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坚持（2/2）
不小，要装满一篮子的半开的花朵，也不是轻易之事，估摸着这时间怎么也够说话的了。
春草低声应了，老诚实实的拎着篮子往忙活了。
院子里的大小丫鬟里，数春草最是诚实循分。但凡是吩咐给她做的事情，她必定是不折不扣的完成。锦绣最是爱好她，常带了她出来。
瞧瞧，春草果然专心致志的找起了半开的花朵，一点都没敢偷懒。
锦绣收回了眼力，想着回往得好好在沈氏眼前夸夸春草才是。
二姨娘轻笑着说道：“锦绣，你是个聪慧人，我也不在你眼前拐弯抹角了。本日，我特地找了二少爷到我院子里说话。”
这个开头真直接。
锦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了下来。
二姨娘仔细的视察着锦绣的脸色，不由得微微拧起了眉头。锦绣抿紧了嘴唇，脸色算不上好看。这样的反响……
二姨娘在心里掂量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二少爷爱好你，是你的福气。虽说二少奶奶不大甘心，不过，二少爷总有方法要了你过往。你且放心好了。”
锦绣深呼吸一口吻，考虑着言词：“二姨娘，奴婢只想好好的伺候夫人，暂时不想考虑这些事情。还看您能够体谅。”
二姨娘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女子再聪慧能干，也比不上有个好回宿。你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该好好的打算打算才是。以你的才貌，日后嫁个管事不在话下，可到底还是奴婢。子孙后代也脱不了奴籍。你就甘心一辈子都居于人下么？二少爷人品家世无可挑剔，又很爱好你，日后尽不会亏待了你。这样的好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说是不是？”
二姨娘说话不疾不徐，语调不高不低，并没有用高高在上的主子口吻。话语极有条理，颇有鼓动性。
锦绣不得不承认，二姨娘口才极佳。寥寥数语就将二少爷的上风都道了出来。若不是她心中还怀抱着自由的理想，几乎就要被说动了。
当然，也仅仅是几乎罢了。
锦绣微微一笑，用同样温和有礼的语气说道：“多谢二姨娘和二少爷抬爱，奴婢真是感谢不尽。只是，人各有志，奴婢也有奴婢的想法和打算。所以，注定要辜负二少爷的一片心意了。”
正由于知道二姨娘对二少爷的影响力有多大，锦绣才壮着胆子说出这番话来。
一来是料定二姨娘不会为此翻脸，二来也是想透过二姨娘转达自己的态度给二少爷知晓。
二姨娘再次停住了，高低打量了锦绣两眼。
锦绣保持着谦虚得体的笑脸，温柔恭敬的站在二姨娘眼前。作为丫鬟，在主子眼前是没有昂首挺胸的资格的。锦绣早已习惯了略略弯腰的站姿。
只是，她的傲骨并没有受到这种姿势的影响。
她有她的自满和保持，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也不会转变。
二姨娘像是第一次认识锦绣似的，眼神有些困惑。这个，便是自己儿子心心念念爱好的少女吗？
果然是个出众的特别的丫鬟……
前有二少奶奶决尽的誓言，后有锦绣蕴藉委婉的保持。二少爷，还能如愿以偿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二姨娘固然沉得住气，锦绣却也丝尽不逊色，甚至连温婉的笑脸也不曾停过。
终于，二姨娘叹了口吻，淡淡的说道：“算了，正如你所说，人各有志，我也没有委曲别人的习惯。”
还没等锦绣道谢，就听二姨娘持续说道：“我也只是为二少爷尽一份心意罢了。至于最后毕竟怎样，还得看二少爷的态度了。”
得，说了即是没说。直接说当不了二少爷的家不就完了么？
锦绣心里腹诽着，口中依旧恭敬的说道：“多谢二姨娘体恤。”
二姨娘失笑，摆摆手，示意锦绣可以走了。
诶，可怜的儿子，若是这些对话尽数学给他听的话，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睡的着。
二姨娘偷偷的叹了口吻，心里沉甸甸的不是个滋味。(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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