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无力的怒吼(1/2)
老陈的一生就跟他的长相一样,普普通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十几岁不喜欢上学外出打工,与恋人相识到意外怀孕,一线城市的高昂的生活成本将他压垮,他不得不带着妻子回到家乡。做过摊贩,搬过砖,最后他来到实验小学做起保安,不过他的儿子在另外一间小学。他不想让他的儿子被同学笑话。
对于儿子的教导,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两字——老实。在学校要老实,不要调皮贪玩,要听老师话,老师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与朋友相时,要老实,不要想着占人家便宜,自己吃点亏没关系。在外面时要老实,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乱玩,千万不能违法犯罪的事,到时候要是因为犯事被警察抓了,爸爸可不会救你。
然而……老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已经老实了一辈子他会有被警察抓住的那一天,而且还是以涉嫌绑架小孩,后又改成教唆他人犯罪,杀人的罪名抓捕。
杀人啊!
这是多大的罪名啊!
这四十多年来只杀过鸡鸭鱼肉的老陈根本不敢去想。
他那天明明只是帮学校的老师去找学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恐慌罪名落实,害怕自己被枪毙,更害怕妻子与儿子从此背负上沉重的称呼,被人冷眼、讥讽。
他要抗争,他要否认,他要洗清自己的罪名。
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警察根本就不相信他。
刚才他还听说,那个小孩也被抓了,而且还向警察承认就是他教唆他去杀人。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现在很绝望,很愤怒。他真想立即冲到那个小孩面前,抓着小孩的肩膀,大声质问着小孩,自己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他为什么要诬赖自己,为什么要害自己!
但他做不到。
因为现在的他就像是马戏团里被关在笼子里的野。
他只能在这个狭小而又甚为明亮的房间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等待着 的降临。
虽然这让他很不甘心,但如今他唯一能做的抗争就是沉默,否认。
他还记得曾经在外面打工时,有一个生活经验极其丰富的长者传授他一个他曾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用到的生存技巧。
“小陈啊,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犯事被抓到局子里去了,你要记住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不知道这样的小技巧在如今这个境地还有没有用,他只知道他想要活下去,不想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死去,所以他要彻底贯彻那位长者的小技巧。他坚信只有能够否认到底,他一定能够“回家过年”。他奢望着。
咔嚓一声轻响,将他从回家的幻想中惊醒。抬起头,他微眯的眼睛向门口望去,只见一名与他差不多高,身材十分瘦弱的男子站在门口,正跟那位已经盘问他许多的警察小声交谈着什么。
没多久,男子关门走了进来,老陈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不过不是因为新的盘问紧张,而是为了他即将要做的事,虽然他之前一直都在做,但那都是无意识的,这次是他主动想要那样做,所以他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咽了咽口水,调整坐姿,深呼吸几次,老陈在急速跳动的心脏下,声音微颤的率先说道:“你不用问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就算换再多的人来,我也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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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要问你,我过来只是跟你聊聊。”周成坐在老陈的对面,“我知道你认识我,所以你不用装了。”
老陈茫然的看着周成。
“真的要装下去?”周成扯了扯嘴角。
老陈更加茫然的看着周成,问:“你是谁?”
“你这样有意?”周成前倾,趴在桌子上。
老陈仔细的盯了周成一会,说:“我真不认识你。”
周成也盯了一会,见其仍是那副模样,便又坐了起来,说:“行吧,就当你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不对,应该说我认识你的同事。”周成说,“苏苏。”
老陈再次茫然的看着周成。
周成眉头一挑:“不认识?那行,天庭你总该知道了咯。”周成笃定道,“我知道你是天庭派来的,你们让李振书那样做,不外乎就是想要我答应你们的任务。”周成低头冷笑一声,“好,你们赢了,我输了,我答应你们,满意了?”
周成瞥了瞥仍是不作声的老陈:“如果你们还不满意,也行。你们说,你们还想让我干什么?直接说,我保证去做。只要你们能放了秦,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罢,周成看着老陈,看着他那张老脸上的依旧存在而且还愈发旺盛的茫然不解,周成低头,深吸一口气,忽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老子妈的,你到底要给老子装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说啊,你***给老子说啊,我说了我答应你们,你们还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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