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走个过场（1/2）
“…啊？”
听到钟世贤的话，白哲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满脸茫然。
从起知道老板娘与意念班钟老师是旧识、想着走后门入院开始，到看见钟世贤简陋居所猜其境尴尬、放弃捷径之念，又到表露心后钟世贤的主动招揽，直至眼下道出自己与小柔的关系、被收回了免考的承诺…
哪怕白哲没有坐过云霄飞车，也敢肯定自己的心脏就是在体会类似的感觉。
见钟世贤不似说笑，白哲用了很长时间才回过味来，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从老板娘对钟世贤的信任程度来看，二人至少应该是不错的朋友，否则不会让白哲这个赤盟第七座的准继任者在得罪长谷川圣之后来武海学院找此人。
可为何钟世贤一听是小柔举荐，所有的热仿佛均被浇熄、立刻决定收回成命？难道他和小柔之间的关系并非好友，而是仇敌？
“顾小柔…顾教授是不是教导过你念力方面的修行？”
钟世贤没有正面回答，看着白哲的眼睛问道。
“老板娘她…”
白哲想了想，关于步探索神力的那些方式的确为小柔所教，他点头回道：“确实指导过我。”
“那就对了。”
钟世贤收回目光，继续在前面带，但步伐已经平稳了许多。
“跟我去把报名手续办了，后天早晨来参加招新考试。”
什么叫那就对了？
白哲还想细问，见钟世贤已经走远，他只得闭嘴快步跟上。
余光瞥见他仍有疑，钟世贤平静地说道：“你是顾教授教出来的学生，通过区区入院考试对你而言想来是很轻松的事，当做去走个过场即可。”
听其说得理所当然，白哲心中发苦，老板娘前前后后教他的东西十分钟就能说完，直到此刻他还在神力修行的门槛上，如何能应对得了意念班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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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招新报考、入院的地方不是什么辉煌殿堂，而是树林东侧的一座很不起眼的茅草屋。
土坯筑成的主体结构，顶上盖着一层枯黄蓬松的茅草，让人不怀疑这房子在风雨中能不能撑得住一时三刻…
由于今日早已过了报考的限制时间，此前通过水、火两班招新考试的五人也办完了入院手续，所以这茅草屋周边很是清静，里面负责办手续的白老头双目半阖靠在躺椅里、端着一壶清茶“呲呲”地吸着，模样很是悠闲惬意。
白老头并不姓白，旁人习惯这么称呼是因为他长得很白。
身上穿得是素的宽袍大袖，额上覆着的是一方崭新的白毛巾，白老头的皮肤亦如那毛巾一般白，脸上看不到多少皱纹，连老年斑都没有，之所以叫他老头，许是由于那斑白的鬓角和略显浑浊的眼眸，使其看起来约有近六十的年纪。
正昏昏睡间，听闻门外有脚步声临近，白老头勉强抬起眼皮侧脸望去，见是意念班的老师钟世贤走进来，他没有起身，悠悠道：“钟老弟啊，去年报考你意念班的人有四十多个，结果你只录了一个，今年一共仅有二十来人报名，你岂不是打算一个不招？”
“至少会有一个。”
钟世贤走到白老头身前的桌案旁，找出一份意念班的报名表递给身后的白哲，道：“填好就行了。”
白老头才发现钟世贤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他猛地睁开眼睛探手制止道：“哎哎！报名时间已经过了，要报明年再来报！”
“少跟我来这，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钟世贤翻了翻白眼，丝毫不以为意。
“职责在身，样子总是要做足的。”
白老头不动声地接过钟世贤递来的一小b茶叶，身子又缩回了躺椅里，对白哲逾期报名之事很自然地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也行？
白哲感觉很是荒唐，不过看钟世贤递出的那b茶叶质地粗糙不似好茶，便也谈不上算什么贿赂，想必这老头起就没打算多做为难，乍一看有些不负责任，但细细想来有更多人化的东西在里面。
带着复杂的绪，白哲看向手中的报名表。
天堂洲没有现代化器械的造纸厂，用的是较为传统的人工造纸方法，以竹帘或巫矿网的框架将分散悬浮于水中的纤维抄成湿纸页，经压榨脱水、再行晒干或烘干成纸。
可相比古人用的原始法子，天堂洲的纸融入了本地特有的巫矿和巫力运用技术，造出来的纸薄且韧，既没有机械制纸的那般纤维断裂、纵横分布不均的况，亦不像原始手工纸那么容易洇散字迹，称得上品质优。
不过白哲的注意力不在纸本身，而在纸上那些字。
对于看惯了书本规整字体的他来说，这报名表上的字实在算不得好看，潦草、甚至有点歪斜，说白了便像是文化水准不怎么高的人所写。
但字的颜很特殊，暗红得仿佛是已干的血渍，又如是被火焰灼烧后留下的焦痕，似乎正散发着丝丝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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