，他也不反对，缸里的水让他一直于失血的状，所以在他有些眩晕想起身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下手的。”何琳把胳膊伸出来，手腕上的链子已经被除去，浅粉的疤痕很是刺眼。
左悦有些奇怪，按照石玉的子，何琳知道秘密的事肯定是不会告诉其他两个人的，因为所谓的记事本其实是她自己留的后手，所以她肯定恨不得何琳永远不要出现在她跟前。
“既然石玉放过你了，就肯定不会再找你，为什么会有后面的事？”
何琳对于她跳过何天宇的提问有些疑问不过还是如实说道：“是我找的她。”
“我最恨的是她，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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