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交心（1/2）
沈氏也不着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锦绣。无形的威严和睦场能把胆小的丫鬟吓哭。
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就被沈氏冷凝严格的面貌吓的打发抖了。
锦绣伺候沈氏多年，早已看惯了沈氏这副样子容貌。每到丫鬟或是婆子犯了毛病的时候，沈氏便是这副面貌。
只是，每次她都是旁观者，坐看沈氏冲别人发火。
而这一次，她却是当事人……
锦绣终于创造，本来被沈氏用这种冷冷的带着审阅的眼力看着是一件很难受很不兴奋的事情。
锦绣知道此刻尽不能随便乱说，头脑里迅速的打算着说辞，然后调剂好面部表情。
嗯，有一点点苦恼，一点点愁闷，再加一点点哀求，很完善。
“夫人，奴婢自探听到这些流言，这几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早就想找个机会和您说一说了。”锦绣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苦笑和软弱：“奴婢若是真的愿意，在往年的时候就不会错过那样的好机会了。”
沈氏由于锦绣的话回响起了往年的事情，当时由于二少奶奶有了身孕，便想着为二少爷纳一个通房丫鬟，装模作样的求到了她眼前。
是啊，当时的锦绣不就是百般的推辞不甘心么？
锦绣见沈氏表情松动，知道自己的说的话有了效果，心里悄然松了口吻，接着说道：“奴婢日日在您眼皮子底下走动做事，和二少爷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奴婢也没想过二少爷会在二少奶奶眼前说出这些话来。”
沈氏沉默半晌，忽的问道：“在京城的时候，我本已打算把你给了云霄，没曾想云霄临时改了主意。是不是也跟云启有关？”
锦绣尽不迟疑的应了一声：“是，当时多亏有了二少爷出面，不然，奴婢就被留在京城再也回不来了。奴婢心里很感谢二少爷对奴婢的好。不过，奴婢没有别的过剩的想法，还请夫人明鉴。”
想必巧珍早已添油加醋把这些事情都学给沈氏听了一遍，所以锦绣很痛快的承认了此事。
沈氏见锦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脸色好看了不少，语气也随着温和起来：“云启确实对你有心，我也看出来了。他对素芸可没这等心思。锦绣，虽说云启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不过，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儿。又对你如此上心，确属难能可贵。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我自然舍不得将你给了出往。本日，你跟我交代一句心里话，你到底对云启有没有那种心思？”
锦绣没想到沈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那话里话外流露的意思，分明是在询问她愿不愿意跟了二少爷啊！
锦绣正待摇头拒尽，沈氏这厢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你心里爱好他，又顾忌着敏柔的话，在我眼前大可以说实话。我总会为你撑腰的。就算是把你给了云启，也断不会眼看着你受她的闲气。”
锦绣的鼻子酸酸的，眼角开端湿润。
沈氏非但没有斥责她，反而是一副为她担心为她打算的样子。那语气，就像是在为女儿打算未来的母亲……
锦绣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夫人，您处处为奴婢着想，奴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膝盖一软，跪到了沈氏眼前，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沈氏心里也有些酸楚，看着哀哀哭泣的锦绣，心里泛起了怜惜和唏嘘。
刚到院子里来的时候，锦绣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不爱说话，整日里埋头做事。待到后来，锦绣的聪慧聪颖渐渐崭露头角，她很是赏识，便提拔做了二等丫鬟。这之后，主仆的情义一日一日的慢慢累积起来。
朝夕相处的情分不必细说，令她印象深进的，却是在要害时候锦绣流露的忠心。甚至敢为了自己违背陆文伦的命令。放眼全部陆府，又有哪个丫鬟能为她做到这一步？
那个时候，她便想着，日后定要好好的栽培锦绣。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端，感到处处都离不开锦绣了。每小心情不好或是碰到什么不快时，锦绣恰到利益的安抚总能让她心安。锦绣出众的才干也让人赞叹，实实在在的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所以，到了往年，她没舍得将锦绣给了二少爷。哪怕是二姨娘求上了门，她也尽不迟疑的拒尽了。
到了女儿出嫁的时候，她本打算着让锦绣随着做陪嫁。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向果决的自己会在要害的时候迟疑。一想到陪伴了自己几年的锦绣就这么阔别自己而往，就很是舍不得。
事实上，只要她发话，锦绣使再多的心思和手段也是没用的。可是到了最后，她终于还是听了朱嬷嬷的劝，将锦绣留在了身边。
这里面奥妙的情绪或许只有她一个人知晓吧！
女儿远嫁，儿子身边又有了妻子儿女一大堆人。陆文伦的眼里从没有她这个正妻。她表面过的鲜明，实在最是寂寞。
锦绣隐隐的替换了云凤的地位，有了锦绣的陪伴，日子也算多了几分趣味。
巧珍再怎么献殷勤，她看着巧珍还是感到隔了一层，哪有锦绣贴心。
正由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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